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墨眼底升起一抹晶莹,极力克制住不让它们流下来。
他还是那样,他对她,只有羞辱!
他有未婚妻,还将她强行.....
然后再施舍她一张卡、一顿饭,便扬长而去、销声匿迹。
想到这,薛清墨抬起小脸对上他犀利的眼眸,似笑非笑道:“好啊,回答你。他比你懂得怜惜女人,比你温柔体贴,比你......”
“够了!”冷司恒扬起拳头,薛清墨紧闭双眼不敢呼吸。
她的耳朵听到拳头和墙壁的碰撞声,侧目看去,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
她一阵心疼,但是又极力忍住不去关心他。
冷司恒看着她,她已读不懂那种眼神,只在他与墙壁之间小心的喘着气。
冷司恒冷声而至:“是陆泽明吗?”
薛清墨默不作声,余光停留在他手上的伤。
“不要逼我对他做什么。”
薛清墨一怔,“你......”
“怎么?心疼了?”
冷司恒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模样,那模样让她一阵心悸。
“求我,我就放过他。”
薛清墨回想着自从奶奶入院以来,陆医生对奶奶的照顾,再者,因为她,他还和女朋友闹了分手......
薛清墨缓缓开口,“你想怎样尽管冲我来,不要牵扯无辜人。”
冷司恒冷哼一声,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与他对峙。
“看来是比我厉害,不然也不会让你这么奋不顾身,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怜惜你的?准确来说,是在床上怎么怜惜你的?”
冷司恒鹰一般的眼神让薛清墨心里发怵。
她低着头,不再说话。
冷司恒勾起她的下巴,追问道:“怎么,嫌我太过暴力?”
薛清墨:“......”
“你刚才和我对峙的勇气呢?”
薛清墨两行清泪落下,瞬间又抬手擦去。
她扯着他的衣袖朝急诊室走去,他羞辱她,她不该管他死活,但是,她看着那滴血的手背,她竟然做不到冷眼旁观。
所以,她这种人活该受虐?
冷司恒甩开她,“不用你管,死不掉。”
她在关心他?还是因为他下了狠口,怕他对那个男人怎样?所以来故作关心好让他心软收手?
对峙间,薛清墨缓缓开口,“这点伤如果在我手上不算什么,但是先生精贵之躯,出了问题,我承担不起。”
薛清墨又抓起他的衣袖,喊来了护士。
冷司恒还想甩开,护士已经上前开始查看伤口。
护士将他手掌摊开放在自己手心查看伤情,冷司恒立刻缩回,冷冷道:“没有操作台吗?”
护士立刻微笑道:“有的,有的,先生请跟我来。”
这时,旁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
“哇,这男人也太帅了吧。”
“嗯嗯,皱着眉头的样子好酷哦。”
“护士好幸福,我也想当护士。”
“......”
薛清墨不自在的跟在后面,她看向冷司恒,他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追捧”,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冷司恒坐在那里,护士开始清洗消毒,他拧着眉闭上眼睛。
薛清墨:“要是疼就喊出来。”
冷司恒薄唇微启:“像你被弄疼的时候那样喊?”
护士似乎专注于处理伤口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
冷司恒微眯的双眼偷窥到薛清墨涨红的脸,嘴角勾起丝丝笑意,转而又掩盖住恢复冷峻状态。
“我......我去缴费。”
冷司恒幽幽开口,“不用,让金秘书去。想跑,我就告你人身伤害。”
“不是你自己打的......吗?”
“薛小姐!”
两人开始沉默,护士小姐时不时偷看冷司恒,被他发现。“护士小姐,有男朋友了吗?”
“还...还没...”
“啧啧啧,这么漂亮不谈恋爱,岂不是浪费大好的青春年华。”
护士被他逗的面红耳赤。
他继续道:“害羞了?未经人事?”
护士:“......”
薛清墨:“......”
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不怕护士告他调戏。
护士加快了手里包扎的速度,然后端着托盘跑了出去。
让薛清墨惊掉下巴的是,那个护士不多会又回来了,没有计较他的调戏,还丢给冷司恒一个纸条。
护士匆匆离开。
冷司恒扬了扬手里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又团成团扔进垃圾桶。
附身过来,“薛小姐,我勾勾手指的功夫与你相比,我是在你前面,还是在你后面。”
薛清墨:“......”
薛清墨有点结结巴巴,“包...包扎好了...就...回去休息吧,我要去照顾奶奶了。”
薛清墨转身,冷司恒大臂上前,她一个趔趄歪倒在他怀里。
“薛小姐总是这么弱不经风,经常倒在男人怀里。”
薛清墨:“......”
“想逃?我的手你不用负责的?”
耳边不均匀的呼吸让她心跳加速,“我...我赔你...”
“怎么个陪法?”
“我赔你医药费。”
冷司恒喉结滚动,“人受伤的赔偿款项里有医疗费、精神损失费等等,这个精神损失费嘛,我觉得它涵盖的不单单是费用的问题。”
薛清墨:“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呜...”
凶猛、霸道的吻袭来,相结合的唇齿间:“他真的比我厉害吗?”
薛清墨用尽全力推开他,“先生,你疯了。我再给你挂个精神科吧。”
话音刚落,薛清墨的电话响了起来。
冷司恒见她眼睛亮了起来,不由得侧目去看,江雪,女的。
“雪雪,你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清墨,我那个时差呀,越倒越乱。所以这大晚上的睡不着,而你白天又要工作,我寻思着不如晚上找你。你应该在山城医院吧,我就快到了。”
“我在我在,我去门口迎你。”
薛清墨挂了电话,才发现他的脸几乎贴着她的,不由得又一阵脸红。
“我......我有朋友要来......”
冷司恒收起这一会的玩世不恭模样,整了整衣襟和袖口,浑身透着孤傲与冷峻,彷佛突然变了一个人。
随即,薄唇附她耳边:“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和其他男人亲密的样子,否则......”
薛清墨不想再理他,他凭什么要求她?看她无依无靠好欺负吗?
薛清墨装作没听见,拉开帘子往外走去,帘子外面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她身后传来商务式口吻:“金秘书,回集团。”
“是,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