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很快来到薛清墨家的楼下。
顾宇丰眼睛还有点红肿,他仰着脸往上看,心都快跳了出来。
冷司恒也有点激动,“走吧,上去吧。”
敲门声刚落,薛清墨便从里面打开门。
冷司恒看起来有点紧张,季星阑则是张大了嘴巴,而顾宇丰,像是刚哭过,这会儿眼睛里又全是泪。
她看着门口三个神色不一的男人微微愣神。
“你们.......这是怎么了?”
薛清墨还没反应过来。
只见顾宇丰飞快的越过他们俩,直接紧紧抱住薛清墨:“冷少,是她吗?真的是她吗?”
薛清墨挣脱着,喊道:“顾总?你这是干嘛?先放开,放开我!”
奇怪了?!冷司恒竟然眼看着别的男人抱她而无动于衷?!
“司恒,你快拉开他!”
顾宇丰抱的更紧了:“妹妹,我可怜的妹妹!”
冷司恒踱步进屋坐在沙发上,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你先让他抱一会儿吧。”
季星阑深呼吸,坐在冷司恒旁边:“我的天呢!你最近都偷偷干了些什么?也不带上我!这真是天大的新闻!”
冷司恒点了烟:“今天不是带着你了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薛清墨都快哭了。
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她喊道:“你们快给他拉开,他是不是疯了?他为什么喊我妹妹?你们是不是也疯了?”
“司恒,他现在是在抱着我耶,你竟然就这么看着别的男人抱我?!你是不是把我卖给他了?!”
“顾总,你放开我!就算他把我卖给你了,你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吧?放开!你这个流氓!”
季星阑刚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直接被呛喷。
他拿胳膊肘碰了一下冷司恒:“差不多得了,你确定不会弄错?要是错了你女人可就让他占了便宜。”
听季星阑这么一说,冷司恒赶紧上前拉开顾宇丰。
薛清墨气的脸通红,“冷司恒!”
冷司恒蹙眉,“你都敢直呼我全名了?!谁给你的胆子?!”
“你混蛋!”
季星阑嬉笑出声:“小兔子生气了,奶凶奶凶的。”
薛清墨又指着季星阑,“你也是混蛋!”
季星阑捂着脸,“这个词多少会让人觉得兴奋!”
下一秒,季星阑就挨了冷司恒一拳,哎哟哎哟的躺在沙发上装惨。
顾宇丰不管他们俩闹,又上前拉薛清墨的手,“清墨,跟我回家!”
薛清墨甩开他,“你再碰我,你再碰我我跟你拼了。还跟你回家?!你自己订婚了不知道吗?!”
冷司恒苦笑,从后面搂着她,“这么看来,以后你若遇到垂涎你的男人,我还是挺放心的。”
薛清墨憋出了几滴泪,“我还在拍广告,急急忙忙让我赶回来,你就是让我回来给他抱的?你是不是把我卖给他了?你是不是为了和他争那块地把我当交易卖给了他?!”
季星阑在那边笑的肚子疼。“冷少,我不得不说你是真的沉得住气!她想象力也是真丰富!”
冷司恒示意顾宇丰别插嘴,他盯回薛清墨问道:“你认为我为了一块地就能把你卖了?”
薛清墨抹着泪:“有什么奇怪?你本来就是个奸商,而且那么多女人喜欢你,卖了一个你还有。”
说着她拿起旁边的花瓶,“顾总,我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你最好别再做出什么举动!”
见季星阑还在笑,薛清墨又开始对着他:“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三个联合起来想对我做什么?”
薛清墨又哭了起来,越哭越厉害。
季星阑收住笑意:“冷少,你再玩过了头,待会可不好哄了。”
冷司恒拿走花瓶抱起她,坐到沙发上,将她放在腿上。
一边吻着她的泪一边宠溺的哄着:“不哭了,不哭了,别说一块地,就是把冷业集团送出去也不能把你卖了。”
“真的?”
“当然!”
薛清墨看向顾宇丰又看看季星阑:“那你们这是干什么?”
冷司恒将她抱起来直奔奶奶卧室,他将她放在床边坐着,蹲在她面前,一双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认真的说:“待会你不要太激动。”
薛清墨疑惑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司恒:“你把你的包被和香囊拿出来。”
薛清墨听话的去找出来递给他。
冷司恒拿到直接去客厅递给了顾宇丰。
薛清墨轻脚跟出来,看着顾宇丰捧着包被和香囊,脸上全是泪。
薛清墨似乎察觉到什么,刚被吻干的泪也跟着顾宇丰的反常而流了出来。
她缓缓走过去,颤抖着嗓音说:“顾总?你认识这些物件?”
顾宇丰说不出话来,狠狠点头。
薛清墨回想到他刚才叫她妹妹?!
薛清墨泪如泉涌:“你刚才叫我妹妹?你是我哥哥?!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是被人丢弃的,我是被嫌弃随手丢掉的!”
“我不可能有你这样身份高贵的哥哥!这种被褥和香囊到处都有卖的,你认错人了!”
冷司恒见薛清墨过于激动,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放声大哭:“司恒,他不是,他是你找来安慰我的对不对,那天...那天你看我哭的可怜,所以找到顾总来演戏给我看。对不对?”
顾宇丰将包被放在旁边柜子上,他将香囊翻过来,颤抖着声音说:
“清墨.......你看,这里是你的名字,虽然已经模糊了,但是.....它是你的名字。你的是粉色,我的是蓝色,里面都有我们各自的名字。”
薛清墨从冷司恒怀中转过头,缓缓接过香囊,“它是不是在寺庙里求来的?”
顾宇丰点头。
薛清墨苦笑道:“在香囊里写字就是祈福的一种,只要是这种香囊都会写名字,你不用再蒙骗我。”
说罢,她又抬头看着冷司恒,“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需要找家人吗?你为什么偷偷帮我找?”
“找不到就找顾总来冒充?你是看我太可怜吗?”
“是因为我说奶奶走了之后我就没有家了,所以你也不能给我一个家,所以你才想着给我找个家?是吗?”
冷司恒低眉看着她,又心疼又生气,他喉咙滚动,声音沉闷:
“你又在质疑我!你为什么总是质疑我?!你说你不想找家人,那你又为何抱着那些东西哭?我偷偷去查又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