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另一个场地来了几个人。
其中一位朝冷司恒摆了摆手。
冷司恒只是以眼神回应。
“金秘书!”
“冷少!”
“跟我过去!”
“是,冷少!”
冷司恒又转身贴近季星阑,张了张嘴但没说话。
抬步走时,又回头丢下一句,“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季星阑一脸懵。
他说话了吗?
还是自己耳朵突然失聪?
冷司恒的眼神掠过薛清墨又掠过楚天一,季星阑这才会意。
“知道了,知道了,我给你看着。快去干你的大事。”
金秘书开着球车过来,他弯腰上去,慵懒的靠在座椅背上。
淡淡道:“你们先玩,待会见。”
江雪见冷司恒走远,拉着薛清墨。
“看那边,顾氏集团总裁顾宇丰,G城风云人物之一,不过呢,跟你家这位冷少爷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雪雪,你怎么谁都认识?”
“这个嘛,家父和他们旗下公司有业务往来。我也顺便知道一点。”
江雪又喋喋不休的说起顾宇丰的故事。
从早上到现在,她可算是有说话的时间了。
江雪平日里话多,但是一些不该她说话的场合,她能一直是个隐形人。
怎么说江雪也是家境殷实,受过高等教育,礼仪上还是比较游刃有余的。
两人正聊着,楚天一声音传来,“薛小姐,过来玩一会儿。”
薛清墨和江雪踱步过去。
“总裁,我没有打过高尔夫,我在边上看你们玩就好。”
楚天一温和的说:“来都来了,在一旁陪着岂不是很无聊。来,我教你,这个不难。”
盛情难却。
薛清墨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球杆。
楚天一站在她身边,开始示范。
怎么握杆,怎么站立,怎么用力。
薛清墨照着做,一杆子下去,连球都没碰到。
又接连几杆,还是一样。
“不好意思啊,我太笨了。”
楚天一双手分开在她肩膀两侧。
“你两脚间距要与肩同宽,足尖朝前。”
“双手自然地放在球杆手柄上,握杆过紧会影响挥杆的幅度,过轻则容易松手。”
“膝盖要微微弯曲,先转动胯部,再转动肩部,最后挥动球杆。”
“来,再试试。”
薛清墨照做,但只是打在了球的边缘,球轻轻滚动几下就停在了草地上。
薛清墨轻笑,“我还是不要玩了,耽搁你们打球的时间。”
楚天一打气道:“已经有进步了不是吗?学一项技能没有坏处。”
说着,他站在薛清墨身后,高大的身形、坚实的臂膀将薛清墨半包围起来。
他向前弯着脊背,一双大手,握着薛清墨抓住球杆的手。
“你先放松,跟着我的臂力感受一下发球技巧。”
虽然在薛清墨身后的楚天一绅士的保持着距离,但两人一前一后的近距离,看起来还是极为暧昧。
季星阑一头冷汗,偷偷用余光看向不远处。
冷司恒!那阴冷的眼神正瞄向这边!
而薛清墨此时正因为打了一个好球而开心的拍手。
季星阑不由觉得后背发凉。
他赶紧招呼工作人员过来,“喊一个陪练师过来,要女的!”
“是!”
工作人员跑开,季星阑又给江雪使眼色。
江雪立刻会意,“总裁,清墨,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吧。”
薛清墨刚好也觉得口渴,便招呼楚天一休息。
踱步过来坐在折叠椅上。
楚天一则落座在旁边椅子上。
薛清墨甩甩纤细白皙的手臂,“这个看起来挺轻松,没想到还真挺累的,我胳膊腿都酸酸的。”
楚天一:“你没有放松,所以才会引起肌肉酸痛。这里有温泉,等结束去泡一泡,避免明天更难受。”
薛清墨点点头。
微风徐徐而过,伴着青草香气,让人体感舒适。
薛清墨边喝着水边向冷司恒那边张望。
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时而慢走,时而打球。
看起来气氛还算融洽。
楚天一开口:“冷少爷那边什么时候找你洽谈的广告?”
薛清墨微微一怔,想起早饭时的对话。
连忙说:“昨天晚上。”
楚天一点点头,“有冷业集团的广告,你会火的更为迅速。”
“谢谢总裁,我会努力的。”
“这里不是工作室,你可以叫我名字。”
叫楚天一?不合适!
叫天一?更不合适!
薛清墨只好以点头作回应。
楚天一又开口道:“你穿这样的衣服很有青春气息,有一种久违的校园感。”
薛清墨身着灰白相间的Golf连衣短裙,配上白袜子、白球鞋、鸭舌帽。
确实是扑面而来的青春感。
薛清墨笑笑:“我感觉您以前的校园生活肯定很愉快。”
楚天一靠在椅背上,望着远处娓娓道来:“是啊,青春年少不正是人的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吗?无忧无虑,心思单纯。再加上我跟他们俩形影不离,我想,那应该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
薛清墨听出楚天一的话末带着些许伤感。
她轻声道:“每一个阶段都有各自的美,以后你会恋爱、结婚、生子,这又是一种幸福的阶段。”
“看来薛小姐还是很传统的,你也会这样吗?恋爱、结婚、生子?”
薛清墨被这么一问,想起她和冷司恒之间,突然也伤感起来。
她淡淡道:“我......看缘分吧......”
不知道季星阑什么时候站在旁边,他插话道:“薛小姐,你不看娱乐八卦的?天一是不婚主义你不知道?”
薛清墨微微一怔,“你真的是不婚主义?”
楚天一笑笑,没有应答。
他是不婚主义,也没有打算恋爱,更没有对谁心动过。
而遇见薛清墨之后,他的心底好像被什么触动一样,柔软而悸动。
季星阑拉了把折叠椅坐下,“薛小姐,你说说,这样优秀的男人不传宗接代,是不是浪费了良好基因?!”
薛清墨点点头。
楚天一撇开话题,“你学生时代怎么样?过的愉快吗?”
薛清墨想了想,开口说道:“除了经济上苦了点,总体还算不错吧。”
经济?楚天一思绪漂浮,付成文倒是跟他说过,薛清墨有个赌徒养父。
想必从小到大她都没少受苦。
但是她看上去实在不太像受过苦的人。
单气质脱俗不说,她的性情温和至极,没有半点经历苦楚的那种戾气和怨念。
楚天一又想到前不久薛清墨奶奶手术,算是付成文做主梦影帮了忙。
但是,既家庭窘迫,她的车子又是哪里来的?
绅士的楚天一碍于这是薛清墨的个人隐私问题,还是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