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必须要绑起来。
梁颂拉起时庚年的两条胳膊,用力的拽到他背后:“你们俩别光看着呀,快点帮个忙。”
周师傅一方面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是有点超出了他平时的行为规范,但一方面又觉得特爽。
真的是醉的太厉害了,他们几个把他两条胳膊拉到了背后,然后梁颂用接起来的鞋带紧紧的绑住了他的手腕,他都一点都没有察觉。
最后梁颂又让他的脑门磕在地上,搞得像负荆请罪似的。
梁颂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拍着手抚掌大乐。
“你们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是秦桧跪在岳飞的墓前忏悔,哈哈哈。”梁颂快要乐死。
这个梁颂太会瞎闹,不过邝婕芸看着墓碑上闻舒的照片,眼睛湿漉漉的,她伸出手去用大拇指抹去了墓碑上的露珠,小声对闻舒说。
“虽然你表妹这个行为不可取,不过立意是好的,时庚年这个渣男太愧对你,让他在你墓前跪一个晚上,好好的忏悔吧。
众人离开了墓园,皓月当空,风吹得树叶沙沙,墓园里的雕塑在雾中若隐若现,就像是闻舒的一个个身影。
周师傅也有种快意恩仇的感觉,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喃喃自语:“小姐,要是表小姐早点回来的话,你也不会被时庚年这样欺负。”
“那可不是,如果早让我知道时庚年这么欺负我表姐的话,那我一定手起刀落,砍一下他的向上人头,当凳子坐。”
邝婕芸把梁颂拽进车里,今天晚上算是惊心动魄。
周师傅发动了汽车向社区开启,开着开着,邝婕芸又不禁担心起来。
“你说我们这样搞,他的脑袋磕着地,你又把他的手绑住了血液不循环,他又喝了那么多酒,该不会脑出血,或者血管堵塞吧?”
梁颂非常不以为意:“安啦,我绑的又不是那么紧,有道是好人不长命,恶人磨千年,老天都不收他。”
“万一要是有什么事,咱们算是谋杀?”
“谁看见了?”
“我们从会所里把他弄出来,那么多双眼睛,会所门口又有监控。”
“安啦!”梁颂安慰地拍邝婕芸的肩膀:“不要那么担心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入骨时庚年那么命短,那他活该,我们也算是给我表姐报了仇。”
邝婕芸叹为观止:“梁颂,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你害怕的?”
“小时候怕的可多了,但自从我爸空难死了以后,我妈空难也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跟你说,这都是命。我妈空难,是她在我爸空难之后第一次坐飞机,十年了第一次坐结果一次中招。”
小小年纪居然信命。
邝婕芸怜惜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梁颂笑嘻嘻的把她的手挡开。
“不要同情我,姐我最不缺的就是同情,你应该膜拜我。”
“比我小了好几岁的人,在我面前说什么姐?”邝婕芸朝她挥了挥拳头:“小心我揍你。”
“你看,霸气我邝姐,这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