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耍赖的时候,时庚年从她身上一点都看不到闻舒的影子。
他就站在路边看了她好一会。
看到梁颂发毛:“看你爹呢?”
他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时间要到了。”
“到就到了。”梁颂死活都不肯走了:“老娘就是不走了,你拿我怎样?”
“闻舒...”
“我是梁颂!”她扯着嗓子叫:“时庚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是梁颂,闻舒的表妹!”
她喊得额头上青筋毕现。
她就是不跑了,时庚年能拿她怎样?
时庚年看了她片刻,如果梁颂不是实在没力气,她真想抄起一块砖头砸死他。
忽然,他在自己面前蹲下来了,后背对着她。
梁颂讶异:“你干嘛?”
“不是走不动了吗,我背你下山。”
梁颂咬着牙看着他宽阔的后背。
该说不说,背她下山这个还挺诱惑的。
而且,时庚年的后背,趴上去应该很舒服。
梁颂权衡片刻,干脆直接趴上去了。
免费轿夫,她干嘛不用?
她舒舒服服地趴在时庚年的后背上,乐的大喊:“起轿!”
时庚年背起梁颂向山下走去。
“闻舒。”
“我不是闻舒。”
“小时候我们也是爬山,你磕破了膝盖,也是我背着你下山...”
“别总是忆当年,你害我表姐的时候怎么不忆当年了呢?现在开始打温情牌?”梁颂不吃他那套:“时庚年,你现在装的多温柔体贴,也改变不了你是渣男的事实。”
时庚年没再说话了,背着她沉默地往下走。
沉默就对了,梁颂的轿夫不需要说话。
她闭着眼睛,舒服地都快睡着了。
下了山回到原地,梁颂从时庚年的后背上跳下来,谢谢都不说转身就走。
“晚上我来接你吃饭,然后看电影。”时庚年在她身后说。
梁颂冷哼:“没听见。”
“愿赌服输。”
“我一介小小女子,就不愿赌服输。”她晃晃悠悠走到闻家大门口,回头跟他做了一个凶恶的鬼脸。
他注视着梁颂那张活色生香的面孔。
虽然,从这张脸上,除了长得一模一样之外,神态,个性,甚至说话的风格都和闻舒截然不同。
但,她们有同一张脸。
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时庚年看的梁颂后脊梁发凉,她耸了耸肩膀,冲他挥了挥拳头,跑进了闻家大门。
梁颂跑的腰酸腿疼,真是拜时庚年所赐。
本来早上想偷懒再睡一会,可是闻太太来敲门,让她去公司。
梁颂顿觉自己生无可恋,早上才被时庚年拉着跑步,现在还要去公司上班。
她跟闻太太求饶:“姨妈,今天不去行不行?”
“不行。”
“姨妈!”她哭丧着脸扮可怜:“我例假,肚子疼。”
“你不是上星期才例假?你一个月来几次?”
“我内分泌紊乱。”
闻太太才不信她的鬼话:“不去也得去!”
闻先生去公司上班,顺便捎上梁颂,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刚进公司就看到了常汀,他仍然西装革履,又高又帅。
然而,现在他就是帅成一朵花,梁颂对他也完全失去了吸引力。
想起早上才见过时庚年那个帅渣男,才被他虐过,梁颂现在都有点帅哥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