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那块地皮这时候我们就应该竞争下来,不然江家拍卖下,我们又错失了一次机会。”董事会上,一位股东严肃的看着坐在主座位上的男人。
如果这两天上网冲浪的人在这里,自然会认出,这就是前两天新闻上被采访采火的盛长启,盛氏集团的代理cEo。
网上传闻是他对自己的侄女漠不关心,风头顺偏盛眠,而他成了罪人。
骂声一片,也是盛氏发出了公文,才让那个新闻给压了下去。
只不过盛长启现在有点烦躁,昨晚他就听说盛眠出现在酒吧里了,还把他的逆女给带走了,而他让人去打探消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回复。
现在他这边还没有盛眠的消息,也不知道盛眠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急。”盛长启捏了一下桌子上的杯子,脸色沉重。
“盛总,我们已经错失很多次机会了,倘若再这样犹犹豫豫,我们公司又会像上次那样。”另一个股东也因为盛长启的犹豫感到不满。
一个做不出决策的领头人,一般是不服众的。
盛长启代理cEo这一年来,已经让很多人不满意了,只不过有人是墙头草,风一吹就随地倒,所以那群人更愿意跟着盛长启混。
因而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会有人替盛长启说话。
“我觉得盛总的考虑还是很重要的,现在那块地皮已经上涨了很多,我们买下它,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李总,商业的契机又怎么不叫赌呢?”
会议室里,分了两派,一派偏向实际,一派偏盛长启。
争执下,不知道是谁轻笑了一下,抬头一看,原来是盛氏集团的元老级。
“盛总,集团近一年的股票都在呈下滑状态,如何决策商机的好坏,我相信不是一个人说才是有用的。”说话的人,是董事会的元老——陈老。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情绪不大,“我这两天听说,盛眠醒了。”
陈老一句话说出来,会议室里的每个股东都心照不宣。
盛眠躺在医院这一年来,她父亲还在监狱里,盛氏集团在盛长启的带领下,这一年里都在走下坡路。
其实已经有人看出盛氏在盛长启带领下,未来会有什么变化了。
“盛总,环影公司已经快支撑不住了,如果我们这边再不派人去处理,我们只能宣布子公司破产了。”这会儿,已经有人把该说出来的问题都说出来了。
“失去一个子公司不重要。”盛长启麾下的人微微皱眉。
“不重要?前一任cEo盛总还在的时候,子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前景也越来越好。现如今,你再看看我们派了那么多人,又有人把环影公司救活了?”
因为盛长启的个人原因,公司下滑的业绩已经超出了这些年来的低业绩。
现如今,盛氏的子公司都已经快走上穷途末路了。
盛氏这边的总公司依旧没有给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盛长启盯着所有人,他正准备说话,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小姐,你不能进去。”
随着那个声音响起,会议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了。
进来的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她嘴角扬着笑,目光扫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就直接走到了盛长启旁边的一个空位置坐下。
二郎腿翘起,她整个人倚在了椅背上,双手环抱着胸,那神情慵懒迷离,比起盛长启坐在主座上还有气势。
空气静了几秒,盛眠歪头看向了所有人,“各位叔叔,环影公司的问题,我接下了。三个月后,给你们看业绩。”
女人清朗的声音,带着冷傲和自信。
众人听到她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这就……挺尴尬的。
盛眠觉得自己挺没面子的。
她抬手刮了一下鼻子,试图缓解这份尴尬。
所有人看着盛眠,表情有点怪异。
直到陈老看着盛眠,轻笑着说,“刚醒没多久,这回来口气倒是不小了。不错,年轻人就是有冲劲。看气色,这两个月看来调养的也不错。”
“陈叔叔,谢谢你还关心我。”盛眠朝着陈老点了一下头。
两个熟练的话语, 更让所有人脸色怪异。
盛眠作为盛宪的女儿,早期风头很盛。
圈子里关于她的谣言也不少。
所以现在会议室里,股东看她的目光都带着不相信。
盛眠是学设计的,但她喜欢画画,在漫画界也很有名,只不过画画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业余爱好。
早期,盛宪带着她也在公司实习过,她不是偷懒就是敷衍了事。
盛宪宠她,所以也没有管太多。
这会儿,无所事事的大小姐出车祸睡了一年康复回来后,这脑子是坏了吗?
在这里空口说白话。
这难道不是在他们面前画大饼吗?
这个饼,可真大呀。
环影公司上市以来,势头本身就很猛。
但由于一年前,盛宪被人摆了一道,进了监狱后,环影公司就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艺人跳槽的跳槽,单飞的单飞,留下来的只不过是十八线小星。
盛长启上任以来,对环影公司也不是很重视,他只是派人前往调整公司的流程,但多次派人……环影公司依旧是那种奄奄一息的样子。
其实在盛长启的心里,他早已放弃这个子公司了。
现在就是谁接了这个烫手山芋,谁就会死。
盛长启本来就对盛眠不满,她醒后就有人摆了他一道,这个气怎么出,盛长启直接出在了盛眠身上。
他严肃的表情突然变得仁慈看向盛眠,“小眠啊,你这两个月去哪里了,大伯找你找的急死了,你都不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吗?”
披着皮,怎么演都可以。
盛眠听到盛长启的话,只是轻笑,“大伯,我忘了你手机号码。”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忘了,想直接堵住盛长启的嘴。
她的确做到了,但盛长启的脸色白了一分。
他很明显察觉到盛眠的敷衍。
索性他也不问她醒来后这两个月到底过得怎么样了,而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态度问候小辈,“小眠,是大伯的错,大伯没考虑到这一点,但以后有事情,记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