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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非夜的亲吻透着满满的心疼和安抚,逐渐让司予紧绷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阿夜……我方才的话都是随口乱说的,你……你别放心上……”

司予惴惴不安的试图解释,垂着眼眸不敢看他。

楼非夜见他如此,本就难受的心里更是针扎般刺痛。

他指尖轻轻抚去司予眼角的泪水,自嘲地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阿予的眼里原来能看到这么多的楼非夜,想必是他们比我要更温柔体贴,才让你想离开我……我心里既嫉妒他们,又自惭形秽,肯定是我让你失望了,你才宁肯同他们对话也不愿理我。”

司予闻言一怔,嘴唇嗫嚅。

楼非夜却知道他想问什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微微笑道:

“阿予现在才怕我认为你是个疯子,是不是太晚了?从我们认识起,你做的哪一件事不疯狂?”

司予脸色更苍白几分,眼中皆是卑怯自厌的情绪,“对不……”

楼非夜疼惜地吻住那颤抖的唇,制止住他后面的话。

“那天我去见师父,他问我为什么又选择和司予在一起。”楼非夜垂眸凝视他,忽然开口。

见他提起钟离珏,司予心神一颤,回想起了那日他恢复记忆时,锥心刺骨的痛苦和绝望。

楼非夜一下下轻抚司予的后背,将他往怀里抱得更紧了些,力气大得仿佛恨不得把这个人塞入自己胸膛里。

他继续道:“我那时回答他说,司予之前对我做的种种我一开始确实痛苦痛恨,可我也因此无法控制地慢慢爱上了他。正因为他那些偏执疯狂的行为,让我感受到他浓烈的爱……在我从前的人生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感情,我很难不动容沦陷。”

“尽管他的爱扭曲病态,会让人万劫不复,可却偏偏是这样专注的感情,才让我拒绝不了。那些细水长流的感情,就算捧到了我面前,我也是感受不到的。”

楼非夜忍着眼中泛起的泪,轻轻捧起神色痴怔呆愣的司予,自嘲而歉疚地说:

“我让你失忆忘掉我,是我自己怯懦地想逃避,我不想我沦陷进你给予的感情里,万劫不复,我更怕我没办法给你同样对等的爱。可是阿予……在我们又相遇后,看到你即便失忆了还是执着,我就知道我舍弃不了你了。”

“我现在又多了一份怕,怕你再不愿像以前那样爱我。”

这是他们相识这么久以来,楼非夜第一次向司予剖析自己内心的感情。

从前总是司予一次次表白自己的爱,一次次询问他,甚至恳求他爱不爱自己……如今他终于等到了楼非夜的回答,他的告白,司予心里竟惶然多过喜悦。

或许怕这是镜花水月,一场虚幻。

甚至又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幻觉。

因此司予纵然泪流满面,却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

几日相处下来,楼非夜彻底确定了司予有出现严重的幻象。

如果楼非夜不刻意触碰他,拥抱他的话,他只是站在司予的面前,他几乎分辨不出楼非夜是真实的,还是虚假幻象。

楼非夜心疼不已,

便不忍心再锁着他,想解开锁链。

可没想到打开锁扣时,却看到了司予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恐慌。

楼非夜怔了怔,最终还是打消了解开链子的想法。

他忽然间明白过来,对于司予,不能用常规思维来考量,被囚禁起来,锁着不能自由,正常人会无法接受,可司予或许觉得这样才有安全感。

楼非夜摩挲着锁在司予细瘦手腕上的金链,问道:“我这么锁着你,阿予会怪我吗?”

司予一顿,摇摇头。

“为什么?”楼非夜柔声追问,像安抚小孩子般揉了揉他浓密的长发,“我其实很担心自己的一些行为令你伤心,所以我希望阿予你可以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我。当然你也不用逼迫自己马上就说,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可以慢慢告诉我。”

司予眼睫轻颤,心潮起伏翻涌,嘴唇微动,但又抿紧了。

楼非夜没等到他的回答,心下失落,但也不气馁,他相信总有一天,司予会主动说的。

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随即出门打来热水,把司予从被窝里抱出来,熟练地给他洗漱好。

“今天午饭你想吃什么?”

楼非夜亲吻着坐在自己怀里的司予,柔声询问。

这些天,楼非夜几乎时时刻刻都抱着他,深冬寒冷,时不时就下雪,也没有办法出外面去,于是两人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屋里待着。

昨夜他们折腾太晚,锁着他手脚的金链叮叮当当地摇了大半宿,这会司予面上仍有困倦慵懒之色。

衣领遮盖不住的脖颈上,都是楼非夜印下的吻痕。

“唔……面。”司予微仰着脸,沉迷地任由他索吻,含混应道。

楼非夜环着他的腰,直将他吻得气喘吁吁才停下。

“我去准备午饭,你等我一会。”

楼非夜放开他,把桌上的几本新书放在床头。

“这是我昨日让人去集市上买的话本,你无聊的话可以翻翻。或者你有什么想玩儿的,告诉我我去帮你买来。”

楼非夜说着,又坐回床榻边,揽住司予的肩膀,流露出惭愧之色。

“阿予,好像……我都不太清楚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楼非夜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所知的阿予的“爱好”,好像就只有制蛊制毒……

司予被问住了,他面上闪过一丝恍惚迷茫,然后伸手搂住楼非夜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

“我的兴趣爱好……跟阿夜做算不算?”

楼非夜面上一热,作为久经风月的老司机,岂能因这么一句话就害羞?

他清咳一声,凑到司予耳边,轻轻嗫咬那莹润的耳垂,声音沙哑:

“阿予真是与我心意相通,我也一样。”

司予身子轻颤,敏感的耳朵顿时红起来,同时也感觉到楼非夜的手掌在自己腰臀处流连抚摸,腰椎亦随之酥麻泛软。

但楼非夜撩拨起了火,便停了下来,“时间不早,不跟你磨叽了,我去准备午饭。”

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