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白昊天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满心欢喜的坐在床边,等着在外面招待宾客的吴邪回来。
她笑吟吟的打量属于她和吴邪的新房,心中的欢喜怎么也藏不住,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吴邪满身酒气的走到她身边。
“小三爷,你怎么才回来,天都已经黑了,你还喝了这么多酒,喝酒对你身体不好,以后不要再喝了。”
“怎么还叫小三爷?我们已经结婚了,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吴邪俯身弯腰,不断靠近脸色坨红的白昊天,在她羞答答准备回答的时候,他猛地伸出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小三爷,你做什么?”
白昊天不断的挣扎着,吴邪慢慢收紧手上的力道,她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越来越少。
“做什么?我当初就说过,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既然你死心塌地的也要跟着我,那么,你现在就去死吧。”
窒息让白昊天大脑昏沉,她渐渐没有力气再挣扎,身体一点一点的软下去,慢慢失去声息。
“不要!”
白昊天的尖叫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纷纷朝她看去,只见她一脸后怕的模样,冷汗涔涔。
霍秀秀起身朝她走过去,拉着她站起来,右手轻轻拍打她微微颤抖的脊背。
“没事了小白,醒过来就好了,那些东西都是假的,不怕。”
“嗯。”
白昊天有气无力的应下一声,随霍秀秀一起和醒来的人汇合。
她坐下后,看向倒在地上没有醒过来的吴邪,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幻境里他狰狞的模样。
下意识的,她打了一个冷颤,努力压下心中对吴邪的那一点儿,淡淡的,前所未有的惧怕。
“秀秀姐,小三爷和小哥他们怎么还不醒?”
“不知道,可能是比我们经历的幻境多一些,所以苏醒的时间就慢一些。
小花哥哥说再等一会,要是他们再不醒过来,就只能采取一些强制性的手段。”
“哦,知道了。”
醒来的人时不时的看上一眼,仍旧处于幻境的张起灵和吴邪,一边四处查看藏书阁里的书籍和珍藏。
吴邪在幻境里遇到张起灵和胖子,和他们一起深入各个墓穴,在探险的过程中,亲眼看着大奎,阿宁,云彩,霍仙姑,云彩一一死在他面前。
他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成长,后来,戴上吴三省的面具,进入张家古楼,救出张起灵。
隆冬,他跟在张起灵身后,在白雪皑皑的长白山上艰难行走,送张起灵到温泉缝隙,张起灵从背包拿出一枚鬼玺递给他。
“如果,十年之后,你还记得我,来接我。”
张起灵说,还不等吴邪询问,吴邪就被他打晕过去,再一次睁眼醒来,他已经不在身边。
他留下的背包里,物资充足,足够吴邪下山使用。
吴邪翻看背包里的物资,想起张起灵告诉过他的话,惨然一笑。
“原来,按照九门的承诺,原本,该守护十年青铜门的人,是我,小哥,你代替我,替我守门,十年之后,我一定会来接你。”
他放好鬼玺,背上背包行走在漫天风雪中,一步一步走向下山的路,一步一步远离身后的人。
后来,吴邪前往西藏墨脱,看到张起灵雕刻的雕像,那是他自己,是一个正在哭泣的张起灵。
他在墨脱喇嘛寺见到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张海客,和胖子汇合后,进入雪山深处的康巴洛,见到他们未建造完成的青铜巨门。
等待张起灵的十年时间里面,他疯狂去往各大古墓,吸食黑毛蛇遗留的费洛蒙,看到那些久远的画面。
吴邪花费时间,制定覆灭汪家的计划,拉黎簇入局,以黎簇为内应,将汪家炸成一片废墟。
十年期满,他和胖子一起抵达青铜门前,接到走出青铜巨门的张起灵。
回到杭州之后,他刚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体检报告却告诉他,他得了肺癌,就快要死了。
吴二白和吴三省一起设局,引吴邪进十一仓,遇白昊天,入雷城,寻找金水棺材,医治肺癌。
吴邪病好起来以后,就和张起灵,胖子待在一起,偶尔出去旅旅游,养养鸡,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
可有些时候,他还是会想起,这一路走来,他失去的那些朋友。
吴邪时常在想,如果,大家都还在的话,该有多好,该有多么的热闹。
他躺在摇椅上,享受温暖的日光,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猛地回头,看向正在忙碌的张起灵。
他总觉得,张起灵的身边好像少了什么,少了一个人,一个对张起灵,对他们,都很重要的人。
“寒烟。”
吴邪话音刚落,面前岁月静好的画面便陡然消失,在睁眼,就是张家的藏书阁。
“哎呦,终于舍得醒了这是,现在就剩小哥没醒,我们再等等,天真,快过来,吃一点儿东西。”
胖子笑着朝吴邪招招手,吴邪定定的看向和胖子待在一起的大家,回想幻境里的那些画面,灿然一笑。
大家都还在,真好!
吴邪转头看向张起灵,他一脸平淡,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也不知道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
“小哥经历的,是和寒烟有关吗?”
“天真,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这么磨叽,快一点儿过来,胖爷我都把饭给你弄好了都。”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烦死了。”
吴邪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到胖子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自热米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张起灵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站在长老院高高的台阶上,张禁正在当着所有张家人的面,疾言厉色的揭穿他是假圣婴的事实。
面对所有人的指责,他始终没有言语,风轻云淡,就好似张禁说的不是他似的。
众位长老面对张家众人的怒火,只好把张起灵逐出长老院,由张也成带回去教养。
张起灵在和张也成回去的路上,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张寒烟,面上不显,心中却暗暗高兴。
可当他走进熟悉的院落,等了好几日,都没有看到张寒烟的身影。
“师父。”
他挡在张也成的面前,抬头仰视张也成。
“寒烟呢?”
“什么寒烟?寒烟是谁?你曾经的朋友吗?”
张也成满脸疑惑,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一个叫寒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