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教的。”
只不过，这个“老师”，可不是一个人。
先是他爸、他哥、部队的好多教官，他爸为他找的各种教练，还有机器人老师……
根本就数不过来。
但要是问……
一律都说，不清楚老师名字，都去世或者离开了。
司慕尘十分淡定，他甚至是知道隔着玻璃此刻正有人看他的，但依旧十分平静。
毕竟……
这个世界，根本没人困得住他，伤得了他。
他实在太过气定神闲了，让盯着他的人都觉得，这个人要么是力量强大到根本无所畏惧，要么就是……
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任何事。
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无所畏惧的，因此，他们更偏向于后者。
所以，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温和了很多。
一个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任何事，并且刚刚才救下一飞机人的人，不会是什么坏人。
所以，他们才派出一个非常擅长交际的，用一副聊天的语气跟司慕尘说完，丝毫不让司慕尘感觉自己正在被审问。
当然，问的问题，跟审问没什么两样。
甚至司慕尘只要说出一句话，就会有人马上去查。
事实上，司慕尘资料上的家乡详细地址，此刻就已经有人在查了，并且随时等候核查。
“你学过开飞机？”
“学过一点，没开过民航。”
没开过民航，意思是……
开过战机，或者私人飞机？
可看资料，住在家里的，怎么会有这个条件学这么多呢？
“住在深山老林里的，要么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要么就是连私人飞机都有的富豪。”
大家依旧倾向于后者，毕竟眼前这个年轻人……
哪怕他穿的衣服看起来很普通，那周身的气质，还有他会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穷苦家庭出身的。
“你去丑国是去做什么的？”
“就是旅游，哦……对了，不小心还发现了一些他们国家的小漏洞。”
“漏洞？”
跟他聊天的夏锋一愣。
夏锋是夏正元的儿子，因为这回飞机上有夏正元，而且夏锋正好适合，便让他来跟司慕尘聊了。
“对。”
司慕尘要了一台不联网的平板，打开让夏锋提前让人下载好的丑国地图，然后平静地拿着笔标记了不少处地点。
并且，跟夏锋聊了起来。
夏锋和此刻正看着这一幕的夏国人都傻了。
司慕尘每划一笔，他们对应的大屏幕上也能看到他画的内容。
于是，他们便惊恐地看到，司慕尘把丑国的军事基地都画了出来，这其实并不奇怪，这些基地他们也早就掌握了。
但问题是，司慕尘圈的不仅是军事基地，还有兵力部署，甚至还有他们的弱点，如果要攻击该如何一击即破等等……
这些，都是他们虽然掌握，但没法掌握得这么清楚的信息。
虽然真正打起来，他们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些，直接毁了他们整个基地就完事。
但如果得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就代表着夏国相应的基地也受到了同样的打击。
但如果可以不动用毁灭性武器，就能知道这些，就实在再好不过了。
而此刻，这个年轻人就这么像说着今天吃什么一样，用无比平淡的语气说着。
接着，他居然还把丑国的秘密武器都画了出来，大概是觉得这几种是夏国没有的，甚至连设计图都大致画了一遍，跟夏锋描述了一下它的威力。
夏锋人都听傻了，整个人头皮发麻。
“这些……就是你去丑国查到的？！”
他近乎失声地问：
“你不是去旅游的吗？”
“是去旅游，就是顺便路过看到了，就记了一下。”
事实上，他还能做到更多，只不过怕吓着面前这些人，所以司慕尘也不好一次性全说出来罢了。
“首长……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可能是丑国的间谍！”
玻璃另一边，一个人颤颤巍巍地道。
这还用得着他说？
为首的那人看着司慕尘的眼睛都在发光了。
他现在觉得，这是一个天才！而且，是一个爱国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