“晋阳,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种人!”
白致年想不到这个时候遭到谢晋阳的“背叛”,于是,他也不打算替好友掩盖了。
“按照丫头的说法,她那姐妹应该二十出头了吧。你真忘记二十四年前我干嘛了吗?我特么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帮你出谋划策,不然你的'幸'福生活还能延续到现在!!!”
吃瓜群众秒变瓜果提供者。
谢晋阳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然后一本正经的跟歆瑶解释,“我刚才仔细回忆了下,你白叔叔那段时间,确实没有机会做出那种薄情寡义的事来。”
歆瑶还能说什么,只能“呵呵”两声,表示回应。
白致年此刻彷如翻身农奴把歌唱,兴致一上头,将谢晋阳愣头青时的糗事全都抖搂了出来。谢晋阳也不遑多让,反手宣扬了一把白致年当年被人白嫖的私密事。
三个小年轻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年逾半百的中年男人互相爆料。尤其是歆瑶,乐得随手磕起了瓜子,竟把自己的“重任”忘得一干二净。
秦梓跃那边,在歆瑶离开后,两人便缄默不言。一个是心事重重,不愿开口。一个是不知开口说什么。两人就在这么一个状态下,坚持了大半小时。
最后,还是温思琪最先打破了僵局,“歆瑶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被刁难了吧!我过去看看。”
“一起吧。”
于是,秦梓跃陪同温思琪一起来到了歆瑶这儿。
只不过,眼前的景象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只见歆瑶慵懒地倚靠在一个半南瓜造型的沙发椅上,手边的小蝶子里堆积了差不多小山高的瓜子壳和果皮。
这哪像是被刁难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贵族公主,身边还有两位黑白骑士服侍着。
这会儿,公主歆瑶正接过黑骑士陆子湛呈上来的橘子,忽然秦梓跃和温思琪俩人的身影闪入了歆瑶的眼中。
只见歆瑶“蹭”地一下,站立起来,手上的橘子也随之滑落至地上,滚到了秦梓跃的脚边。
“嗨,二哥,思琪姐,你们怎么过来了?”
“不过来,怎么知道你在这儿这么快活!”
歆瑶自知无理,却仍然理直气壮地说:“主要是舅舅讲的往事太好听了,我都听入迷了。嘿嘿……”
秦梓跃皮笑肉不笑,瞪了一眼歆瑶,便跟谢晋阳打招呼,“晋阳舅舅,刚才是您跟我抢镜子的吗?”
“什么叫我跟你抢?这镜子不是你女朋友的吗?”
谢晋阳的话,如同一个深水炸弹,将秦梓跃和温思琪两人统统炸成了红番茄。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地交汇,瞬间,又同时扭头看向别处。
一旁的歆瑶见状,两眼弯成了勾,跟陆子湛低语,“你看二哥和思琪姐,他们现在的微表情,是不是跟青春电影里那些被家长突然撞破暧昧关系的少男少女一样一样的呀。”
陆子湛听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歆瑶,并未说话。
“不……不是,叔叔,你误会了。我和秦先生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温思琪慌忙解释,生怕再晚一秒,自己就说不清了。
“咦?!”谢晋阳鄙夷地看向秦梓跃,怜悯道:“搞半天,你还是个没名分的人啊!”
“晋阳舅舅!”
秦梓跃感觉自己被公开处刑了一样,臊得不行。可想到自己的承诺,秦梓跃还是开了口,“晋阳舅,你就说那镜子能不能给我。”
“给不了。”谢晋阳摆摆手,手指向好友白致年,道:“物主权在他那儿,不在我这。”
秦梓跃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跟他同台竞价的居然是其他人。这让他感觉事情变得棘手了。
“思琪姐,抱歉了。我可能拿不回镜子,不过……”
歆瑶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食言了。可她想到某件事,话音一转,小声对着温思琪,道:“思琪姐,我想我大概可能找到你的父辈了。”
温思琪现在的心情犹如坐了一趟过山车,惊魂又刺激。不到一小时,自己不仅被脱单了,连素未谋面的亲爹也跳出来蹦跶了。
“他,在哪儿?”温思琪忐忑的看向歆瑶,她对“渣爹”的感情十分微妙,既期盼又不稀罕。
歆瑶小手一指,跨越近两轮时光的“父女”俩终相见。
温思琪仔细观察白致年的面相,似乎想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优点值得自己母亲朝思暮想。
而白致年则在温思琪出现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她看。对面女孩的五官轮廓依稀之间能找出自己的影子,特别是她的那一对丹凤眼,简直与自己如出一辙。
白致年心底莫名有些发虚,想他年轻时候虽然玩的花,但大家都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怎么可能还会”沧海遗珠”?
“那个……”
白致年有些摸不准自己该怎么称呼对面那女孩,好在女孩及时帮自己解了围。
“我是温思琪,今年23岁,出生在m国贫民窟,我母亲叫温蔷。”
哪怕是提及母亲的名字,温思琪在“生父”脸上看到的也唯有皱眉,没有丝毫眷恋或是愧疚的神色,这让她怒意丛生,替母亲感到万分不值。
“哎,致年,这女孩生气的样子还真有点像你,不会真是……”谢晋阳幸灾乐祸地道。
“怎么会?要她真是我的血脉,她母亲怎么不携子上位?”
白致年满口回绝,可提到“温蔷”这个名字,他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温思琪此刻对“生父”不再渴望了,也不想同他有过多接触。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拿回自己母亲的遗物,让“渣爹”哪来回哪去,死生不复见。
“这位先生,如果你对我母亲没有印象的话,那就把那镜子转卖给我吧。”
白致年迷惑了,“这镜子是我家祖传的,前些年遗失了,今儿我拍下来,也算是物归原主,为什么要转卖于你?”
见”生父“还在装傻充愣,温思琪气愤极了,“什么遗失,它是作为定情信物由你亲手赠予我母亲的。”
“什么?定情信物?这玩意儿压根就不是我弄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