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的手掌宽厚、温暖,他的心跳也很有节奏。
希雅觉得此生能够牵着李逸的手,两人一同前行,便足够了。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李逸给希雅做了份长寿面。
希雅却将长寿面一分为二,端了一碗递给李逸。
李逸诧异的抬起头。
只见希雅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轻咬着筷子,抬眸看着李逸,笑着道:
\"我们一人一半,可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让李逸心中一软。
闻言。
李逸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温情,他接过长寿面,轻笑着点头:“好。”
……
夜色中,一男一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尤其清晰。
他们并肩而行,在月光下拉长的身影,黑暗中格外的清晰。
\"殿下...\"
希雅看着地上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心里一阵悸动,她忽然停下脚步,轻声呼唤李逸的名字。
\"恩?\"
李逸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
希雅脸颊浮现一抹绯红,低着头,有些羞涩:\"今晚...\"
她脸皮子薄,尽管心里很想把那句话说出来,可是到了嘴边,却是羞于启齿。
李逸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嘴角微勾,伸手捏了捏她那粉嫩的脸蛋,戏谑的说道:
\"丫头脸好红,是不是在想什么坏坏事?\"
\"我才没有,我...\"
希雅的俏脸瞬间通红无比,仿佛被人发现了心事,手足无措起来。
她伸手捂着滚烫的脸颊,一双美目水汪汪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李逸哈哈大笑起来,伸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朝着房屋内迈去。
\"殿下…\"
希雅的身子一颤,脸庞更红了几分,连忙伸手抓住李逸的衣襟,将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紧张的娇躯轻颤起来。
李逸轻轻的将她放置在床榻上,然后低头注视着希雅。
那目光中饱含深情与宠溺。
希雅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逐渐加重,整个人的脸红彤彤的,宛若火烧云一般。
\"殿下...\"
她轻喊一声,声音柔软无比,宛如羽毛一般,挠得李逸的心痒痒的。
李逸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那诱人的红唇。
两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直至后来的难舍难分,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融合,化作一团烈焰熊熊燃烧起来。
夜凉如梦。
衣裙散乱的扔在了地上。
不久,窗帘开始有节奏飘落起来。
一场激烈的缠斗在这漆黑的夜空中展开。
……
入冬了,天边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从高空落下,如同棉花般轻盈而美丽。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即使是在缩在房间里围着火炉,也依旧瑟瑟发抖。
北风刮得很急,吹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
这个时间点,路上行人稀少,几乎看不见什么车马。
“啪踏!啪踏!啪踏!”
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马蹄突然从被白雪覆盖的长街尽头,疾驰而来。
这是一头匹战马,那安上角铁的四只蹄子,协调的前后驱动着。
马背上拖着一个人,那人四肢耷拉,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奄奄一息。
“踏踏踏…”
战马犹如疯了一般,朝着凉王府奔去。
期间撞飞了不少路边的小摊。
这样的一幕让行人们都惊呼起来,纷纷往两旁避开,生怕殃及池鱼。
\"吁!\"
一声嘶鸣。
战马终于停在了距离府邸门口十米处。
\"边......边关,边关急报!\"
就在这时。
那个受伤的男子突然睁开眼睛,嘴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轰…”
他拼尽一身力气,从马背上翻下。
一身鲜血淋漓的倒在了雪地里,剧烈的疼痛让他嘴角抽搐了几下,随后便昏了过去。
“嗖嗖!”
忽然,两名暗卫从凉王府内蹿了出来。
“五脏六腑都错位了,出手者是个高手…”
“能不能救?”
“难…这里有一封信,快呈给王爷。”
“好。”
\"唰唰......\"
那两名暗卫一边说着话,一边从那男子怀中掏出了一卷明黄色的信封,随后架着男子快速消失不见。
王府,书房。
李止戈腰板笔直坐在案前,手指握紧手中的毛笔,书写着什么,一副严肃的模样。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王爷,边关急报!”
“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两道黑影走进来单膝跪地,抱拳低头道:
\"王爷,北元部落集结了数十万兵马,如今已经兵临城下,边疆战事吃紧,朝廷担心城池失守,特来此求求援助...\"
为首一名男子跪伏在地上,语气沉重的禀报道:\"请王爷定夺。\"
李止戈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手中的笔平稳有力的在白纸上勾勒着。
那两名暗卫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露出了疑惑。
\"本王知晓了。\"
李止戈缓缓放下笔,拿起面前写满字迹的文书,眼眸深邃而平和。
他看向跪着的两人一眼,又抬眸看了眼窗外飘飘洒洒的大雪,叹息一声:
“今年寒冬格外冷,想来草原上的牛羊马匹冻死不少,那些草原蛮子没得吃,只好来我们中原抢掠,打秋风。”
“家无三年积蓄不为家,国无九年存粮不为国。”
“边关摩擦不可避免,但大战不可轻启,一旦大战,往往需要消耗积蓄几年的粮草。\"
“一场战争结束,往往也需要几年的时间来休养生息,重新恢复元气。”
“周而复始,苦的都是百姓和边关战士!”
说到最后,李止戈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两名暗卫闻言,心里也跟着沉甸甸的,心里更是感慨万千。
“所以,王爷的意思…”
两名暗卫以为李止戈准备避战,谁曾想到,他却是接着说道。
“虽说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这场仗,不能避,也避不开。\"
“草原蛮子是牲口,要么割肉把他们喂的饱饱的,要么…下狠手直接打断他们脊梁!”
李止戈抬手摸着手中的毛笔,目光悠远,像是透过这支毛笔,回想着当初他带兵出征的时候。
\"所以这一次,本王打算亲自带兵征讨。\"
\"啊?!\"
听到这句话,两名暗卫都吓了一大跳。
“王爷不可啊!”
“是啊王爷!\"
\"草原蛮子狡诈多端,您带兵出征...\"
他们还没说完,李止戈已经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
\"此事已决,退下吧。\"
\"可是...\"
\"没有可是,退下!\"
“……”
两名暗卫闻言,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难色,却不好再劝说什么。
“是!”
他们拱手告辞,转身快步出了书房。
李止戈将案牍上文书收拾妥当,放在了身后的书架上,眼眸闪烁着一丝怅然。
许久,他眼神坚毅下来,变得威严肃杀。
“如果本王发生了意外,便将这封文书和兵符交给逸儿,到时候军中若是有谁不服…”
“杀!”
“是…”
苍老的声音自幽暗处传来,声音透着嘶哑与腐朽之气,却带着无上的空寂。
宛如九霄云外的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