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露自懂事起偷偷喜欢着师尊苏星河。
却不敢把心中想法告知,甚至害怕别人看出来。
只偷偷的买一些违禁书籍,比如《师尊逆徒心尖宠》,《在劫难逃,帅气师尊狠狠爱》,聊以疏解心中幽思。
而就在刚刚,师祖无崖子竟然要找一个陌生女人和师尊在一起。
她再也忍不住了。在几位师长的面前,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如果师祖不同意的话,就一死以谢天下。
这样的信念表现出来,让人觉得一种绝决,随时会自尽之感,震撼到了乔平安几人。
无崖子与乔平安对视几眼,迅速达成一致。
拉着一脸懵李秋水,三人齐齐退出房间,
只留下花清露和苏星河。
苏星河强忍冲动,用压抑的声音说道:“清露别犯傻,快走!”
花清露闻言反而更靠近几步,伸手去触碰,道:“师尊,你就如了弟子的愿吧。”
苏星河以极大毅力推开花清露的手,扭头不敢看佳人道:“你还小,不知道后果。我们如果在一起就有违纲常。且我比你大二十岁。”
花清露泫然欲泣,故作绝望说道:“好,既如此,我在师祖长辈面前已经明志,若师尊不接受,我没脸见人,只好去死。”
说着拔出佩剑就往脖子上拉去。
见此,苏星河大急,体内真气涌动,一指弹出,一道气劲激射打落花清露手中配剑。
受此冲力,花清露脚步踉跄退后,险些摔倒。
苏星河凌波微步轻踩,横抱扶住了她。
“师尊!”一声娇呼,花清露双手环住了苏星河的脖子。
苏星河再扛不住,接受了她的好意。
门外远处,乔平安道:“师兄也不怕外界悠悠众口?”
无崖子不屑道:“儒家规矩可管不了道家,我逍遥派行事,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若敢来管,问过吾手中长剑。乔师弟何惧之?”
乔平安哈哈一笑,道歉:“还是师兄深明逍遥二字真义,我着相了。”
第二日,苏星河花清露悠悠醒来,花清露却没了昨日勇气,不敢动弹,闭着眼继续装睡。
“清露,今日开始我们就再不是师徒了。”
苏星河的话听不出悲喜。
骤闻下如晴天霹雳,花清露终于再装不了假寐,直起身恳求道:“师尊我错了,不要赶我走。”
苏星河忽地一笑,握住佳人一对合十的双掌,道:“我们不再是师徒,因为我要娶你为妻。”
“啊,太好了!”
花清露一脸难以置信,扑到苏星河的怀里,抽泣,流下感动的泪水沾湿男人胸膛。
……
全冠清被判处流放雁门关,充军以赎其罪。
押司押解离去之前。
一白色面具摭掩容貌的男子,悄无声息来监牢看望他。
全冠清见来人身形,脸色立时转冷,显然猜出了他的身份:“你来干什么?”
汪剑通一脸关心,柔声道:“我是你爹,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看一下都不行吗?你娘在外面很担心你。”
全冠清听到母亲,终于绷不住,问道:“娘没事吧?”
“在我答应救你出来后,心情逐渐平复,已无大碍。”
“你不是不想认我们母子嘛,又来救我干什么?让我死好了。”全冠清冷冷道。
汪剑通轻叹一声,伸出双手把住全冠清双肩,解释道:“儿子,看来不跟你说清楚,的确让你产生了一些误会。是我的错。”
顿了顿,看了一下确认周边无人,“你以为是我不愿意认你们母子,大错特错,
其实有苦衷的,一切只为了让你能够接替丐帮大位考虑,我才会这么做。
知道像我们这样由推举产生帮主的组织,首领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家人身份吗?”
停顿片刻,让全冠清有一会儿思考的时间。
才又继续解释:“因为帮中长老,普通帮众,是不愿意推举我的儿子当帮主的,他们怕没有上升的机会。怕我们汪家世袭帮主宝座。所以我若要传位给你,自然需要使一些手段。让你从小跟随母姓,不姓汪,让人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才好提拔,一步步让你成为帮主。”
全冠清终于脸色巨变,疑惑道:“你在丐帮一手遮天,犯得着这样行事?”
汪剑通再叹一声,道:“这个你就不懂了。我的权力是来自帮众信任,平时口中也是侠义为先,这才能坐稳第一把交椅。一旦我把帮主之位传给你,那名声就完全崩塌了。”
“长老和帮众也会对我产生质疑,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全冠清稍一思索,也觉有理,忽然意识到恨了这么多年的父亲,原来有这么大的苦衷。
而且想到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凭什么能够在丐帮得到重点提拔。
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扑通一声”,狠狠跪在了地上,说道:“爹,儿子知错了。”
汪剑通老泪纵横,搀扶起儿子道:“你理解我就好。眼下我走通关系,让你去雁门关从军。守关副将是我好友,到时带你立下大功,就可以把杀人罪抵消。”
又想起一事,还是决定说出,“那张淮茹怀了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全冠清大喜,眉眼掩不住笑意,肯定道:“一定是我全冠清的孩子,哦不,是我们汪家的骨血。”
汪剑通点头,如果不是有这个顾虑,那女人早就死在他的手里了。
……
扫地僧,这几日心里总是会涌现出乔灵儿的身影。
压抑数日终于忍不住。
“阿弥陀佛,老衲只看望一下徒儿,乔平安夫妇该不致于生气。”
缓步走出藏经阁,升空离去。
有附近小沙弥见到,立刻跪地参拜,口称菩萨。
此时扫地僧的身份早已不是秘密,且地位远在方丈玄慈之上。
加上他会飞行之术,寺中低辈弟子已是把它当做果位菩萨对待。
很快便来到杨家门乔家。
敲响家门,门房是认得扫地僧的,不敢怠慢,立刻迎了进去。
家中只有乔三槐夫妇,乔峰已经正式拜入丐帮,正在登封分舵熟悉镖局业务,乔平安去大理例行检查莾牯朱蛤找寻情况。
巫行云作为武功最高之人,出来接待。
“大师所来有何贵干?”
扫地僧宣一声佛号,道明来意:“老衲想念灵儿,今日过来看看。”
巫行云立刻警惕起来,心中极不愿意儿子与少林有瓜隔,婉拒道:“灵儿还小,可不能离开父母。”
扫地僧亦知巫行云敌意为何,解释道:“巫居士放心,灵儿自有佛缘,我不会强求他出家。”
巫行云这才脸色好转。
她也不好完全不让扫地僧看望徒弟,于是命人抱来乔灵儿。
乔灵儿只有几个月大,但看到扫地僧,感受到他身上气息,便非常亲切,努力要挣脱奶娘束缚,伸手求抱。
巫行云心中暗叹儿子真亲近佛门,开口道:“绣娘让大师抱抱灵儿吧。”
那抱着乔灵儿的绣娘依言走近,把孩子递给扫地僧。
扫地僧喜笑颜开接过孩子,只见乔灵儿脸上满满可爱笑容,似要把他的心都暖化了。
忽然,怀中乔灵儿伸出右手指向头顶,左手指着脚尖,脸上显露宝象庄严。
一股莫名的气息威压从孩子身上传出。
扫地僧脸色一变,惊呼:“现在经!”
巫行云见到,大惊道:“灵儿。”
快步上前抱回孩子,掰回手臂,才终止显露更多异象。
扫地僧疑惑问道:“灵儿的《现在经》是贤夫妇教的吗?”
“不是,不小心被他看到,孩子自学的。”
扫地僧眼睛一亮,赞道:“灵儿天生佛性,佛门将出一大贤。”
巫行云撇嘴道:“反正我不会同意灵儿出家为僧,他必须给我们乔家传宗接代。”
扫地僧摇头轻笑,也不争论,缘起缘灭,皆由天数。不是巫行云一女子可以擅自更改的。
……
乔平安再次来到无量剑派。
今日大理天朗气清,暖阳和煦,完全感受不到秋日的清凉。
乔平安拾阶而上来到无量宫。
近日,无量剑派掌门已经归来,左子穆领着他去见。
“贵客到来,有失远迎。”掌门张道凡笑容可掬。
乔平安不是倨傲之人,平辈之礼回应,一番客套之后问道:“不知那莽牯朱蛤有消息了吗?”
左子穆替师父回答:“已经大致锁定位置,正要向贵客三位属下禀报。只是有一事……”
张道凡接着道:“神农帮也同时发现了莽牯朱蛤,归属双方弟子争执不下,已经斗过一场。”
乔平安一愣,才想起有一位叫司空玄的,就是未来神农帮帮主。
还是妻子巫行云的手下。
心中就不太瞧得上。
“神农帮不用担忧,我来处理。感谢无量剑派帮忙,这里是二百两奉上。”
他大方地先把钱给了,并不担心两人不指出朱蛤所在。
张道凡端着掌门气度,没接,左子穆确实满脸欣喜,机灵地上前替师父接过。
钱一交到徒弟手中,张道凡马上满面笑容。
“贵客以后还有所求,尽管吩咐。我无量剑派,敢不尽力。”
乔平安却不愿多扯,直接问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莾牯朱蛤?”
张道凡尴尬一笑,面向左子穆:“你亲自带着贵客去吧。”
于是两人出无量宫,下山去寻朱蛤。
为不暴露飞行术,乔平安两人施展轻功前去。
中途又去接了欧阳白三人。
速度虽较慢,半个时辰也到了。
一处幽暗的山洞外,两方十几个人正在对峙着。
其中一方见到左子穆立刻大喜,显然无量剑派弟子。
另外一方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似乎在掩饰心中紧张,肯定是神农帮了。
乔平安打量过去,只一眼,便知都是些低辈弟子,武功稀松平常。
两方气势汹汹,却没有再打起来,是因为莾牯朱蛤躲在山洞之中,剧毒无比,如果打斗受伤露出个伤口,到时候朱蛤跳出,沾染毒素会死的很快。
乔平安抱拳道:“诸位,莽牯朱蛤我乔某人要了,能否给个面子?”
无量剑派一方知道乔平安是和左子穆一起来的,没吭声。
神农帮却是大为不满,其中有一性格刚烈的弟子,已经升任香主的司空玄,最见不得乔平安这种厚脸无耻做派,道:“你的面子值多少钱,知不知道我们找莽牯朱蛤多久?”
乔平安再次遇到这么头铁的人,心中还比较怀念,不由嘴角微翘。
上次出手教训不长眼的人好像已经在四五年前了。
他的性格一直是只装大逼,不装小逼。金刚不坏神功大成之后,就没有再欺负普通人。
现在终于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乔平安心里还有点小兴奋。
“哦,你是谁,敢不给我面子!”
脸上露出傲然神色,一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样子。
果然,这样的做派成功激怒了司空玄。
“小子找死!”
大喝一声,司空玄挥剑刺来,
此时乔平安是站在两方中间的,无量剑派之人已经来不及救援。
“小心!”只能齐齐大喊提醒。
乔平安装出惊恐神色,给人一种我命休矣的感觉。
司空玄见此脸上逐渐狰狞。
乔平安见他真要击杀自已,心中微微一动,确给司空玄判了死刑。
抬手成爪,金刚不坏神功成九阴白骨爪,逆着那长剑从剑尖反推向剑柄,一寸寸碎裂,扣住了司空玄的手腕。
劲力一吐,司空玄整个手骨碎裂,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倒伏于地。
攻守强弱之势转换只在一瞬间,旁观众人无不震惊。
欧阳白三人也是首次见到乔平安出手,竟感觉他的实力并不比无崖子弱多少。
心中感叹逍遥派的人都是妖孽。
左子穆见此大喜,无意中竟然抱上大腿,心中下了决定以后要更加谦卑的态度对待乔平安。
“莽牯朱蛤我要了,谁赞成,谁反对?”
乔平安一脸云淡风轻,仿佛刚才断人手脚的事情不是他做的。
一时,在场二十几个人都默然。
“我反对!”
忽然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众人仔细寻找时,一人背负双手,施展轻功,飘飘然降落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