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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桶闻言,血都凉了,他干瘦干瘦的,可没铁牛那体魄。

刚才那一板子要是夯他身上,估计得直接归西。

“他说话太费劲,我就问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本捕神活活打死你!说,谁砍的!”

铁牛欲哭无泪,没想到口吃还有这个好处,他太了解周正了,这货只关心一件事,就是他捕神的颜面,若是今天不给他一个交代,周正真敢当街将其打死,而且死了也白死,当真犯不上。

深吸一口气,铁牛臊眉耷眼道:“捕神大人,别打了,是俺砍的……”

周正笑了,拍了拍铁牛的肩膀,“这就对了,本捕神何曾错过!”

仵作老六:“……”

“怎么回事?如实讲来……”

铁牛不敢隐瞒,将昨晚发生的怪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同时,还恶狠狠瞪了范桶一眼,特么出馊主意的是他,挨打的是自己,心里哪能平衡。

“范桶,你小子怪机灵啊。”周正听完将范桶招呼过来。

“多……多……多谢……”范桶满脸谄媚,“啪!”直到周正甩了他一个大逼兜子,“多谢捕神大人恩典!”范桶嘴一下子就利索了。

“捆起来吧,回去看钱大人如何发落!”周正大手一挥,扬长而去。

仵作老六拿着小本本,在最末页写了一行字,“周正那厮欠我一个道歉……”

现场很快被清理,范桶和铁牛也被押走,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衣着华贵的翩翩公子手拿纸扇,将全部过程看在眼中,他捏掉头上一根粘着的稻草,目光愈发深邃。

正是李无道。

行头是他打晕一个醉酒公子,从其身上扒下来的,要怪,就只能怪对方不应该到自己睡觉的草垛旁边撒尿。

街边吃了一碗馄饨,正琢磨怎么能会一会胡阎王和钱县令之时,人群突然涌动,有人高喊:“县衙审案,又有人得罪了胡阎王,快去看热闹!”

想吃冰下雹子,李无道没有丝毫犹豫,跟着人群来到县衙。

“威……武……”

公堂之内,衙役分散左右,用棍子敲击地板,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响声,周正立右左侧上首位置,地上跪着的,除了范桶和铁牛,还有一个美妇人。

“明镜高悬”牌匾之下,并未见县令大人身影,却是在审案桌右边,放了一把太师椅,一个肥头大耳的土财主坐在上面,肉包子眼睛微眯,手中盘着一个紫砂壶,偶尔还往大嘴里灌上一口。

堂下围观的村民貌似习以为常,小声的窃窃私语:“这薛家少奶奶,如何得罪了胡阎王这厮,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

“小道消息,昨天胡府几个护院好像被杀了。”

“死的好!可惜没有连胡阎王一块杀了!”

“嘘……你不要脑袋了,当心被胡阎王听见……他和县太爷可是穿一条裤子的……”

“……”

“这就是胡阎王,看来百姓对其恨之入骨啊。”李无道打量着这个死胖子,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长得就很欠死。

“恭请大人!!!”周正见县令迟迟未到,对着屏风方向喊了一声。

未见回应,捕神感觉有点没面子,又欲开口,胖子先开口了,“周捕头,老大人公务繁忙,着什么急?”

周正看了胡阎王一眼,对“周捕头”三个字不太满意,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可是胡老爷,这升堂审案……”

“本老爷下的命令,先说说,那俩家伙不是衙门的人吗?犯了什么事?”胡阎王一副理所当然的做派,嘬了口茶,指着铁牛和范桶问道。

周正眉头蹦了三蹦,压着火气将昨晚之事和盘托出。

胡阎王眯着眼听完,大嘴一咧,“不就是砍了个死尸吗?屁大点事,也至于押上公堂?都自己人,来人,松绑!”

“这……”周正脸色不太好看,下面的衙役更是左右为难。

“啪!”胡阎王一拍桌子,“要不要钱大人亲自给你下命令!”

“可是这关系到了您府中昨晚的杀人案……”胡阎王和县太爷的关系他知道,几乎是说一不二,但他还想再挣扎一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他得找个台阶,不然捕神大人颜面何存。

“嚯嚯嚯……”胡阎王笑了,“真凶已经缉拿归案,周捕头也辛苦了,来人,给周捕头拿上百两纹银,去红袖添香放松放松。”

说话间,已经有小厮上前,将一个钱袋子递到周正面前。

周正没有接,而是开口道:“敢问胡财主,真凶何在?”

胡阎王微微皱眉,胖脸蛋子也沉了下来,指着堂上跪着的美妇不耐烦道:“就是她!”

周正看了那美妇一眼,拳头攥得嘎嘎响,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直接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碰小厮手中银两。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何能够闯入王家府邸,连杀八名五大三粗的护院,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真不知道这薛家少夫人,因何得罪了胡阎王!

望着其离开的背影,胡阎王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他不知道,堂下围观百姓中,李无道眼底的寒光更盛,太嚣张了,如小竹所说,简直无法无天!

铁牛和范桶已经被松绑,对胡阎王自然是感恩戴德,灰溜溜的归队。

就在此时,屏风后方脚步传来。

一个衣着凌乱有些凌乱的女子,搀扶着县太爷,缓缓闪出。

老东西年过五旬,尚有如此体力,也算相当难得,从女子脸上尚未褪去的潮红,李无道做出精准推断。

见县太爷出现,胡阎王微微欠身,算是打过招呼。

老梆子轻咳两声,这才颤颤巍巍坐在公案后椅子之上,重重一摔惊堂木,用破了音的尖锐声音喊道:“大胆柳如梦,你可知罪!”

“回青天老大人,民女知罪,但不知罪犯何处,法犯哪条。”柳如梦不卑不亢,刻意将“青天”二字咬得极重。

“咳咳……昨日夜里,闯入王财主府中,连杀八名护院,还要本官说的再明白一些吗?”

钱大通导了三口气,终于如同背课文一般将话说完。

“民女冤枉,是那胡阎王索要我家药铺不成,血口喷人,还望老大人明察秋毫!”柳如梦贝齿轻咬,挺直了脊背。

“叨!来本官这里,就没有一个不喊冤的!”钱大通老脸一沉,重摔惊堂木,“左右的,拖将下去,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