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家今天来了很特别的客人,其实以前也是闻家的常客,但因为闻舒那件事情后,两家就此决裂。
不错,今天来的客人是时家人,时洪安和程美珠二人腆着脸上门。
本来闻太太是不见的,但是她也听说了时庚年的事情,知道哪有什么闻舒的鬼魂,就是梁颂在恶作剧,她已经结结实实地把梁颂骂了一顿了。
虽然她恨极了时庚年,但这次梁颂的确也有些过分,闻太太心一软就让时洪安他们进来了。
程美珠一看到闻太太就哭了,腿软差点跪了下来。
闻太太让花姐扶住她,不冷不热的让家里佣人给他们上茶。
程美珠低着头抽泣了一会儿,时洪安拘谨地坐在沙发的一角,捧着佣人才送上来的茶,其实茶很烫,但他却紧紧的握在手心里,手指头都被烫红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闻太太知道他们这次来的用意,也听说了时庚年那天被梁颂绑在了墓碑前冻了一个晚上,后来送到医院去一直发高烧,烧一个星期还不退。
“你把茶放下来吧,是想把自己烫死吗?”闻太太淡淡的说。
时洪安这才把茶放下来,仿佛现在才感觉到烫。
“宝芸。”时洪安都有些不敢直视闻太太的眼睛,嗡声嗡气地道:“这次我和美珠过来,有些事情相求,不过真的让我难以启齿。”
他不说闻太太也知道是为什么。
其实时洪安和程美珠这么多年来做的还不错,任凭他们是闻家怎么打压时家,时洪安从来都不说一个不字,在外面都是说是他们时家对不起闻舒。
其实也就是恨屋及乌,谁让他们是时庚年父母呢,程美珠不是时庚年的亲生母亲,要说这个程美珠以前还是闻太太的闺蜜呢,后来在时太太去世之后,闻太太把程美珠介绍给时洪安的。
闻太太沉着脸没说话,程美珠轻言细语地开口了。
“宝芸,我们是厚着脸皮来的,实在也是没办法了,相信你也听说了,庚年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的确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可是孩子躺在医院里面已经烧了一个多星期了,无论怎么治疗甚至打了退烧针他都退不下来,今天早上都烧到了四十二度,再这么烧下去的话,人都要烧没了。”
闻太太静静地听着,等程美珠说完了才冷冰冰地回答:“你们儿子高烧不退,来找我们做什么呢?我这里既不是医院,家里没谁是医生。”
程美珠陪着笑脸道:“宝芸,你应该也知道庚年搞成这样是因为...”
他还没说完,闻太太就板着脸瞪着他们:“你想说什么?有些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让我从你们嘴巴里面听到。”
程美珠不好再说什么了,时洪安搓着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宝芸,本来其实我也不信鬼神之说,但是我们家的人,甚至连我和美珠都见过小舒的鬼魂,亲眼所见才不得不信。那个混小子搞成这样是他活该,但是我们还是厚着脸皮来请小舒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