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脸上一红,微微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林芷芬冰雪聪明,听懂了楚宇话中的含义,把头靠在了白清清的肩膀上。
楚宇看着面前的两女,白清清相貌清丽难言,性情温顺;林芷芬气质出尘,聪慧可人。
一时情难自禁,楚宇将两人搂在了怀中,柔声道:“孤已经让钦天监看过日子了,下个月的十六便是极好的日子。
十五是月圆之日,十六便是追月之日。孤要在下个月十六将你俩迎娶进门。”
楚宇说完眼神坚定看着白清清和林芷芬两人。
要知道楚宇身为摄政王,虽不比皇帝、太子,身份依然贵重,再加上现在大权在握,可以说摄政王与王妃大婚典礼堪比皇帝皇后大婚庆典。
只是按礼制娶妻与纳妾不能在同一日过门,尤其是身份贵重的摄政王楚宇更需注意才是。
林芷芬不由得抬头望向了楚宇,楚宇微微一笑:“孤意已决。下月十六,摄政王妃和摄政王侧妃同时举行大婚典礼,同一日进摄政王府的大门。”
看到白清清笑意盈盈看向了自己,林芷芬心中不由得颇为感动,双手回握以示感激。
看到白清清和林芷芬两人的脸上犹如彩霞映照,一片粉红,楚宇不由得心情顿好,哈哈大笑。
刘静娴由于是女子,名为白清清义妹,与楚宇共乘一车多有不便,这边早有萧军另外安排了一乘小轿。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楚宇下诏册立刘静娴为“娴静郡主”,前一日“朱雀门风波”京城之内早已传的是沸沸扬扬,诏书一下满朝文武更是瞠目结舌。
谁能料想一普普通通的民女竟然也能乌鸡变凤凰,成为摄政王妃的义妹,更是加封娴静郡主。
摄政王妃,那可是未来的皇后,眼下炙手可热,权势熏天,她的义妹岂是寻常人?
满朝文武看向孙闻端的眼光之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同情与怜悯,女儿娇纵,父亲遭殃。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摄政王妃。
听闻摄政王殿下楚宇可不是个善茬,谁惹到了他那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他会让你记住他的,并且是永生难忘。
原先多少风云人物,赵王、燕王等等诸位皇子尽是折在他手,更别提还有数位王公大臣。
还不知道孙闻端头上这顶乌纱戴的稳不稳,其实全在摄政王的一念之间。
楚宇虽名为摄政王,皇帝楚丰烨已托病不出。楚宇手握重权,实与皇帝无异。
至于太子楚宸,年方十一,不过一个孩童,又能有什么作为。
楚宇坐在了龙椅之侧,看着满朝文武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很是满意。
如今的他和去年楚丰烨装病,册封他为监国,借他之手清理朝堂之时更是大大不同。
那时诸皇子虎视眈眈在侧,楚宇虽名为监国,却并无实权,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均有掣肘。
许多事情都不敢大刀阔斧,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前朝后宫波谲云诡。
如今大权在握,距离皇帝之位仅一步之遥,只是差了最后一步。
看着站在文臣之中的孙闻端,楚宇忽道:“孙尚书,孤有一事不明,尚需请教一二。”
众文武不禁均是内心一紧,现世报来的快,摄政王殿下这脾气果然是一点都没变啊!
孙闻端慌忙出列,跪倒在地禀道:“微臣见过摄政王殿下,不知殿下可有何事?微臣必定一一告知。”
楚宇微微一笑道:“孙尚书,听闻永州、建州两州突发水灾,粮食颗粒无收。
房屋被大水冲毁,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不知户部可有安排?”
孙闻端慌忙回禀:“启禀殿下,户部的折子堆积如山,永州建州水灾一事处理尚需时日。”
楚宇深吸了一口气道:“常言道,民为贵,君为轻。如今百姓受灾,民心不稳,食君之禄必当为君分忧才是。
为何尔等堂堂一品大员尸位素餐,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如此行径将百姓的安危置于何地?
如若百姓因之动乱,尔等又将国家的安危置于何地!”
孙闻端知道楚宇是借机发难,赶紧以头抢地,痛哭流涕道:“微臣知道犯有失察之罪……”
楚宇冷冷打断了他:“身为户部尚书,官拜一品,却罔顾百姓,这样的人德不配位!
传孤旨意,文渊阁的户部文档《大梁万户记》尚缺一名编纂,孙尚书明日起就去赴任吧。”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摄政王殿下的一句话就将一品大员、当朝户部尚书变成了从六品的文渊阁史书编纂。
看来传言是真的,众人看向孙尚书,不!看向孙编纂的眼神中多了些许同情。
同情归同情,还没有一个人不顾死活愿为他说一句话求情。
笑话?摄政王殿下楚宇是何等人,谁敢这时候出言为孙编纂求情!
孙编纂此刻面如死灰,瘫倒在地。旁边早有飞龙卫将他拖了出去,区区从六品的文渊阁编纂根本没有资格驻足朝堂。
进入朝堂可参与议政的官员最起码也得是三品以上。
楚宇看着朝堂之上的官员噤若寒蝉,心中十分满意。
“传孤旨意,下月十六是上好的黄道吉日,钦天监已经看过了。孤要举行摄政王妃和摄政王侧妃的大婚庆典。
到时候,举国同庆。改年号为祥瑞,大赦天下。大婚庆典就定在春晖堂。”
说完,楚宇站起身来,看向了朝堂之下。
众文武心知肚明,娶妻和纳妾哪有同一日,别说楚宇贵为摄政王殿下,就是一般大户人家也不会如此。
但是此刻台上的摄政王楚宇威风凛凛,虎目龙睛,气势逼人,谁敢多言?
萧擎天突然拱手道:“老臣恭喜摄政王殿下!祝愿摄政王和摄政王妃、摄政王侧妃喜结连理,永结同心!”
萧擎天何许人物,三朝元老,更是楚宇一派,他一开口,满朝文武纷纷附和,慌忙上前恭贺。
众人只怕落在了后面,惹得摄政王殿下心中不快,文渊阁孙编纂便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