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冷司恒父亲冷正清和母亲白婉晴一同来到苏家。
苏立坤特意提前请了专业厨师。
所以,在苏家别墅餐厅内,各种美食摆满了餐桌。
苏立坤恭敬的让他们坐在上座。
轻声询问:“司恒还在忙工作吗?”
冷父:“还没到?我给他打电话!”
苏母和苏灵月都笔直的坐着没有插话。
冷父开的免提:“司恒,到苏家来,早早约好的你为何迟到?”
电话那边传来冷司恒声音:“是,父亲,我已经在路上。”
苏家一家人都觉得有点惊讶。
这冷司恒跟他父亲说话如此恭敬,又或者说如此客气。
对于父子关系来说,似乎有点过了头。
苏立坤开口说道:“既然司恒在路上,那我们就等他一会儿再开席。”
冷父:“不用,先用餐吧。”
旁边夫人附和:“先用餐吧。”
苏立坤:“行吧,等少爷到了我再让厨师添几个菜。”
就这样,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冷父开口道:“立坤啊,每一次和你坐在一起,我这心啊,就像被什么扎的一样!”
苏立坤:“都过去了,你也别再想了。”
冷父握着苏立坤的手:“你父母亲为救他们而葬送了性命,这个天大的恩情他们已无法再还。只好由我来帮他们还,假如我也还不清,我还有我的孩子......”
说着,冷父已经有点哽咽。
苏立坤拍着他的手以示安慰。
苏立坤回忆起那个时候。
在监控中,他的父母本来在走廊上逃离,可他们突然又返酒店的宴会厅。
最后......是被抬着出来的。
他当时是恨的,带着全家上门闹,满满的恨意。
可后来,冷正清很仗义,这么多年,没有他的帮衬,他苏家也不可能有这般盛况。
苏灵月母亲林慧珍忍不住说:“立坤,好好的聚会,聊点开心的好不好?”
苏立坤:“是,是,夫人说的是。”
白婉晴夹了一个菜放在冷正清面前,“别光顾着说话了,吃点东西。”
冷正清也给她夹了一块,“你也吃。”
这时,冷司恒已经走到了餐厅,他看到父亲给母亲夹菜有点不敢相信。
随即,掩饰了表情,不冷不热的打招呼:“伯父、伯母。”
苏立坤:“司恒来了,是不是周末也很忙?”
他一边起身,一边给苏灵月使眼色。
苏灵月会意,上前接过他的外套。
冷司恒回应:“是的”。
他的位置被安排在苏灵月旁边,他不动声色坐了下去。
“冷哥哥,这是你的酒。”
冷司恒微微点头。
冷父开口道:“灵月被你们调教的好啊,知书达理,懂事乖巧。”
苏灵月起身:“谢谢冷伯伯夸奖,我敬您一杯。”
冷父笑容满面:“好好好,女孩子不能喝酒啊,你喝饮料就好。”
苏灵月吐了吐舌头将酒杯放下,端起了饮料。
冷父喝完,目光转向苏立坤:“我这个不孝子,就是一个十足的工作狂,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
苏立坤:“男人嘛,理当以事业为重。”
冷父客气的点点头,随即又道,“我找人看了,下个月有个好日子,我看,就把两个孩子的订婚宴先给办了。”
苏立坤点头答应。
苏灵月满脸笑容。
而冷司恒似乎没有听见刚才的话一样,自顾夹着菜。
冷父向他投来冷淡的目光:“你意下如何?”
冷司恒放下筷子,不冷不热的说:“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苏灵月这时心里一阵狂喜。
而冷司恒母亲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碍于餐桌上,她没有说什么。
没过一会,冷司恒站起来:“父亲,正事说完了,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冷父大手一挥,“你忙你的去吧。”
苏灵月没敢挽留,而是跑过去给他拿外套。
他冷冷的接过,对着饭桌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苏灵月小跑着跟过去送他,一直到大门口,到进入车里,他也没理过她。
苏灵月看着车子走远的方向,心里很是难过。
真的如他所说,联姻是他父亲的命令,他只是服从命令。
......
从苏家别墅出来的冷司恒。
在车内,将衬衫领口扯到完全敞开依旧觉得胸闷。
他攥紧的拳头,一阵清白。
那个蠢女人说的,他订婚,便是他们结束之时!
冷司恒双手抓了抓头发,一阵烦躁!
副驾的金秘书忍不住开口:“冷少,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冷司恒摆摆手。
金秘书不再出声,悄悄给季星阑发去消息。
“冷少刚从苏家出来,看起来心情非常差,不要跟他透露我说的,他会宰了我。”
不一会儿,冷司恒电话响起。
季星阑:“周末在哪里晃悠呢?出来喝酒?”
冷司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去哪?”
“得嘞,我约好场子告诉金秘书,让他直接带你来。”
车子穿梭在霓虹灯下,冷司恒的表情渐渐恢复平静。
他没有问金秘书去哪,也没有问都会有谁去。
似乎只要有酒可以麻醉他便已足矣。
他拿出烟,点燃,烟雾环绕在他眉宇间,阴冷的让人有种压迫感。
不久,车子抵达一家club。
季星阑订了最好的卡座,跑来迎接他。
“哥们,今晚咱不醉不归!”
冷司恒没有搭话。
边走边脱去外套扔给金秘书。
卷起袖口,又扯了扯领口。
不羁中带着野性,引来不少女人侧目。
再伴着昏暗的摇曳灯光、动感dj。
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他面无表情落座,一口气喝了三杯烈酒。
季星阑有点后悔带他来这里了。
因为音乐震耳欲聋,他大声吼道:“我说哥们,没人跟你抢,咱慢慢喝行不,你要是这么个喝法,我现在可就要给你抗出去了。”
冷司恒不理他,要是在平时他这么说话,那拳头肯定飞过来了。
这家伙,今天确实不太对劲。
有女人来敬酒,季星阑挡在那,摇了摇食指。
女人悻悻离开。
冷司恒酒喝的太急,很快上头。
一把拉过季星阑,“那个蠢女人说,等我订婚她就离开我。”
“啊?你说什么?这里太吵了我听不清!”
“我特么竟然也有难的时候!”
“啊?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