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这什么情况?老头子,你从保险柜里拿钱了?\"
一从厨房出来,大丰裕谷的妻子就瞧见摆了一电视桌的钞票,红彤彤的,特别惹眼,奇怪自家老头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得突然从保险柜里拿东西出来了,是要做啥?大丰裕谷的妻子来到放了好多钞票的电视桌旁,满脸疑惑。
大丰裕谷既然能在寸土寸金的天都落脚,即使所住房产并不是最贵地段,所开洗浴中心的规模也算不上多豪华,那经济实力也是有的,他拿出来准备给子女的钱自然不会少,每个人三十万是有了。
一共三个子女,两儿一女,每人三十万,三个人整整九十万的现金,放在电视桌上,那场面,当然壮观。
\"嗯,这不是过节了么,想着补贴补贴老大,老二,老小他们三个一下。\"
三十万块钱,对于在天都生活的人来说可能不算多,一年的时间也就挣回来了,但是有和没有还是不同的,没有人不喜欢收钱的感觉,特别是这钱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
知道自家老伴儿是扶桑人,在教育孩子这方面和大秦人的观念完全不同,几乎是在儿女到了18岁之后,就不会怎么管他们了,儿女成婚之后,他就更是不管了,还是头一次听自己老伴说要给儿女钱,大丰裕谷的妻子心里很是惊奇,也对自家老头子的决定感到奇怪。
\"怎么突然想起要给老大,老二,老三他们钱了?你之前不是说,儿女长大了,就要独立不能靠家里么?\"
擦了擦手,将手上的水渍擦干,还记得之前提到儿女教育,自己老伴说过什么,大丰裕谷的妻子疑问道。
怎么可能跟自己妻子说菊田九部郎去了洗浴中心的事,自家先祖的事情,连最有资格知道的两个儿子大丰裕谷都没告诉,面对没有资格知道家族秘辛的自己妻子,大丰裕谷更是什么也不会说了。
没有告知自己老伴自己突然决定给子女钱,是因为自己貌似被人盯上了,已经在为后事做准备,大丰裕谷只说没什么,不过是看儿女工作辛苦,养育子女不容易,这才想着给些钱贴补贴补。
\"我这不是看孩子都成家了,养育子女个个都很辛苦么,别讨论这钱了,你的海鲜蒸得怎样?大孙子最爱吃皮皮虾了,你有买吧?新鲜吗?\"
并不想跟自己老伴儿讨论给子女分钱的问题,大丰裕谷找到机会便岔开了话题,说到了吃上,其目的就是为了分散妻子注意力。
大丰裕谷的妻子是大秦人,有着大秦人固有的思想,提到儿女和孙子外孙他们,她就想不起别的了,当即就被大丰裕谷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关注给儿女分钱的事了。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知道大孙喜欢吃皮皮虾,你一走,我就去菜市场了,买的都是最新鲜的货,别说大孙喜欢的皮皮虾,二孙子喜欢吃的大闸蟹我也买了一筐,还有外孙钟爱的海螺。
你放心吧,都是最新鲜的货,我一个一个挑的。\"......
屋内,老两口还在讨论儿子女儿孙子外孙喜欢吃什么,待会儿应该下楼买些水果去,屋外,十分清楚大丰裕谷为何会突然决定给儿女分钱,无非是怕被菊田九部郎盯上命不久矣,季末找了个即使是大丰裕谷那层人出来吸烟都看不到的地方坐了下来。
现在才下午两点多,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她要是在这个时候动手那肯定是不行的,先回去宾馆等晚上再出来又太浪费时间,所以季末决定,在这附近待着,顺便听听大丰裕谷会跟他的子女们说些什么,等到晚上的合适时间,她再出手。
大概是对季末的安全十分放心,也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想知道季末去了哪里,即便季末整个人出门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回去,钱紫茹和田岳也没有来一通电话和信息询问季末什么时候回去。
就在季末等着天黑到来时,远在一环大秦宫里,找到了自己要找物件的吴迪,已经向209世帝说了告辞,离开了大秦宫。
想要从大秦宫里带东西出去,除非吴迪现在变身成209世帝!甚至于哪怕他现在成为209世帝,有一些物品也不是他想带走就直接能带走的。
很多皇室物品,想要挪动地方,都是要记录在册才可,比如嬴林大长公主手上那些出自皇室给的陪嫁品,那些陪嫁品,每一件在成为陪陪嫁品时都被登记在册过,之后无论这些陪嫁品归吴迪所有,还是归吴迪的子女所有,在更换主人的时候,都需要上报皇室,如此,为的就是让皇室之物去向分明。
吴迪在进大秦宫时,除了带给209世帝的贡礼,什么也没带,待在大秦宫里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也没有得到209世帝的赏赐,他在霸宫找到的那些物件自然不可能被他带出宫去。
虽然也很想将那些证明季末身份的物件儿带出大秦宫,却也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办不到,纠结了好半天,吴迪才在不得不从长计议,将那些物件儿重归原位,放弃将它们带出宫的想法。
在宫门口等了整整六个多小时,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两点多,一号,二号,三号等人一见吴迪人可算是出来了,倒不至于等得不耐烦,但也觉得等了太长时间,看到吴迪眼睛都是一亮。
大概只有等人的人才知道,六个多小时的等待有多痛苦,一号,二号,三号几个,就觉得进宫一趟,他们的雇主少爷,心情看起来好像更不太美妙的样子,周身的气压,貌似比进宫之前还要低......。
不清楚宫里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让吴迪这位爷的心情看上去更差劲了,几个保镖都相当有默契,谁也没去触吴迪的霉头,询问他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只安静的按照保镖章程,给吴迪开车门,送他上车。
一门心思都在自己从霸宫发现的那些物件上,吴迪也就没有发现一号,二号,三号他们在观察自己的神情。
坐上车,直接让人往公主府回,吴迪现在,只想赶紧回到京市,去见季末,至于见到季末后做什么,他自己都没想清楚。
\"回公主府。\"
声音微哑吩咐坐在驾驶位的三号高虎,应对嬴理,嬴巽他们应对得头痛,思索如何将画像和竹简带出大秦宫想到死掉不少脑细胞,吴迪说完话便闭目养神了,更是没注意,车上的其他人,在听到他说回公主府后,相似的那一眼。
而车上其他人相视的这一眼则是在担心,他们的行动会不会被吴迪吴大少发现。
一号他们这些保镖并不是所有人都跟着吴迪一起来了大秦宫,五号陈飞龙和六号苏明予就没有一起过来,他们两个被留在了公主府,分派了其他任务,也就是之前他们讨论过的去偷拍吴迪卧室一事。
大约两个小时前,一号李昌和六号苏明予联系过,他们那边已经动手进入了吴迪吴大少的卧室,只是他们找了不少地方,却是始终未发现三号之前看到的那种带着血的杯子。
其实今天早上起来就发现了吴迪吴大少的身上没有出现新的伤口,认为昨晚吴大少没有进行放血活动,一号几个都想放弃今天的行动了,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五号陈飞龙和六号苏明予也就动手了。
只是嘛,今天公主府的佣人没有清扫吴迪吴大少的房间,且五号陈飞龙和六号苏明予也是又一次做这样上别人房间找东西的事情,两个人的心态就像做了贼,也不晓得会不会在找东西的时候留下痕迹。
到底不是专业的侦察兵,只是身强体壮的保镖,做不到像侦察兵那样行动无痕迹,保不准五号陈飞龙和六号苏明予进入吴迪房间的事情,就会被吴迪本人发现。
可以说回公主府这一路一号,二号,三号等人都是提心吊胆的,同吴迪不在一辆车上的三号,四号,七号,八号几个更是在回公主府这半个小时里,全在讨论吴迪能不能发现五号陈飞龙和六号苏明予所做的事,亏心事做的,一群保镖没有一个心里安稳的。
公主府很快就到,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吴迪一行人便进入了府内。
\"少爷。\"
几乎是吴迪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接到了信儿,公主府的管家林伯便赶紧来到吴迪身边,随时等着吴迪给出任何吩咐。
\"林伯,你叫人准备飞机,今天晚上我就飞京市。\"
知道自己留在天都也不可能将那些物件带出宫,想要将东西带出来还要再找机会,一天晚上也不想再等的吴迪,回来的第一句吩咐就是让林伯给他准备飞机,他要连夜飞回京市。
对于主家的要求林伯从不过问为什么,只要按吩咐办事即可,听到吴迪说要飞回京市,林伯忙应声说是,然后转身去联系吴家的私人飞机和京市那边汤臣豪园的管家了,告知对面吴迪要回京市的消息。
也就忙了五分钟的时间,林伯就将飞机那边和汤臣豪园那边都通知到了,飞机吴迪只要去了机场,便可以随时出发,等到了京市,汤臣豪园的管家也会派人去接吴迪。
\"少爷,机场那边已经通知到位,您随时可以出发,我也已经通知了汤臣豪园的管家,他们已经派了车,去机场接少爷您了。
少爷您是现在就出发?还是需要收拾行李。\"
能当上公主府的管家,林伯的办事速度可不是吹的,一个合格的管家,就是要解决主家的所有烦恼,让少爷亲自收拾行李这种事,就不可能出现在管家的字典里!
如果非说要等,那也只有等着那些保镖将他们的行李收拾好,至于自家少爷,他让人之后帮着收拾,或者不收拾将东西扔在天都,都是一样的。
在林伯等人眼里,天都的公主府和京市的汤臣豪园都是吴迪的家,行李收拾不收拾都无所谓,一切看吴迪的喜好,他要是想收拾他们就帮着收拾行李,要是不收拾,他们就将那些少爷带回来的物品收好。
对于行李,吴迪是无所谓的,那些行李最多的也就是衣服,而那些衣服,要与不要完全不重要,让吴迪在意的,是他昨晚放出来的那杯血。
绝不可能让收拾他房间的佣人看到那杯血,吴迪需要回到自己房间,将那杯水处理掉。
\"行李的事,林伯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通知下去,一个小时后出发。\"
说罢,吴迪就往自己房间去,留下身后一堆知道他这是要去哪儿的保镖在那儿心里打鼓,然后赶紧回过神,也回客房那边,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吴迪这位大少爷有整个公主府的佣人在,不用在意行李装没装全,他们可不一样,他们可没有人帮着收拾行李,昨晚在这公主府住了一晚,拿了不少东西出来,他们得趁吴迪给的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这头保镖们抓紧时间回客房收拾自己的行李,那头吴迪一回到自己房间,便直奔自己放杯子的酒柜而去,将杯子取出,把里面他原本想着今晚继续用的血倒进了洗手间,并把杯子涮干净。
之前,吴迪是想着在天都多住一些时日的,准备的杯子,自然是能让他少出血的款式,里面的血他也留了下来,可现在嘛,看到了那画有季末年轻模样的画像和那些记载着自己多爱慕季末的竹简,已经决定即刻动身回京市片刻不耽误的吴迪,当然不可能流着这些血让人生疑。
处理完这些的吴迪,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三两下便将房屋翻乱的他,自是没有发现自己房间里那细微别人进入房间留下的痕迹。
等吴迪这边将行李收拾好,去往机场,坐上飞机,飞回京市,季末都等到夕阳西下,大丰裕谷的子女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