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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剑势陡转,原本激荡的剑气瞬间收敛,化作一股沛然的生命之力,涌入剑身。紧接着,他以剑为笔,于空中划出一道翠绿的弧线,直击风旋中心。

这一剑,如春风拂过枯枝,万物复苏。原本狂暴肆虐的风旋,在接触到那股生命之力的瞬间,竟开始缓缓消融,风刃化为无形,风声渐弱。白发老者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感到自己的真气正在被那股生命之力所吞噬,风旋的控制逐渐变得艰难。

与此同时,秦无忌见状,面色微变。他未曾料到乐痕在遭受重创之后,竟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反击。他身形一动,准备再次出手,但就在他即将出手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秦少主,何故插手他人之事?”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林中落叶纷飞。秦无忌闻声,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位须发皆白、身穿八卦道袍的老者踏空而来,身后跟着数名手持拂尘的道士。那老者正是江湖中颇具威望的玄天观掌门——云鹤真人。

云鹤真人目光如炬,看向秦无忌,沉声道:“金鹏盟与玄天观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秦少主此举,是否意味着贵盟欲挑起江湖争端?”

秦无忌面色阴晴不定,他深知云鹤真人武功高绝,若真动手,只怕胜负难料。而且,玄天观的介入无疑会打破原有的平衡,引发更多门派的关注。他权衡利弊,最终决定暂且退一步,冷哼一声,挥手示意黑衣骑队撤退。

黑衣骑队闻令,迅速撤离战场,只留下乐痕与白发老者仍在激斗。白发老者见秦无忌离去,心中压力大减,但他此刻已无力维持风旋,只能撤回攻势,与乐痕拉开距离,双方各自喘息。

乐痕握紧长剑,虽然背部的疼痛犹在,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看向白发老者,沉声道:“前辈,我们的恩怨,还是应当由我们自己解决。如今秦无忌已退,你我可否公平一战,不论生死,皆听天命?”

白发老者凝视乐痕,片刻后,他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好,老夫答应你。今日,便以我二人之剑,了结这段恩怨。”

两人再度举剑相对,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息。乐痕与白发老者皆知,这最后一战,将是他们命运的转折点,也是他们对江湖信念的终极诠释。他们的眼神交汇,剑尖遥指对方,蓄势待发,只待那一声令下,便将展开最后的生死对决。乐痕眼见那风刃破空而至,寒光闪烁,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心中暗叫不妙。但他并未因此乱了方寸,多年江湖历练所铸就的本能反应瞬间激发。他身形一矮,如灵猫般向后急退数尺,同时足尖轻点地面,借力腾空翻转,险之又险地避过风刃的致命一击。

风刃掠过之处,空气中留下一道深深的气痕,割裂了夜色,也割裂了乐痕原本平静的心境。他落地时,已稳稳站在三丈开外,目光锐利如鹰,紧紧锁定白发老者。此刻,他心中的疑惑已然化为愤怒与警惕,他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并非无端挑衅,而是有人在背后布局,欲将他卷入一场未知的纷争。

“看来你们口中的‘少爷’,是个行事霸道、不顾他人意愿的狂徒。”乐痕沉声道,言语间透露出对强权的蔑视与对自身安危的毫不畏惧,“不过,你们未免也太小觑乐某了。若想以这种方式逼我就范,恐怕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

白发老者见一击未中,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哦?原来阁下还有几分身手。不过,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我们少爷看上的女子,无论她愿不愿意,最终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你若识趣,就乖乖束手就擒,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话音未落,白发老者再度出手,双掌虚握,一股雄浑内力瞬间汇聚于掌心,周围空气仿佛被挤压得凝固起来,形成一个无形的漩涡。他双手缓缓推出,一股狂猛的气浪席卷而出,直奔乐痕而去,其威势较之前风刃更甚。

面对这股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乐痕深吸一口气,体内真气疾速流转,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他双手呈抱球状,左手在外,右手在内,指尖微微颤抖,似是在调动天地之力。只见他双臂陡然向外划开,宛如推开千钧重门,一股沛然正气喷薄而出,形成一道金色光盾,迎向白发老者的气浪。

两股力量在半空中剧烈碰撞,激起一片璀璨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照亮了周围密林。气浪与光盾交织之处,发出阵阵刺耳的嗡鸣,震得树叶纷纷落下,地面上尘土飞扬。然而,那金色光盾坚韧无比,竟硬生生抵挡住了白发老者的攻击,二者僵持不下,形成一时的平衡。

此时,另一名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悄然无声地绕到乐痕身后,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准备趁其全力抵御正面攻击之际,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乐痕早有察觉。他心中默念家传绝学《踏雪无痕》心法口诀,脚下步伐瞬息变化,看似仍在原地抵挡白发老者的攻势,实则已悄然移动,巧妙地避开了黑衣人的偷袭路线。黑衣人一剑刺空,只感到眼前一花,乐痕的身影已在数尺之外。

乐痕借着移形换位之机,手中突然多出一把乌黑短刀,刀身泛着幽蓝寒光,正是他随身携带的家传宝刀——“寒霜”。他手腕一抖,短刀脱手飞出,如流星划破夜幕,直取黑衣人心口。黑衣人惊骇之下,仓促举剑格挡,却因力道不足,只听得“铮”的一声脆响,短刀撞在剑身上,强大的反震力使其虎口破裂,长剑脱手飞出,人也倒退数步,面色苍白。

这一连串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白发老者见同伴受挫,攻势稍缓,面露惊愕之色。乐痕趁此机会,身形如燕,轻盈落在黑衣人丢弃的长剑旁,信手抄起,剑尖直指白发老者,冷然道:“两位,你们的少爷究竟是何方神圣?若再执迷不悟,休怪乐某手下无情。”

白发老者与黑衣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忌惮。他们本以为乐痕只是个寻常女子,却没想到其武功之高、反应之快,远超预期。短暂的沉默过后,白发老者咬牙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你记住,我们少爷乃是‘血影门’少主,名叫楚凌霄,他要的人,迟早会落入他的手中。你好自为之!”

语毕,两人不再恋战,身形一晃,化作两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乐痕手持长剑,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虽成功击退敌人,但“血影门”少主楚凌霄这个名字,却如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江湖上关于“血影门”的传闻他并非一无所知,这是一个行事狠辣、手段残忍的邪派势力,其势力遍布各地,触角极广。如今自己莫名其妙被卷入他们的恩怨之中,前路无疑更加凶险。

“血影门少主……楚凌霄……”乐痕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神中闪烁着决然,“我乐痕行走江湖,向来独来独往,从不受他人摆布。你们想要的女子是谁,我尚不知晓,但若让我遇见,定会护她周全。楚凌霄,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敢言‘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乐痕心中暗下决心,决定查明真相,保护无辜之人,同时也为自己乐痕心中一凛,那风刃携带的凌厉气劲犹如破空狂鹰,直逼面门。他眼眸深处闪烁着决然之色,面对如此强敌,绝无退缩之理。身形微动,乐痕并未选择硬碰硬,而是凭借超凡的身法,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轻盈地侧闪避开风刃锋芒。

风刃掠过之处,地面被割裂出道道深沟,砂石激溅,草木摧折,其威力之大令人咋舌。白发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未料到乐痕能如此轻易地躲过自己的攻击。他双手一挥,周遭空气骤然凝滞,仿佛有无形的枷锁向乐痕笼罩而来,欲将其困于其中。

然而,乐痕早有察觉,他在半空中身形一顿,脚下轻轻一点,借力反弹,竟似游鱼般从那无形的束缚中滑脱而出。同时,他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柄青色长剑,剑身流转着淡雅的荧光,宛如碧波荡漾,剑尖直指白发老者。

“老家伙,口口声声说替你们那位所谓的‘少爷’出头,却只会仗势欺人,真本事何在?”乐痕语气冷峻,剑尖遥指对手,剑意凌厉,气势如虹。

白发老者面色一沉,显然被乐痕的言辞激怒。他双手虚握,一股雄浑内力汇聚于掌心,周身黑气翻涌,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阴森恐怖。他双目一瞪,厉声道:“小子,你既找死,老夫便成全你!”话音未落,他双掌猛然推出,一股漆黑如墨的掌力如同巨浪拍岸,挟裹着雷霆之势直扑乐痕。

乐痕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足下轻踏,身形如柳絮随风飘忽不定,巧妙地避开了正面冲击。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疾挥,一道青色剑光如流星划破夜空,径直刺向白发老者的胸膛。这一剑看似简单直接,实则蕴含了乐痕对剑道的深刻理解,剑意与剑招完美融合,直指对方破绽。

白发老者冷哼一声,不慌不忙地收回双掌,两臂交叉胸前,形成一个暗黑色的护盾,硬生生接下了乐痕的剑击。剑光撞击在护盾之上,激起一圈圈涟漪,却未能穿透其防御。然而,乐痕剑招并未因此停滞,反而更加灵动,如蛇般缠绕在护盾周围,寻找破绽。

两人交手瞬息之间,已互换数招。乐痕以剑法之灵动应对白发老者的霸道内力,虽处下风,却始终游走在生死边缘,不落下风。白发老者心中暗惊,眼前的少年剑法之高超,远超他的预期,不由得收起了轻视之心,准备全力以赴。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女子的呼喊:“住手!都给我住手!”声音清脆而焦急,显然是有人正策马赶来。乐痕与白发老者均闻声望去,只见一匹白马如箭般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一位身着粉色纱裙的少女,她秀眉紧蹙,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少女的到来,无疑为这场激战增添了一丝变数。乐痕与白发老者各自收招,目光交汇,皆在揣测这位突如其来的少女与眼前局面的关系,以及她将如何影响接下来的战局。洗清莫名的冤屈。一场因误会而起的江湖风暴,就此拉开序幕。乐痕身形微动,风刃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几乎瞬息间便已逼近面门。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攻击,她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只见她眸光如电,身形似游鱼般轻轻一侧,巧妙地避开了风刃的锋芒。风刃贴着她的发丝疾掠而过,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吹得她衣袂飘摇,更显得身姿轻盈灵动。

白发老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未料到乐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如此精准的闪避。但他的攻势并未因此停滞,反而更加猛烈。他双臂挥舞,犹如操控无形的狂风,连续不断地朝乐痕发出一道道风刃,宛如疾风骤雨般密集而凶猛。

乐痕身处风刃的包围之中,却仿若置身于风暴中心的礁石,任凭狂风如何肆虐,始终屹立不倒。她脚步轻移,身形变换,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风刃的轨迹,仿佛与风共舞,又如影随形。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白发老者身上,冷静而坚定,仿佛在寻找最佳的反击时机。

突然,乐痕身形一转,脚下步伐奇异却又迅捷无比,瞬间拉近了与白发老者的距离。白发老者正欲再发风刃,却见乐痕手中寒光一闪,一柄细长的软剑已然出鞘,剑身流转着淡淡的青光,宛如碧波荡漾。她手腕轻轻一抖,软剑如灵蛇般蜿蜒而出,直指白发老者咽喉。

白发老者面色微变,急退数步,同时双手合十,一股强大的气旋瞬间在他身前形成,试图抵挡乐痕的剑势。然而,乐痕的剑法看似柔弱,实则暗藏刚劲。软剑甫一触及气旋,竟如水银泻地般瞬间穿透,剑尖直逼老者胸口。老者大惊之下,匆忙以双掌推出,与乐痕剑尖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两股力道交锋,激起的气浪四散开来,周围的落叶被卷入其中,如同纷飞的蝴蝶。白发老者只觉一股巨力从剑尖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身形不由得后退几步。他心下骇然,暗忖此女年纪轻轻,武艺竟如此高强,心中对“少爷”未能亲自出手感到一丝庆幸。

乐痕趁此机会,剑势再变,软剑如柳絮飘荡,看似毫无章法,却处处封住了白发老者的退路。老者心知难以硬拼,只能凭借深厚的内力与丰富的经验,不断化解乐痕凌厉的攻势。两人身影交错,剑气纵横,一时间竟斗得难解难分。

正当两人激战正酣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断喝:“住手!”声音虽不高,却如洪钟大吕,瞬间压下了剑气激荡的嘈杂声。乐痕与白发老者闻声皆是一惊,各自收招,目光齐齐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名青年男子缓步走来,身着华贵锦袍,眉眼间透着傲然之色,正是先前两名黑衣人口中的“少爷”。他身后跟着那两名黑衣人,此刻正以敬畏的目光看着他。青年男子目光扫过战场,最后落在乐痕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道:“好个女子,不仅身手不凡,胆识亦是过人。不过,你可知,今日与我为敌,便是与整个‘风雷堡’为敌?”乐痕面对青年男子的质问,面色不改,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凛然之意。她手中软剑斜指地面,剑尖上青光微颤,似乎在回应主人内心的决绝。她冷冷回应:“我只知,今日之事,关乎无辜之人之生死,关乎公理正义。风雷堡若要行不义之事,我乐痕纵使一人,也必当阻之。”

青年男子闻言,笑意渐敛,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显然对乐痕的言辞颇为不满。他抬手示意白发老者退下,后者会意,迅速退至一旁,警惕地注视着乐痕。青年男子向前几步,与乐痕相对而立,锦袍随风微摆,更显其身份尊贵。他沉声道:“看来你并非无知之辈,既知风雷堡之名,还敢如此放肆。你可知,这江湖之上,风雷堡行事,无人能挡?”

乐痕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无畏与嘲讽:“无人能挡?世间事,无非人心所向。风雷堡纵有千军万马,若失了民心,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话音刚落,她身形陡然一动,软剑如流光般直刺青年男子胸前。青年男子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右手化掌,一道无形劲气直击乐痕剑身。

乐痕剑势一顿,旋即手腕一抖,软剑如蛇般灵活地缠绕上青年男子的手腕,试图以巧劲制敌。青年男子冷笑一声,内力灌注于手臂,强行挣脱剑身束缚,同时反手一掌拍向乐痕肩头。乐痕身形如燕,轻盈跃起,躲过这一掌,同时软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奔青年男子头顶。

青年男子反应极快,足尖一点,身形拔高数尺,避开了乐痕的凌厉一击。两人一上一下,彼此目光交汇,剑气与内力在空气中交织碰撞,激起阵阵涟漪。就在此时,乐痕忽然撤剑回身,借力一跃,瞬间退至十丈之外,与青年男子拉开距离。

青年男子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冷哼一声,显然对乐痕的突然后撤感到不解。乐痕站在远处,面露凝重之色,她紧握软剑,剑身上的青光愈发明亮,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力量。她看向青年男子,朗声道:“你我实力相当,再战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我有一事相求,若你能应允,我愿就此罢手。”

青年男子闻言,眉头微皱,目光闪烁,显然在权衡利弊。他沉吟片刻,开口道:“你说,若合理,本少主可以考虑。”

乐痕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要求你释放那些无辜被囚之人,并保证今后风雷堡不再插手此事,我便即刻离去,与风雷堡再无瓜葛。”她的语气坚决,眼神中充满了对公正与正义的执着。

青年男子听罢,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沉默片刻,目光扫过白发老者与那两名黑衣人,最终又回到乐痕身上。他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好,本少主答应你的条件。但你须立下毒誓,此事过后,不得再插手风雷堡任何事务,否则……”

“否则如何?”乐痕打断他,语气中满是决然,“我乐痕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何须毒誓约束?今日之事,我只为救无辜之人,非为与风雷堡结仇。你若信我,便放人;不信,尽管出手。无论结果如何,我乐痕问心无愧!”

青年男子被乐痕的坦荡之言震慑,一时无言以对。他盯着乐痕,眼中闪过挣扎与疑惑,似乎在衡量她的诚意。最终,他长叹一声,挥手示意白发老者:“放人。”

白发老者领命,转身离去。不久,那些被囚禁的百姓在黑衣人的带领下,陆续走出风雷堡。他们面露感激之色,纷纷向乐痕投来敬佩的目光。乐痕目送他们远去,心中稍感宽慰,但她并未放松警惕,依旧紧紧盯着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看着这一切,复杂的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欣赏与无奈。他再次看向乐痕,缓缓开口:“你叫乐痕,本少主记住了。今日之事,风雷堡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机缘,风雷堡必有所报。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