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年回到酒吧找了一圈,刚才那个身影已经消失无踪。
助理指着洗手间门口的一棵滴水观音的旁边:“刚才我看到闻小姐就站在那里。”
时庚年看着他:“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浅紫色,好像。”助理脸色还是发白:“浅紫色的连衣裙,头发很长。”助理在自己的后腰上比划了一下长度。
“你确定是浅紫色?”时庚年见到的闻舒,明明穿着杏色的纱裙。
“是浅紫色,她头顶上有束光呢,看的挺清楚。”
时庚年有点混乱,看着那株滴水观音半天都没说话。
“时先生。”助理小心翼翼地说:“您说,是不是闻小姐的鬼魂...”
他还没说完,时庚年忍耐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助理立刻闭嘴,但心里直嘀咕。
闻小姐都死了四年了,忽然出现不是鬼魂又是什么?
话说梁颂一个洗手间去了好久,邝婕芸的同事都问:“你那表妹该不会喝多了吧?”
“她不是我表妹,是闻舒表妹。”邝婕芸一边解释一边回头:“真是的,让她别喝那么多非得喝,什么脾气这是,简直人来疯。”
邝婕芸刚转过身,眼前旋过来一阵风,她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楚,手就被人握住了:“邝婕芸,我们走,换地方喝。”
她定睛一看:“梁颂,你去哪了?你头上这乱七八糟的是什么?”
“假发。”梁颂拿下假发往包里一塞,笑眯眯地说:“走走走,换地方,我请客。”
“好好的换什么地方?”
“让你走就走嘛!”梁颂拉着邝婕芸死拖活拽地把她拖出了酒吧,众人只能跟着一起出来。
邝婕芸懊恼地看她:“你搞什么鬼?”
梁颂一听,大乐:“就是搞鬼啊!”
她贴着邝婕芸的耳朵嘀嘀咕咕,邝婕芸的眉头一会紧皱,又一会舒展。
她瞅着梁颂:“你别瞎胡闹。”
“白天如果他没在飞机上看到我就好了,更能吓唬他。”梁颂抹了抹鼻尖上渗出的汗:“哼,他害死表姐,心里肯定虚,我多吓他几次,吓不死他!”
邝婕芸瞅着她和闻舒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不由叹了口气。
“你和闻舒长得一个样,但性格脾气完全不一样。”
“你这话说的,我是我,表姐是表姐,不过,现在我也可以是表姐。”梁颂笑嘻嘻地搂住邝婕芸的脖子:“他把我当做表姐,那就更好了!”
梁颂乐的见牙不见眼:“走走走,换地方喝。”
刚才梁颂装神弄鬼的,时庚年肯定会找她,如果在酒吧里看到了邝婕芸,肯定知道是梁颂故弄玄虚。
他们刚上车,就看到了时庚年的身影从酒吧里走出来,在门口四处张望。
梁颂乐的直拍大腿:“你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很慌很郁闷?”
雾色浓重邝婕芸哪能看得清,不过时庚年能追出来到处找,可见他真的有点慌了。
也是,一个死了四年的人忽然大半夜在他面前出现,是个人都慌。
车子从时庚年面前看过去,邝婕芸心里升起了一种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