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喻凝的身影走出二楼,便感知到季淮祁的视线。
男人眯了眯眼睛,眼角上挑,勾着唇角意味不明。
喻凝抚了抚胳膊,总觉得狗男人的眼神不怀好意。
“谈完了?”
大手挽过喻凝的腰肢,淡然道。
喻凝应声答了句。
待宾客都离开,两人驱车回到家,喻凝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夜色习习,不等将灯打开。喻凝便被季淮祁禁锢着腰肢抵在墙上。
季淮祁桃花眼低垂,眸色有些漫不经心。
一手把玩着喻凝的一缕秀发,一副轻浮的做派。
“我今天这么配合凝凝,凝凝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奖励。”
眸子掀起眸光和喻凝的杏眸对上视线,随即眸色暗了暗。
喻凝故作不知的移开视线,她早该想到狗男人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大方的让她和陆年单独相处。
尤其是这个世界的季淮祁,从来只关心自己的喜恶。
什么时候对情敌也这么宽容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喻凝推了推眼前像一堵墙一般树立在她眼前的男人,可惜纹丝不动。
“和那小子谈了这么久,说了什么?”
季淮祁无视身前这点推搡的力道,眸子凝着喻凝。
“无可奉告。”
“让开,站了快一晚上,腿酸。”
硬的不行,喻凝只好来软的。
“那我帮凝凝松一松筋骨。”
男人一本正经的说着,下一刻喻凝便被揽腰抱上了楼。
喻凝没有挣扎,今天若是不让狗男人发泄一番。
那么今晚和陆年单独谈话的这件事便过不去。
喻凝认命的抱着他的脖子,感知着怀中人的举动。
季淮祁这才觉得心里那股子的酸意下去了一些。
脚步沉稳的朝着喻凝的房间去。
一整个大学期间,喻凝都被管的十分严厉。
除了在学校上课期间,但凡她有闲暇的时刻基本上都和季淮祁在一起。
无论出席什么样的场所,只有喻凝在,那么季淮祁便一定在。
喻凝大三的那一年,阮禺和贝曦成了婚。
婚后一年,贝曦便怀了孩子,看着阮禺在家里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
喻凝算是放心了,阮禺如今对自己的生活乐在其中,原主的心愿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大四毕业典礼结束,喻凝便拉着唐知若出去放松。
“难得啊,你家那位怎么愿意放人了。”
说起这个,喻凝不由就有些苦闷。
她自认为自从和季淮祁在一起之后,给足了他安全感。
但是他给她的感觉还是不放心的那样子,一副好像哪一天她就会将他甩了一样。
现在想想她都怀疑,他那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怕不是装的。
就是为了心安理得的粘着她。
“出来玩不提他。”
唐知若笑了笑,转换了话题。
“这些年陆年倒是混的比谁都好。”
唐知若感概着,明明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叛逆少年,几年的时间便成了京市举足轻重的人物。
喻凝笑了笑没有接话,陆年自打接手陆家。陆家的地位不止往上番了一番。
虽然还是赶不上季家,但是也是无人敢惹了。
瞧着喻凝不说话,唐知若喝着酒轻啧。她家凝凝就是魅力大。
京市最有权势的两个人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小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不要敬酒不知吃罚酒。”
嚣张至极的声音在一楼响起。
喻凝刚拉着唐知若从楼上下来,便听到这道声音,有些耳熟。
转过身子,一楼的的场景便展现在眼前。
大厅正中央,几个样子嚣张的男子立在那里,眼前是一个低垂着眉眼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一边的脸颊红肿着。
瞧着站在正中央的男人,喻凝眸子眯了眯。
郑承,上一世拖着原主进入深渊的主要罪魁祸首。
阮凝上一世若不是因为遇上了郑承,或许也不会那么惨。
喻凝嘴角勾起,带着丝丝冷意。
虽说原主的心愿里面没有报复郑承,但是既然遇上了总归是要受点利息的。
“郑家公子。”
清澈的女音从身后响起,郑承扭头看去,便见一眉眼如画,气质冷然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