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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这玉佩先抵给陆大夫,改日陆大夫可用此来京城找我换那一百两。”叶辞渊将一块通体血红半月状的金丝华纹玉佩递给花姝。

“主…大哥,这不是……”当年先皇奖赏主子凯旋而归的玉佩吗?

乘风有些焦急地看着叶辞渊,欲言又止。

这玉佩可是上好的血玉,通体血红无一丝杂质,内有镶嵌几缕金丝,在血玉中如流转的星河。

怎么能把如此贵重的物品随意就给了这个乡野女子。

花姝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后,就揣入了袖兜里。

“成交!”将药重新递给乘风,花姝愉快地走了出去,那脚步快乐得要跳起似的。

这玉佩看着可是不止一百两,到时去当铺换更多的钱,她武馆的启动资金也有了。

叶辞渊看着那个娇俏的背影,面色无意识间变得柔和起来。

一旁的乘风捧着药包,呆呆站着,反应过来时花姝已经看不见了。

满转身神情焦急地对着叶辞渊:“主子,那东西可是先皇御赐,您一直时刻带在身上的,怎能如此……万一她没有拿玉佩去京城,直接去当铺换钱怎么办?”

叶辞渊凉凉地扫了乘风一眼,神色像看个傻子。

“她敢当,当铺敢收吗?”

乘风愣了愣。

也对啊,这一看就是皇家之物。

“可……万一她给弄丢了怎么办?”

“她不会。”叶辞渊侧躺下来,准备好好睡一觉,晚上赶路。

就那爱财如命的样子,怎么会把玉佩弄丢?

乘风马上放下药搀扶着叶辞渊躺下。

“那……那属下给主子去熬药,您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一天,花姝和挽画一直待在房中,逗弄着花尔不再出门。

杨婆婆定时将午饭和晚饭送去药房。

晚饭后,叶辞渊换回自己之前的衣裳,端坐在床沿。

乘风为其端来晚上的汤药。

“陆大夫下午在做什么?”

叶辞渊将药饮尽,突然问道。

乘风:“?……陆大夫一直在屋里,估计在哄孩子吧。”

叶辞渊:“她有孩子了?”

乘风:“是的,还没出月子呢。”

他觉得今天的主子有些反常。

叶辞渊想了想:“她的丈夫呢?”没出月子还给人治病。

乘风:“这属下就不知道了,这小院里好像就只有您和属下两个男子。”

叶辞渊不再说话,乘风也就继续整理行装。

转眼已是深夜,薄雾漫上琼野,迷蒙月色中寒星几点,寂静无声。

乘风背着包袱,轻声打开小院木门,转身看向叶辞渊。

叶辞渊身着简单的墨色圆袍,长发由一支竹簪固定,棱角分明的面容带着病态的苍白,却仍给人一种迫人的气势,黑眸凝视着简陋的小院门,轻抬脚步,踏出小院。

忽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滑破寂静的夜。

叶辞渊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往哭声传出的地方看去。

小小的矮屋,亮起了微弱的光,透过纸窗给迷蒙的夜色染上抹温情,女人轻声软语哄孩子的声音在寂静中也格外清晰。

“主子?”乘风轻轻唤了声。

叶辞渊晃神,转过身抬脚继续向前。

直到马车在夜色中远去,婴儿的哭声却仍还在耳边缠绕。

……….

“宝贝,不哭啦,你怎么了呀?”

花尔不知怎么一直哭闹,尿布是刚换上的,给她喂奶却一直将奶头往外吐,花姝只能抱着花尔绕着屋子一边走一边轻轻拍抚。

杨婆婆和挽画听到声响匆匆从屋外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怎哭得这么伤心。”

杨婆婆接过花尔,看着已经哭得通红的一阵心疼。

“我也不知,突然哭个不停,奶一刻钟前刚喂过。”由于花尔从出生开始一直很好带,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睁着小眼睛甜甜的笑,只有在饿了或是尿了后哭几声来表达,突然大哭不停花姝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挽画站在一边也不知怎么办,只能先给花姝先披上棉袍。

“会不会是生病了?”杨婆婆担忧的说道。

听这一说,花姝顿时紧张起来。

她没往这边想,花尔从出生一直没出过房门,生病的可能性不高,但现在这个情况确实很有可能。

伸手摸了摸花尔的脑袋,体温有些高。

可婴儿的体温确实会比成年人高些,而且现在哭了这么久,小脸也由于使劲变得通红,手中没有体温计没法准确判定。

“把孩子先给我吧。”花姝接过花尔,将她的襁褓微微松开,抬起她小小的右臂,卷起衣袖露出白嫩细小的手臂,将自己的手搓热后,花姝握上花尔右上臂的肱动脉,凝眉把脉。

由于刚出生的孩子血管较细,平常把脉的位置不容易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所以花姝只能选较大的动脉。

脉象沉滑但有力,估计是积食,再加上梦中受了点惊吓。

花姝放下手,为花尔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