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姝闻言起身回头,看向叶辞渊就站在假山边上,明明神色疲惫却仍眼含笑意看着她。
“怎么样?”
叶辞渊走向花姝,握上花姝的手臂。
“差不多了,就交代一些事情。”
花姝抬眼看向叶辞渊,脸上浅浅笑着,眼睛忽地在男人的头顶定住,接着抬手伸向头顶,取下落在头顶的一片花瓣。
“有花掉上去了。”
解释了一下,花瓣轻轻从指尖飘落,飘落在泥土上。
叶辞渊眼中笑意更显。
“先回去换药吧,时间到了。”
挽画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情意满满的两人,顿时感觉自己站在这哪哪都是怪异。
拉了拉一旁春雨的袖子,一边使眼色。
而春雨从头至尾一脸严肃地站在那,看着挽画煽动的眼皮,没懂挽画的暗示。
这是眼睛疼?
挽画看春雨一脸不解地脸色,无奈地屈膝说道:“王爷,小姐,奴婢和春雨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等花姝反应,拉着春雨就疾步先走了。
花姝回头看向两人跟逃似的身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辞渊这么可怕吗?
“她们….”
还没说完,叶辞渊就拉着花姝走了。
“别管她们了。先换药。”
回到沧澜院,花姝就被叶辞渊摁在了床边,叶辞渊熟练地拿药给花姝换上。
“齐鸣有什么发现吗?”
花姝还是担心珍妃的事情。
“没有,他也未曾听过金蚕毒,如今只能先用药控制住病情。”
叶辞渊在花姝伤口上打上结,再翻下她的衣袖,看向花姝:“很好,伤口已经好很多了。”
“我等下去母妃那一趟,取点血,先分析一下母妃体内的药物到底有什么。”
花姝没有管自己的伤势,眉头紧锁地看向叶辞渊。
如今她们对这个药一无所知,非常不利,取一些血她可能还能分析出药的成分,这样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她的房间内没有完善的验血设备,只能用简单的操作先试一试。
“取母妃的血?”
“嗯,不会很多,等下你要和我一起吗?”
花姝害怕叶辞渊见到珍妃情绪过于沉重,但她知道他是想要见的。
“一起。”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目光看向梧桐苑的方向。
花姝借着去茅房的借口,回房间拿了采血管,便和叶辞渊赶到了梧桐苑。
梧桐苑内静悄悄的,侍女回禀,珍妃还在午睡。
花姝和叶辞渊便让侍女先行下去,两人来到了珍妃的床榻边。
珍妃脸色稍白,呼吸非常的浅,要不是胸口轻微的起伏都给人一种再也醒不来的感觉。
花姝看向叶辞渊,轻声说道:“就别叫醒母妃了,我直接取血,不会很疼的。”
叶辞渊看向花姝信任地点点头。
花姝掀开被子,将珍妃的手臂小心地挪了出来,掀开手臂白色的袖子,露出手臂。
受伤的那只手抬起,食指与中指在手臂心上轻轻按了按,接着拿出棉棒和采血针管,拔下针帽利落地在刚刚按压过的地方扎了进去。
血缓缓地流入另一头的管子中。
叶辞渊在一旁皱着眉头,却看得出神。
这些东西都是他从未见过的。
但似乎又觉得习惯了,这些奇怪精巧的器具从花姝的手上拿出并不那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