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痕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他知道,真正的生死之战才刚刚开始。他目光坚毅,心中暗自默念:“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们带走那位姑娘。”想到此处,他体内真气再度疯狂运转,准备迎接白发老者的下一波攻势。
与此同时,在密林深处,两名黑衣人已悄然接近一处隐蔽的竹屋。竹屋四周花木葱郁,鸟语花香,与世隔绝,仿佛是一处世外桃源。他们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无人察觉后,其中一人轻轻敲了三下竹门,随后退至一旁,静待回应。
竹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身着素雅长裙的女子探出头来,她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低声道:“小姐,我们奉少主之命,前来护送您回府。”
女子闻听此言,秀眉微蹙,轻声道:“家主并未告知我有此事,你们能否稍候片刻,容我与家中长辈商量一番?”黑衣人面露不悦,却也不好强硬,只得点头答应,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尽快完成任务。
此刻,乐痕与白发老者的激战正酣,生死悬于一线,而那位被“少爷”觊觎的女子,正身处竹屋之中,面临着未知的命运。江湖风波,瞬息万变,一场围绕着她展开的恩怨情仇,正在悄然上演……两名黑衣人闻声,不敢有丝毫迟疑,迅速起身,一溜烟儿地消失在夜色之中。白发老者目送他们远去,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似有忧虑,又似有决断。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已然受伤倒地的乐痕身上,那张苍老的脸庞上,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乐痕勉力支撑起身子,尽管腹部剧痛难忍,但他的眼神依旧坚韧如刀,直视着白发老者。老者缓步上前,衣袂飘飘,周身流转着一种沉静而深邃的气息,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一体。他停在乐痕面前,目光审视片刻,而后开口道:“年轻人,你叫乐痕,对吗?”
“你知道我?”乐痕强忍疼痛,声音略显沙哑。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皱纹如刀刻般深刻:“你身负‘云鹤九式’,又口称主人,江湖中能教你这等武功,且对你有如此影响力之人,屈指可数。老夫虽隐居多年,却也并非闭目塞听。”
“云鹤九式?”乐痕心头一震,这门绝学乃是他主人所授,平日里他从未对外人提及,眼前这老者却一语道破,其见识之广,令他不禁心生敬意。
“不错,正是‘云鹤九式’。”老者点头,“此武学精妙绝伦,若非得其真传,断然无法施展。老夫观你年纪轻轻,便能以此技击退我那群不成器的手下,可见你天赋异禀,且深受主人栽培。”
乐痕听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那位神秘莫测、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主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硬声道:“老先生既然知道我是谁,又为何阻挠我?”
白发老者叹道:“老夫并非有意阻挠,实则是为了救你。你可知,你今晚刺杀的目标是谁?他是当朝权臣,身边高手如云,更有皇宫秘卫暗中保护。你孤身一人,即便身怀绝技,此行也是九死一生。再者,你背后之人若真有颠覆朝廷之心,此举无异于暴露实力,引来朝廷雷霆之怒,届时牵连甚广,恐难以善了。”
乐痕听罢,脸色微变。他一直只知执行主人之命,从未深思其中利害,此刻被老者一语点破,才觉察到任务背后的凶险与复杂。他紧握拳头,低声道:“我……我不知道这些。”
“你不必自责。”老者宽慰道,“你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告诉我,你主人究竟是何人?或许,老夫能助你摆脱困境。”
乐痕犹豫了,他深知背叛主人的后果,然而面对生死关头,又对这位看似仁厚的老者产生了信任。他咬牙道:“我不能说,说了他会杀了我,也会连累我的家人。”
白发老者沉默须臾,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轻声一叹:“罢了,你不肯说,老夫也不强求。但你若信得过老夫,便随我暂避风头,待伤势好转,再做打算如何?”
乐痕看着老者真诚的目光,心中的防线渐渐瓦解。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老者的提议。白发老者见状,伸出一只干瘦的手掌,一股柔和的内力瞬间涌入乐痕体内,帮他缓解了腹部的疼痛。接着,他扶起乐痕,两人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城主府内灯火通明,那两名黑衣人正在向一位身穿华服、面带威严的中年男子汇报乐痕之事。中年男子听完,眉头紧锁,沉声道:“云鹤九式再现江湖,看来有些老朋友按捺不住了。传令下去,全城搜捕,务必找到那个少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江湖风波骤起,一场围绕乐痕与云鹤九式的秘密较量,正悄然拉开帷幕……两名黑衣人闻令,不敢有丝毫迟疑,立刻转身离去。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沉寂的街道与空气中尚未消散的紧张气息。白发老者目光如炬,扫视四周,确认无人窥探后,才缓缓走向倒在血泊中的乐痕。
乐痕虽面色惨白,但眼神依旧倔强,他艰难地抬起头,凝视着这位突然出现的白发老者。老者面容清矍,眉宇间透着威严与深邃,身着一袭素雅长袍,周身并无半点杀伐之气,却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缓步走近,伸出一只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搭在乐痕的脉门上。
“年轻人,你体内气血翻涌,筋脉受损,若非根基扎实,这一脚恐怕已要了你的命。”老者的语气平和,言语间充满关切。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枚碧绿丹药,递到乐痕唇边,“服下此丹,可暂且稳住伤势。”
乐痕并未急于接药,而是警惕地望着老者,问道:“阁下何人?为何救我?”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化解了几分乐痕心中的戒备:“老夫姓柳,乃这凌云城的隐居之人。适才在城中,偶然察觉到此处的异常波动,故而赶来查看。你虽年轻,却有胆识,出手亦不含糊,老夫欣赏你这份骨气,故出手相助。”
乐痕听罢,略一思索,终是接过丹药吞入腹中。那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气自喉头直贯丹田,疼痛立时减轻许多。他微微点头,对柳老者的善意表示感谢:“多谢柳老出手相救,乐痕铭记于心。”
柳老者见他服药,满意地点点头,继而道:“你所言‘主人’,可是江湖上那位神秘的‘无影先生’?”
乐痕神色微变,柳老者竟一语道破他的身份来历,心中暗自惊讶。但他并未否认,只是沉声道:“柳老如何得知?”
柳老者轻抚长须,目光深邃:“无影先生行踪诡秘,其弟子自然亦非寻常。老夫虽久居凌云城,却也偶尔听闻江湖之事。你适才使出的掌法,虽略有瑕疵,却依稀可见无影先生独步天下的‘无影掌’之风骨。再者,寻常少年面对如此困境,断无你这般镇定从容。”
乐痕听闻,心中对柳老者更加敬佩,对方不仅武功高深,见识更是广博。他正欲开口,忽觉丹田处一股热流涌动,药力开始发挥作用,伤势逐渐平复。他不禁暗叹此丹药之神效,看向柳老者的眼神多了几分敬意。
柳老者似乎看穿乐痕心中所想,微笑道:“此乃‘回春丹’,是我多年研习医道所得,专治内外创伤,对你这等青年才俊而言,恢复起来当更为迅速。”
此刻,乐痕心中已有决断,拱手道:“柳老救我于危难,乐痕无以为报。若柳老不弃,乐痕愿以师礼待之,今后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他轻轻摇头道:“你有此心,老夫甚感欣慰。然老夫已年迈,不图收徒授业,只愿你能秉持侠义之心,行走江湖。至于你与无影先生之间的恩怨,老夫不便插手,一切还需你自己去解决。”
言毕,柳老者转身离去,步伐稳健,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乐痕独自坐在街头,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柳老者虽未明言,却已在无形中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唯有提升自身修为,方能应对未来的种种挑战。
月光洒落,乐痕缓缓站起身,体内伤势已然大好,他望向远方,心中默默立誓:定要苦练武艺,查清真相,不负柳老厚望,也不负“无影先生”之名。
次日清晨,乐痕悄然离开凌云城,踏上了一条未知却又注定充满坎坷的江湖之路。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道坚定而孤傲的背影,融入那无尽的天地之间。而与此同时,江湖的风云变幻,正因他的出现,悄然掀起了新的波澜……黑衣人们如蒙大赦,迅速起身,连滚带爬地退出战圈,消失在夜色中。白发老者目光如炬,凝视着倒在地上、嘴角仍挂着血丝的乐痕,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几分意外。他缓步走近,那沉稳的步伐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之上。
乐痕强忍疼痛,艰难地抬起头,只见眼前的老者一身素袍,白须飘然,面庞虽显苍老,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出深邃而犀利的光芒。他手中握着一根雕纹古朴的龙头拐杖,杖头镶嵌的碧绿玉石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幽冷光,更显得此人身份非同一般。
“年轻人,你胆识过人,武功亦不俗,但如此年纪,竟敢孤身闯入我青石城,还口口声声称要找城主问罪,究竟所为何事?”白发老者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乐痕紧咬牙关,强行压下腹中的翻腾气血,沉声道:“家师遭人陷害,被囚于青石城内。我此行只为救师,其余皆不足挂齿。”言罢,他挣扎着想要站起,然而腹部剧痛令他身形一晃,险些再度跌倒。
老者见状,微微点头,轻挥龙头拐杖,一股柔和的内力悄无声息地涌入乐痕体内,帮他缓解了伤势。乐痕顿感痛苦减轻,不禁对这老者的深厚修为暗自惊叹。
“你口中的‘家师’,可是江湖人称‘玉笛仙’的柳长风?”白发老者目光闪烁,似乎已猜到几分。
乐痕眼神一亮,略显惊讶:“你认识家师?”
老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柳长风乃我故友,二十年前曾与我在太行山共饮月下,论剑谈武,其人风采卓绝,我至今难忘。你说他遭人陷害,此事我信。但你可知,陷害他的人正是当今青石城主,我的亲侄儿——燕南飞?”
乐痕听闻此言,心中波澜起伏。他早知青石城主燕南飞心机深沉,行事狠辣,却未料到此人竟是害柳长风之人。此刻,他更加坚定了救师的决心。
“老前辈,若你能助我救出家师,乐痕愿肝脑涂地,报答大恩!”乐痕挣扎着半跪于地,向老者深深一拜。
白发老者伸手扶起乐痕,眼中闪过一抹决然:“柳长风乃我挚友,我岂能坐视不理?燕南飞背信弃义,残害忠良,我早已对其失望至极。你且随我来,今晚,我助你潜入城主府,救出柳长风。”
月色如水,青石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微风吹动檐角铜铃,发出悠远的叮咚声。白发老者与乐痕两人身影悄然融入夜色,朝着城主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宛如两条蓄势待发的游龙,预示着一场风云际会即将在青石城主府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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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深,城主府内灯火辉煌,守卫森严。白发老者与乐痕藏身于府邸后院的一棵参天古树上,俯瞰下方格局。老者手指轻轻敲击龙头拐杖,低声向乐痕指点府中布防与暗哨所在,每一处细节都如数家珍。
“此处乃燕南飞书房所在,柳长风应被囚于地下密室。你随我从东侧偏门进入,避开巡逻兵丁,直奔书房。我负责引开守卫,你趁机进入密室救人。”老者语气冷静,显然对此行动胸有成竹。
乐痕听罢,深吸一口气,紧握腰间佩剑,眼神坚定。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随后如离弦之箭般跃下古树,分头行动。
白发老者身法轻灵,犹如一只夜行的鹤,瞬间出现在巡逻兵丁视线之内,引发一阵骚动。他以龙头拐杖为武器,招式精妙绝伦,瞬间吸引了大批守卫围攻。只见他杖影翻飞,内力激荡,竟一人独挡数十人而不落下风,其威势令人叹为观止。
乐痕则趁乱沿着老者指示的路径疾行,途中遇到几名守卫,皆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不留痕迹。不多时,他已顺利抵达书房,只见门窗紧闭,四周静寂无声。他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
书房内陈设雅致,案上笔墨纸砚,墙上挂有山水画卷,角落里还有一架古琴,琴音似乎尚在空气中回荡。乐痕目光扫过书架,发现其中一本《道德经》摆放位置略有偏差,心念一动,轻轻拉动书架,暗门应声而开,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
他毫不犹豫地步入暗门,阶梯尽头是一扇铁栅栏门,透过缝隙,可见昏黄烛火摇曳,柳长风正被铁链锁在石壁上,面色憔悴,却目光如炬,见到乐痕,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师父!”乐痕低声呼唤,迅速解开铁链,扶柳长风起身。柳长风虽身陷囹圄,但内力未失,两人配合默契,迅速沿着原路返回。
此时,府邸内外已被白发老者的激斗声吸引,守卫大多聚集在外围。乐痕与柳长风趁机穿过无人看守的后院,来到古树之下。白发老者适时摆脱纠缠,与他们会合。
三人会心一笑,互望一眼,便一同跃上古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青石城主府内,依旧灯火通明,却已失去了他们的踪迹。这一夜,乐痕与柳长风在白发老者的帮助下成功脱险,而燕南飞的阴谋也随之暴露,青石城的江湖风云,由此揭开新的篇章。两名黑衣人如蒙大赦,迅速起身,连滚带爬地奔向城主府,生怕稍有迟疑便会引来老爷的雷霆之怒。白发老者目光深邃,扫过他们狼狈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显然对他们的表现颇为不屑。他转过身来,目光锁定在重伤倒地的乐痕身上,缓步走近,每一步踏下都似乎带着无形的压力,让人心头沉甸甸的。
乐痕强忍剧痛,挣扎着想要坐起,但腹部的伤势让他无法使力,只能半卧在地上,眼神却依旧坚毅,毫不畏惧地迎视着白发老者。老者微微点头,对乐痕的骨气暗自赞赏,但语气却是冷硬如铁:“年轻人,你小小年纪,武功却如此不凡,究竟是何方神圣门下?”
乐痕嘴角溢出一丝血丝,喘息间答道:“我师尊之名,非你等宵小所能妄言。今日之事,乃我一人所为,与师尊无关。若你真有胆量,便与我公平一战,否则休想从我口中套出半句。”
白发老者听罢,哈哈大笑,笑声中透出几分傲然:“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倒也有几分骨气。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云鹤真人’萧远山,江湖人称‘云鹤神剑’。今日你既已落入我手,便是天大的机缘,只要你说出师门来历,我不仅饶你不死,还可收你为徒,传授你我云鹤派绝学,如何?”
乐痕闻得“云鹤真人”四字,心头微震,江湖传言此人剑法超群,性情孤傲,平生最喜收徒传艺,尤其对资质出众者更是爱才如命。但他深知此刻透露师门只会给师父带来麻烦,断然摇头:“多谢真人美意,但我乐痕宁可一死,也不愿背叛师门。至于真人欲以武力迫我就范,尽管放马过来,乐痕虽身受重伤,亦会拼尽最后一口气与真人周旋。”
萧远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手中长剑陡然出鞘,剑光如练,直指乐痕:“好,老夫便成全你这股傲骨。你若能接我三招而不败,今日之事便就此作罢,我亲自送你出城。若是败了……”
话音未落,萧远山身影一闪,剑气如虹,直刺乐痕胸膛。乐痕虽然重伤在身,但面对生死关头,体内一股沛然真气竟自行运转,强行压下伤势,他左手疾探,抓起一块碎石,借力翻滚避开剑锋,右手则运劲于指,以石块激射萧远山。这一番动作看似狼狈,实则巧妙至极,避其锋芒,攻其不备。
萧远山剑势一顿,轻描淡写地挥剑格开石块,赞许道:“好个‘石破惊风’的手法,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已习得这般上乘武技。”话音未落,第二招“云鹤展翅”已疾如闪电般攻向乐痕。乐痕虽身负重伤,但凭借敏锐的直觉与超乎常人的反应,以巧劲卸去部分剑气,身体顺势翻滚,再次避开致命一击。
此时,乐痕已是汗如雨下,气息紊乱,但眼神中的决绝却愈发炽烈。他深知,第三招将是决定生死的关键。只见萧远山长剑挽出一朵剑花,剑势凝而不发,周围空气仿佛被无形之力挤压,形成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乐痕咬紧牙关,暗运残存内力,准备迎接这最后的冲击。
就在此时,城外传来一阵悠扬笛声,如泣如诉,犹如清风拂过竹林,瞬间打破了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萧远山闻声面色微变,剑势一滞,目光投向城外。乐痕趁此机会,竭力催动体内仅剩的真气,身形如游鱼般滑出数尺,与萧远山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