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巫行云能想到这个名字,灵感是从给予她印象深刻的玉玲珑来的。
名字定下瞬间,那莫名的紧张感消失,乔平安心神一松。
再看青元诀,顿觉思如泉涌,之前不解之处豁然开朗。
当即抓住机会盘坐修炼起来。
正在他默默修炼的时候,乔府上方开始风起云涌,不一会即黑云密布,电闪雷鸣。
但如此剧烈的天象波动,却久久没有一丝雨点落下,极为反常。
惊恐中,村民们大着胆子收起了晾晒在外的衣物,才逃也似的跑回屋内,关上所有门窗躲在家中。
黑云最浓郁,雷电最闪亮的一刻,乔平安感到往日只能缓慢吸收增长的灵气,似乎开始主动地进入了自己的体内,稍一运转青元诀,
修为即突飞猛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功夫,接连突破练气一层,二层,直至九层才停下。
惊愕睁眼,终于发觉窗外天象异常。,
“这么吓人,搞得像渡劫一样。”
乔平安看着黑云和闪电似乎随时要打压下来的景象,疑惑道。
这异常天象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他忍不住想要飞上去探查一番。
动念间,真气自行运转,身子飘了起来,朝着窗外飞去。
巫行云见之大惊,连忙拉住乔平安脚踝。
乔平安也意识到自己鲁莽了,乖乖落回地面,
向妻子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咦,我的体内真气已完全化为真元了。难怪刚才一念起,飞行术迅速成形……”
速度之快超越往常,乔平安觉得不妥,就仔细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
这一查,便发觉自身巨大变化。
首先,力量比以前几近倍增,其次五感更为敏锐,洞察入微处如同打开了新世界,
真元更具有灵性,运转随心圆融。
“刚刚打坐的进步,竟是前所未有,如此大机缘不知为何……”
乔平安渐渐记起,这一切异常源头好像就是从他莫名想给孩子取名开始的。
“莫非‘乔玲儿’此名为不可名状之物,受天道眷顾?”
乔平安毕竟不是地球之人,虽看了不少后世书籍,也难知乔灵儿曾是如来佛祖的凡间体。
虽然现今天道衰弱,但仅剩威能也足以让乔平安念诵其名而受益。
“亦或者哪个大能转世欲夺舍我儿?”
乔平安很快又想歪了,但此念一起,虽无实证,心中杀机已然大盛。
任何人打他家人的主意,即是他的死敌,必然要除之而后快。
苏府,
苏小妹坐在台阶上,心中全是烦躁。
其不远处,嫂子王闰之牵引着三岁的侄子,在院中学习走路。
王闰之几次抬头,发现了小姑子一直心神无主,且已经一连几天都是这副样子,不由担心起来。
“小妹不会有了心上人吧?”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准,可惜这回却要失算了,因为再怎么脑洞大开,也想不到苏小妹在思考什么。
苏小妹其实在与自己怄气。
她看不起自己的优柔寡断和胆怯。
那晚明明决定了要向两位师兄表白的,但在第二天的时候,却全没了胆气。
且竟然安慰自己是准备不充分,再等一天就行,不料一天又一天拖到了现在。
还是没有勇气表白。
“不行,总归要面对的。”
苏小妹手指间旋转的飞刀,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
站起身向王闰之道:“嫂子,我找大师兄玩去了。午饭可能不回来吃了,你和哥说一声。”
说完不等回答,就飞快的跑出去了。
只留下王闰之原地苦笑。
今日休沐,诸葛正在家休息。作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又尚未婚配,除了家丁侍女,偌大诸葛府中只有他一人。
“大师兄,你娶我吧?”
苏小妹见大师兄孤寂的模样,不觉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童言无忌,大吉大利!女儿家别拿名节开玩笑。”
诸葛正一脸严肃。
见他把自己当小女孩儿,苏小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你不娶我可别后悔,我嫁给二师兄去。”
说着作势要走,希望诸葛正拦她一拦。
不料,诸葛正完全不信,没做任何阻拦。
“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答应,我就嫁给你。”
苏小妹这时候完全忘了二男兼得的豪言壮语。
其女性本能还是压过了她的极端思想。
“再开玩笑,我生气啦。”诸葛正摆起了脸色。
在他的认知中,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哪有女儿家家的亲自上门来说的!
苏小妹是哭着跑开的。
“好,我找二师兄去。”
那眼角的泪痕,诸葛正确看到了,怜惜又起,担心苏小妹的安危,默默的跟在其后面。
原啸天也在家,却没有闲着,正练习着火焰刀。
在他心中,一直把大师兄作为誓要超越的目标,冬练四九夏练三伏是一刻不敢懈怠。
苏小妹如乳燕投林般奔向原啸天怀抱,并且紧紧抱住了他,哭泣起来。
原啸天一下愣住,朝思暮想的人儿投入怀中,竟手足无措,有点不敢触碰。
“小妹,谁欺负你啦?”
这话一出,苏小妹哭得更大声了。
在远处房顶看到这一切的诸葛正,心中莫名有点不舒服。
久久,苏小妹才解释道:“大师兄不喜欢我,二师兄,你娶我吧。”
原啸天只片刻失神就作出决断,
“好,我娶你。”
他是敢想敢做的性格,既然苏小妹都提了,绝不会像诸葛正做违心的选择。
娶苏小妹为妻可是他最渴望的事情。
苏小妹闻言破涕为笑。
诸葛正再看不下去,飞身跳进院中。
大声喝止:“师弟,师妹,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放开。”
原啸天正要听从,不料苏小妹双手用力环抱得更紧了。他挣脱不过,也只能任由她继续抱着。
两人之互动,气得诸葛正拔出了惊雁枪。
“怎么,大师兄要动手?”原啸天神色转冷。在他看来,他与苏小妹男未娶女未嫁,虽然此刻的举止有点轻浮,但局限在自己的家中,不至于到了伤风败俗的地步,诸葛正小题大做了。
“无媒勾合,理法不容,我作为大师兄自然要管。”
诸葛正见苏小妹被其他男人抱着,心中酸涩难受无处发泄,刚好原啸天倨傲地撞了上来。
索性与他战过一场。
苏小妹放开手,默默退至一旁。
原啸天取来配剑,提起剑尖直指诸葛正道:“大师兄做总捕多年,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我也不多争辩,正好领教下你的高招。”
“休再多言,打过再说。”
诸葛正大喝一声,冲过来与原啸天斗成一团。
苏小妹嘴角微翘,心中大为解气。
“让你当我是小孩儿,让你不娶我。看二师兄好好教训你。”
慕容博沿途收集仙人消息,走走停停十日才回到燕子坞。
参合庄,见到妻子王氏后,两人皆没有说话,各自竞速似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如同干柴烈火相遇,先狠狠恩爱了一番。
久久之后,两人尽兴环抱,享受余韵。
慕容王氏手指点在慕容博的胸口画着圈圈。
“夫君接下来有何计划?”
慕容博却不回答,反问起儿子情况:
“复儿也快七岁了,慕容家绝学学到几分,复兴大燕重任能交到他身上吗?”
王氏神色一肃道:“夫君放心,由我亲自监督,复儿的武功根基打得极扎实。思想方面,我反复强调慕容家例代不忘是大燕皇族,使复儿有复国之志。”
“那就好,我总算没酿成大错。接下来,我有些话与你讲,你可用心思考。
事起半月前,不知怎么的,我突然之间似开窍发现了从前我们一些行为很不正常。
首先,我为什么要假死,我在怕什么,萧远山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玄慈不可能揪出当年的事情,来特意针对我。他还是带头大哥要负责任,他得先死。我着急什么?
其次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少林寺学武,我慕容家的绝学不够我练吗,要知先祖慕容龙城单以斗转星移,即成为当时天下第一,横压一个时代,群雄束手。
最后最关键的是我们立志复国,为什么总在江湖武林搞风搅雨,有什么用?我们不是会易容术的吗,不能潜入皇宫假扮皇帝吗?”
这桩桩件件,王氏听了大惊,这些明显的漏洞她竟也从没想过,
“我们是不是中邪了?”
听此疑惑,慕容博仰头望向上方天空,冷笑道:“本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自从仙人降世之后,我明白了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想要我们这么做。”
参合指一指打断不远处树枝,发泄心中恨意,才不甘道:“天意就不让我们慕容家复国成功。”
王氏满面绝望补充道:“是啊,先祖龙城公既然当时天下第一,为什么不去杀了各国皇帝,使得天下大乱呐?”
慕容博叹息道:“天下第一都不能复国,我去少林寺学个什么七十二绝技!”
“愚蠢耶,非也,天意也!”
感慨过后,慕容博重新冷静下来,说道:“不过现在我们恢复了正常的理智,世界就变得有意思起来。天意难为,可大道公正,我们慕容家并非没有一丝机会。”
“哦,夫君有新想法?快快道来,我们一起再参详参详。”
“这是自然,而且要让包不同,风波恶,邓百川,公冶乾一起来,打天下需要群策群力,单打独斗是成不了事的。”
“夫君高明。”
诸葛正大怒之下极于抢攻,首次败给了原啸天,负伤而逃。
因为两人并不是生死仇敌,所以原啸天没有追上去补刀。
但今日始,师兄弟的感情有了裂痕。
自古皆叹红颜祸水,诚不欺人。
原啸天虽胜,也浑身疲惫,苏小妹却没有上前关心,只望着诸葛正逃离的方向出神。
“小妹,我会择良辰吉日去你家提亲。”
苏小梅心不在焉的点头,道:“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原啸天不以为意,大方送其至门口。
苏小妹走至转角,在原啸天看不到地方,转道向诸葛正家方向纵掠而去。
诸葛正在家中包扎伤口,苏小妹怯怯靠近,递上一瓶伤药。
“给,治剑伤效果很好。”
诸葛正心里欢喜,却仍装作冷漠道:“你还来干什么,不是要嫁给原师弟吗?”
苏小妹想起孔慈的名言名句,轻声道:“我嫁给原师兄,也可以和你在一起啊。”
果然这句话的杀伤力巨大,诸葛正听了之后全身僵直,竟一时忘了手臂的疼痛。
“你……你……你无耻!”
他气得只说了这一句。
“别嘴硬了,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作为女人,本能就会知道男人的目光中隐藏的心思。师兄看我的时候,眼中含有保护我,喜欢我之意。”
“而且,从第一眼看到我,你就喜欢我了。”
诸葛正强行反驳道:“别乱说,哪个喜欢过你。”
语气渐弱,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苏小妹自信上前,双手环住诸葛正的后脑勺,慢慢往自己胸口靠。
记得那一年,哥哥刚失去了王弗嫂子,伤心痛苦的吃不下饭,王闰之姐姐就是这样把哥哥的头埋在了她的胸口。
第二天哥哥就开始吃饭,之后渐渐好了起来。
诸葛正本想推开,但心中又好舍不得。
苏小妹轻声道:“别乱动,很痒。在开封府门口,第一眼见到诸葛师兄,我就喜欢上你了。”
诸葛正耳中听着心爱女子表白心迹,脸上感受两团柔软,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终于,身为男人的他没有忍住,扑了上去。
苏小妹学着王闰之姐姐当年作为,任由身上男人驰骋,一声也没有吭声。
……
包不同等人见到慕容博死而复生,具是大为震惊。
但慕容博提前编了个理由,说秘密筹措粮草去了,他们跟随慕容家本来就是打算造反,四人竟很快就相信了这套的说辞。
化解了与几人之间的生疏隔阂,慕容博开始说起了新的计划。
造反复国大业要继续,但方式方法要改变。
他把和妻子说过的话,又和几人说了一遍。
果然,四人都是后知后觉,感到了事情的诡异可怕。
甚至连包不同,也认同了需要改变以前的做事行为准则。
“我老是逢人说非也非也,是不是也被天意影响?”
在场另外几人,不禁再次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