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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苦力一个个很是珍惜的把自己的破碗,以及破烂不堪的被褥都装了起来。

走出门外。

他们惊喜的发现已经没有了守卫。

有些苦力开心的对着夜空大喊大叫,有些苦力更是腿都软了,跌坐在地上待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我们真的自由了,我们可以回家了,真好,可以回家了!”

“可惜我哥哥没有熬过来,哥,你怎么就不多熬一天啊,哥.........呜呜呜!”

“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家了,我哪里也不去了,呜呜呜!”

聂桑榆环顾一周,苦力里面有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也有十三四岁的后生,他们都是被绑了过来,或者被骗了过来。

如今痛哭流涕,怎么也不敢想有活着的离开的一天。

就在这时,刘胡子也带着人跑了过来。

“姑奶奶,姑奶奶,小的把人给您带回来了。求您饶了我一命吧。”

刘胡子跪了下去,只求聂桑榆能饶他一条狗命。

他刚开口。

愤怒的苦力早已经按耐不住冲动的情绪,冲过去对着他一顿暴揍,一脚又一脚,刘胡子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就是他骗了他们来到这地狱一样的地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聂桑榆还来不及吭声,刘胡子已经被众苦力活活打死。

她叹了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指了指下山的路,吸了一口气,柔声道:“前面就是下山的路,但是不要走这条道,换一条路快些逃吧。

山的另一边还有山匪,祝家庄的人也凶猛的很,快些走吧,不要再被抓回来了。”

众苦力感动的痛哭流涕。

“大恩人,谢谢姑娘救了我们。我们回报不了,只能给您磕头了!”

“恩人,您是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

苦力们对着聂桑榆磕了几个头,吸了吸鼻子,大喊一声走,大家都跟着老苦力去寻找出路。

她在一旁一直催促着苦力们赶快些。

如今没了隐身珠,她不想被人发现真实身份。

虽然她易容了但是难免怕有人走漏风声。

至于刘婆子的儿子等,她也没有单独把他们喊出来,只让他们和其他逃跑的苦力一起走。

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聂桑榆发现之前被鞭打的少年依然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视线不曾挪开过。

“你不回家么?”

少年眼眶微红,咬着下唇,低头复又抬头,“你告诉我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聂桑榆眉心一拧,耐着性子劝道,“快走,别管我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

少年摇了摇头,抬眼定定地看着她,“你倘若不告诉,我便不离开。”

聂桑榆只想快些走,避免暴露身份,忍不住冷声道:“行,你走或者不走都是你的自由,本姑娘管不了那么多。”

说完,她和李青玄一起离开。

少年却紧紧跟在身后。

他跟在身后,李青玄瞧着他的模样却有些熟悉。

走了一段路后,李青玄停了下来,询问道:

“你爹可是北府军的军师韩信?”

少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认识我爹?”

他点了点头,不容拒绝道:“你爹此刻正在养伤,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走吧,你跟我们一道回去吧!”

聂桑榆顿了顿,她也没想到怎么在这里就救了韩军师的儿子。

“你娘呢?”

她忍不住开口,他怎么会一个人被骗到矿山上当苦力?

少年眼含热泪,咬着下唇,握着拳头,气愤道:“被他们害死了,我娘,她被他们害死了...!”

说完,他一拳锤向身旁的小树。

小树哐当一声倒了下去。

“走吧,你爹他还活着。至于你娘,也算是报了仇了。”

她忍不住一声叹息。

“我不跟你们走。”

少年倔强的抬起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聂桑榆和李青玄都原地愣住了。

什么情况?

刚才还非要跟着她一块,如今知道了身份却扭头就跑?

“桑儿我去吧他追回来。”

李青玄开口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扭头询问桑儿的意见。

“把他打晕。”

聂桑榆刚开始不想带着少年一路,他偏跟着,如今他跑路了,她倒是来了兴趣。

“恩!”

随着一声简单的回应,李青玄已经追了出去。

他很快追了上去,一个手劈刀少年软软地倒了下去。

李青玄扛着他就开跑,聂桑榆和李青玄一起找到祝家庄下拴着的马匹,带着少年一起回南浔村。

..........

往返护送银子的守卫回来后发现了异常。

他们吓得腿都在打闪闪。

人全不见了。

苦力们全跑了不说,自己人几乎全军覆没了,守卫们害怕的不行,但是也不敢回庄子上回报情况,要是大当家知道了不得拔了他的皮。

“怎么办?”

“现在如何是好?”

“他娘的肯定被寻仇,遭了一锅端,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别说那么多,我们快进去找些值钱的玩意儿跑路吧。”

“跑路,你想得美,你忘记我们老婆孩子都在大当家手心里捏着,往哪里跑,难道不要他们的命了。”

“老子自己的命都管不了,还管那么多?我不管,我要跑了。”

说完,其中一个守卫像是疯了一样朝着矿山里面到处搜刮,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祝朝奉一整个晚上就没合过眼。

眼皮一直在跳。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可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心底隐隐约约觉得各种不安。

他想了想还是披起外衫,脚一蹬,跳下床出去看看情况,一走便走到了亲弟弟祝虎的北苑。

还没靠近。

打鼾的声音已经传入祝朝奉的耳畔。

听着如同战鼓一样的鼾声,祝朝奉的脸瞬间变绿,他大步走向前朝着亲弟的屋子外跨去,一盏茶的功夫后,二当家的被祝朝奉拎了起来。

“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睡,走,跟我去矿山看看情况。”

他用力把祝虎拽起来,谁知道祝虎睡得像头死猪一样,怎么也不起来,几个回合后,祝朝奉扬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