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年在房间门口愣了足足有好几秒钟,都没有向梁颂走过来。
今天阳光大好,透过玻璃窗洒在了时庚年的身上。
一时间觉得这个男人有一种可以欺骗人的温暖。
他愣了好半天神,直到梁颂走到面前笑嘻嘻的叫了他一声老公,他这才猛的醒过来似的。
看着他如梦初醒的样子,梁颂笑了。
这一声老公代表他们之间的开始。
保证对于时庚年来说是无尽的黑暗和折磨。
梁颂将手臂插进了时庚年的臂弯中,笑嘻嘻的把他拖到了落地镜的面前,向镜子里的他们扬起脑袋娇憨地跟她笑。
“老公,你看我们俩是不是特别登对?”
梁颂的这声老公叫的是挑衅和嘲弄。
时庚年不是听不出来,但他却微笑着照单全收,一旁的邝婕芸冷眼旁观。
今天这一幕令她很难不想起若干年前的婚礼,那是她永远忘不掉的噩梦。
她不知道梁颂今天这个选择会两败俱伤呢?
还是真的如她所说能够为闻舒酣畅淋漓的报个仇。
梁颂带着时庚年到楼下给闻先生闻太太敬茶。
过程极度诡异,梁颂叫的是姨父姨妈,时庚年则是叫的爸爸妈妈。
闻先生的闻太太并没有接时庚年的那杯茶,只是接过了梁颂的无奈地喝了一口,梁颂立刻送上甜甜的吻在闻太太的脸颊上。
“姨妈,我最爱你了。”
对于闻先生和闻太太来说,今天这场婚礼是尴尬的。
因为四年前和四年后,女儿与外甥女嫁的男人是同一个。
他们不想参加,但却不得不参加。
去婚礼现场之前,时庚年带梁颂去民政局领了证。
梁颂也没拒绝,但领证的身份证件仍然是梁颂。
时庚年看了看估计心里是觉得有些不妥的吧,但他没说什么。
等他们到了婚礼现场,时家人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到梁颂身披白纱的过来,程美珠的眼睛早就湿润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握住了梁颂的手一叠声地说。
“小舒,你今天可真漂亮。”
“我叫梁颂,时庚年娶的这个人也叫梁颂,你看结婚证上写的也是梁颂的名字。伯母,哦,妈,那以后您可别叫错了。”
程美珠笑的尴尬,也没争辩。
今天天气虽好,但是风仍然很大,海边依旧很冷。
时庚年的脸色也依旧苍白,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比死人多了口气。
他这么憔悴就对了,前天才挨了一刀,昨天折腾一天不说,估计一整晚都没怎么休息好吧?
今天又被梁颂像骡子一样拉出来遛,不憔悴才怪。
梁颂还不怀好意的靠近他的耳边,看似是小夫妻甜蜜的咬耳朵,其实她说出来的话恶毒的很。
她说:“时庚年,你说你要是今天暴毙在现场,那我岂不是史上最快当寡妇的新娘子了,会不会纳入吉尼斯记录呀?要不然你让我拉风一回,现在立刻就马上死掉?”
梁颂如此恶毒时庚年已经习惯了,他忽然向梁颂抬起手,梁颂还以为他要揍自己,赶紧举起双手挡在脸前做防御,可是时庚年只是轻轻的拨去了她脸颊旁的碎发,又叫来化妆师帮她重新弄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