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星坐在徐江旁边,凝声说道。
“你真以为,徐雷的死是白江波下的手?”
徐江狠狠咬着牙说道:“不是白江波就是陈书亭这个娘们。”
“为了两个沙场,竟然真敢动我独生子。”
“艹。”
“我特码一时糊涂,竟然把陈书亭放走了,现在安欣一直追着咬,你哥那Fw还失败了。”
“我现在是四面楚歌,你最好别刺激我。”
高洪星点头说道:“徐江,你想听听我经历的事情吗?”
“之前的试探,不就是试探我的身手吗?”
“你也清楚,我要想对徐雷下手,我早就干了,不是吗?”
“这特么就是我现在好好跟你说话的原因。”
徐江不耐烦的说道:“有屁放。”
高洪星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从怀中点燃香烟,幽幽的说道。
“在知道徐雷死了之后,我知道你的情绪肯定波动很大,而我因为有事暂时离开了京海,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找唐家兄弟问话。”
“为了避免你发神经,其实我早在昨天凌晨就应该回到京海。”
“但是却被一群莫名其妙的黑衣人阻拦,他们追杀了我半天才放弃。”
“如果我及时回来,你的手下没这么容易把阿盛两人带走。”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有人不希望你理智下来,反而是希望你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直接让你出局。”
徐江沉默了一会,手上的烟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
确实如高洪星所料,如今的徐江经过一开始的疯狂爆发,现在已经稳定下情绪,最起码会考虑到底真凶是谁。
“你继续说。”
高洪星笑道:“之后就简单了,下手干掉徐雷的人,知道你肯定会疯狂的报复。”
“白江波或许没料到你直接下狠手,可你有没有想过,白江波挂了,然后你又出事了,谁得利最大?”
徐江大骂一句,一口气闷了桌上的酒。
跟小孩一样夺过酒瓶灌了一气。
“黄翠翠的死,安欣一直咬着你,恐怕是掌握了什么确切的线索。”
“这一切的起因,不是因为黄翠翠,就是因为沙场,或者,有人想要洗牌。”
“你现在身上的债有点多,白江波的事也是你做的。”
“所以,现在不同的原因,恐怕有不同人会下手,徐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们针对的也是你,毕竟徐雷相对于你,太好下手了。”
“黄翠翠的真相暴露,影响最深的是谁,你清楚。”
“因为沙场的事,那就是白江波或者陈书亭。”
“如果要让京海洗牌的话……那人,我想你也应该清楚,除了你跟白江波,谁的势力最大就是谁。”
“真凶就是这些人里面其中之一,而能发动人手阻拦我的,恐怕不是陈书亭。”
徐江咧嘴一笑,淡定的说道:“那小婊砸可没表面的这么简单。”
“不是老子的白金翰,那女人就是京海最大的地下女王,赌,黄,基本占据了整个京海的百分之七十。”
“要不是老子崛起,开了白金翰,那女人也不会退隐,找了个老白这窝囊废,守着沙场下崽。”
高洪星笑道:“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陈书亭是没有这个能量的不是吗?”
看着徐江沉思的模样,高洪星继续说道。
“行了,徐雷的事先到这,那既然你知道徐雷不是高家和唐家做的,那你怎么才肯放人。”
徐江整了整脖子。
“简单,干掉陈书亭,他手上应该有我干掉老白的证据。”
“黄翠翠那事不用你插手,也不是你能插手的。”
“安欣那边你们自己想办法,别牵连到我就行了。”
“到时候你们老高家和唐家几个人去给我雷雷磕几个头,这件事算过去了。”
高洪星本来还带了点微笑,徐江这几句话一出,高洪星的眼神变了。
变得犀利又富有杀意,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从两人气势中散播开来。
高洪星冷声说道:“徐江,别给脸不要脸。”
“我来告诉你这些,已经很有诚意。”
“你手下这些歪瓜裂枣,在洪川两天都活不下去,信不信?”
“你还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了?”
“狂,要有资本,知道吗?”
徐江笑了,眼神带有淡淡的血色。
“小子,我知道你很牛,但是现在我儿子死了,我就顾不上那些了。”
“现在我跟你好好说话,你该庆幸。”
“否则我拉着这白金翰不要,也要干死你。”
“你还别跟我呜呜轩轩的,老子徐江不吃这一套。”
高洪星在来之前就知道,失去儿子的徐江几乎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把事情闹大不算完。
但高洪星可不希望事情闹大,更别说是在自己手上闹大。
而且高启强和唐小龙已经闹大了,再闹大,恐怕整个高家都会出事了。
高洪星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缓慢的移到徐江的面前。
徐江低头看了看,粲然一笑,瞬间举起酒瓶朝着高洪星砸了过去。
高洪星眼疾手快,直接飞起一脚踹烂了酒瓶,顺带空中一个旋转,一脚蹬在徐江的胸口上。
徐江硬生生承受了这一脚,带着凝重的神色拍了拍灰尘。
“身手确实了不得。”
“英雄出少年啊,京海有你这样的过江龙,恐怕连泰叔都罩不住了。”
“行,让陈书亭闭嘴,别特码来找老子麻烦。”
“我要是真查到真凶,你得替我出手一次。”
“我知道你回京海就是不想搞这些有的没的,所以也不需要你杀人什么的,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的办法。”
“还有你哥那边,自己解决。”
“既然你能找到发票,也能找到录音笔,把那玩意给我,事情结束,雷雷的事两清。”
“对了,别备份,要是让我知道了,可别怪我鱼死网破。”
高洪星无奈的说道:“徐江,连你都找不到录音笔,我怎么找得到?你这个要求就是直接逼死我呗?”
“录音笔的事,实际上很多人都知道,那天晚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海道上早就传开了,这发票还是我去黄翠翠的屋子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