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繁惊魂未定,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拔出刀,做抵抗。
何曼手提黑狗,站起来,慢慢走近两人,目光逐渐变得火热:“会道术的人不多,几位良师,渠帅,没有几个。你是谁?”
话说完,一个箭步冲来,没有丝毫犹豫,李繁本能双手护头,侧过身体,只觉身旁阵风扫过,何曼略过李繁,跳到黄邵妹妹身上。
目标另有其人,李繁松口气,但仍不敢放松!
何曼撞倒妹妹,坐在胯上,俯身伸出双爪,扑食般直取咽喉。
动作实在太快,妹妹根本来不及反应,咽喉被制,呼吸阻塞,满脸憋得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李繁见不得此场景,大喝一声,手中短刀前划,劈向何曼后背。
何曼听到背后风声,心中一惊,急忙侧身低头躲避,与此同时,将手中黑狗顺势往后挥砸,砸中李繁面门。
李繁一心只想救黄邵妹妹,没想到何曼会突然变招回击,来不及躲闪,木讷抬起手臂作挡,硬生生接过那只淌着血的狗爪,血腥味浓重!
“噗嗤”一声,黑狗爪划过李繁肋间,在衣服上留下三道血痕。
“哎哟我滴乖乖,狗爪抓到,不得打五针狂犬疫苗呐!”
李繁慌忙后躲,短刀险些脱手,但顾不得许多,趁何曼分心,欺身而上,抬腿踢在何曼腰间。这一脚又快又狠,何曼避无可避,被踹中小腹,身子斜飞出去一丈多远,黑狗掉到黄邵妹妹脸上。
黄邵妹妹飞快扫开黑狗,趁机挣脱束缚,哭哭啼啼起身,不停吐口水,用手快速拨嘴巴和脸颊,试图清除掉所有粘在脸上的狗毛狗血。
何曼心有不忿,顾不得疼痛,翻身而起,眼中荡出怒色,恶狠狠瞪着妹妹,再次出其不意,跳将起来,如狼狗扑食冲到妹妹身上。
黄邵妹妹害怕得连连后退,足下荒草扯脚,陷住双踝,冷不拎整个人仰倒下去,磕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妹妹见状不妙,撵动口诀,手捏莲花,心中默念赶快生效赶快生效。
妹妹迅速施展道术,试图重新掌控何曼大脑,但不知为何,不管她说出那说过千万遍的咒语,拈出千万次熟悉的莲花指,道术竟然毫无作用!
何曼毫不犹豫,以体重和全力重压在身下,直接踩住肚脐,左手抓住妹妹手腕,置于脑后,右手捡起身旁一块石块,冷冷笑出声,有条不紊砸向妹妹鼻梁。
石块起伏,伴着撞击声,鲜血四溅,骨肉横飞,黄邵妹妹鼻梁骨瞬间粉碎。
\"我都说过......黑狗血......专门克制这些雕虫小技了......现在没办法了吧......\"
何曼不停用石头砸着妹妹,血液汩汩流出,染红草地。
疯狂行为令李繁睚眦欲裂,他大吼着冲向何曼,然而一切都太迟了。黄邵妹妹早已没有了气息,双手无力垂下,面目全非。
李繁悲愤交加,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何曼,脱下件衣服盖在妹妹脸上,想给黄邵妹妹最后一丝尊严。
“你走吧,黄巾军的事和你没关系!”
何曼站稳,手中不知何时握住狼牙棒,李繁以为对方报复,心中绷紧,没成想,何曼并没有为难他。
要说打架,何曼别号截天夜叉,总归有两把刷子,不是李繁轻易能对抗的。
再者,黄邵妹妹先前道法高深,祸得何曼家破人亡,现在这么点都不起作用了?李繁也会施术,但比不上黄邵妹妹熟练,估计被眼前这个人虐,不在话下。
法术攻击不管用,物理攻击打不过,对方让他走,他肯定走!
还是救诸葛蕾和关平要紧。
李繁慢慢后挪,不敢给何曼以后背,谁能清楚,趁其不备再来一狼牙棒呢。
见李繁动作迟缓,不愿离去,以为想要回黄邵妹妹遗体,便手举狼牙棒,走到妹妹身前蹲下,用衣服擦拭棒上血迹,淡淡说道:“她,你是带不走的了,哈哈哈,我知道她是谁了……”
听何曼所言,李繁心中一阵酸楚,今夜发生这些事,大概率由自己引起,无法带走黄邵妹妹遗体,怎么给黄邵个交代?
他一辈子最怕选择,两难境地最难抉择,何曼这大黑块头,留下遗体,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些事情,不可言表之事情!
“你想干什么?”李繁怒视何曼,手抖个不停。
“哼,玄谷寨中,我弟弟没了,妻儿父母大概率也没个好结果!我要到坤灵寨,叫渠帅给我做主。”何曼眼神充满仇恨,眼泪和血迹混成一条线流下。
“我要将她这个头颅,换回我全家头颅!”
何曼站起身来,拎起黄邵妹妹首级,用李繁脱下的衣服包好,扎到腰间,提起狼牙棒,扛在肩上,抬头看一眼李繁,眼中带着警告,便转身朝南方走去。
李繁有些无奈,跟在何曼身后,心中发怵,这什么跟什么事情啊。都是往南,如果不跟着,自己又找不到路去坤灵寨。
察觉到李繁跟在后,何曼停下脚步,转头冷冷说道:“你是外人,不该干涉我们黄巾军事情,我让你走,在我改变主意之前,快点走,如若不然,我提两个头,也无妨!”
李繁心中暗自叫苦,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想干涉你们的事情,只是我要去坤灵寨。”
何曼皱皱眉,不再言语,一路上,李繁一直保持着距离,生怕惹恼何曼。何曼也看不出喜乐,默默向前走。
他们来到水边,何曼停下脚步,蹲下来清洗狼牙棒,清洗脸上和身上血迹。
“哦,是那个小姑娘啊,你找的是她?这么水灵的小人,怪不得渠帅要她当社品。”
何曼露出一脸淫笑,心中念念不忘刘辟承诺,他能先选社品。
李繁心中暗叫不好,原来在坤灵寨!
黄邵称诸葛蕾和关平在玄谷寨,来到玄谷寨,不言一声,大开杀戒,闹得何曼家破人亡,难道自己只是黄邵上玄谷寨的一个借口?
他焦急在原地踱步,大声质问着:“黄巾军不是号称为民做主,义行天下吗?怎么见到就抢,做这么下贱的事情?”
何曼看着李繁,嘲笑道:“女人从来都是战利品,是男人的附属品,谁能力大就是水的,何来下不下贱之说。那小娘子长得那么水灵,不拿来做社品岂不可惜?”
李繁握紧拳头,瞪着何曼:“简直土匪行径,跟你们所谓的正义背道而驰!”
“土匪?”,何曼捧了口水喝上,起手就走,“哈哈哈,你说土匪就土匪吧,那么多年,黄巾军和土匪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