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渊从头到尾谁也没搭理,面带愁容的看着花姝。
这女人一眼都没有看他。
“封清怎么样了?”
花姝问齐鸣。
“就那样子,血是止住了,但伤口愈合的比较慢,估计是内心郁结吧……春雨在照看着。”
齐鸣解释道。
花姝闻言面色有些凝重。
这样一直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血取蛊,珍妃的身子也不容去等。
可心里的伤又不可能快速的好起来,甚至比肉体伤痛更难痊愈,更别说是满门被屠的血海深仇。
那只能先继续控制珍妃的病情。
花姝想到此看向叶辞渊。
“要不你先回去,或者去照看着母妃,我留在这检查一下母妃的血。”
叶辞渊嘴角扬到一半的笑容,就这么瞬间掉了下来。
“你要本王先回去?和齐鸣两人在这?”
生气的语气带着点酸味儿。
“你要不再数数几个人?”
挽画弱弱地退了一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王爷现在的脸色她惹不起。
“…….”
看了眼花姝身后的挽画,叶辞渊的脸彻底黑了。
“所以除了本王谁都能留下?”
一股无名的火顿时直冲大脑,烦躁地抬手想把人直接拉出去,在半空又顿住,使劲地放下。
“你会医术?”
花姝简洁明了地反问,眼神清澈澄明,没有任何情绪。
“……..”
叶辞渊感觉自己像是在无理取闹。
“快去吧,母妃醒了监督她吃药。那是你的亲母妃。”
看着叶辞渊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花姝无奈地软了软语气。
她最大的秘密如今只有挽画和两个孩子知道,要怎么告诉叶辞渊她还没有想好。
“阿姝,你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花姝一脸莫名。
她现在很像生气的?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没有情绪。
叶辞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瞪着花姝片刻,憋着一股气转身离开。
见叶辞渊走了,挽画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继续帮忙吧,我去里面,没什么大事不要进来打扰我。”
花姝颇有深意地看了挽画一眼,挽画愣了一下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药房内的一个隔间专门存放各种蛊虫,上次进来花姝就看见了。
来到隔间,花姝快速的锁上门,打量了一下四周,木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一个个小琉璃瓶,里面盛着黑红的液体,让整个隔间有一种阴森的气息。
确定四周无人,花姝坐在一个椅子上闭眼凝神,来到房间。
睁开眼,拿出手中的那管血看了眼,快速地走向实验室。
本来昨晚就该检查的,但一段小插曲让她没有时机去做这个,叶辞渊霸道的恨不得把她拴在身上。
今日必须抓紧,不然血液中的一些东西可能就会消失。
实验室的设备并不想研究院里的一样齐备,只有一些基础的仪器,高端精密仪器体型太大没法往家里搬,所以这也只能是尽力去试。
做好消毒,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护目镜、口罩等防护措施,花姝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将血液样本进行取样,分类,检测。
眸色严肃,动作熟练沉稳。
在分样过后的血液中依次滴入不同的检测液体,放入恒温舱中静置等待。
表上的倒计时还在稳稳地走动,花姝恍惚听见有人在喊她,整个人一惊,心跳剧烈了起来。
是谁?
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像是有两个人的声音。
看着还远远没有走完的表盘,花姝眸中隐现焦急。
但愿挽画能拖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