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年和闯闯把其他的样本都做了,毛发呀,唾液呀,只差没掀下一块头皮用人体组织来做样本了。
因为医生告诉他,其实血液就够了。
他要是查唾液和头发的话也可以,但实在是没必要再用皮肤。
时庚年还不算丧失理智,他没再坚持,只做了毛发和唾液。
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当天的结果肯定是出不来,怎么也得等到第二天。
他们回到了家,程美珠立刻笑盈盈的迎上来,先抱着闯闯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就笑嘻嘻的问他们:“结果出来了吧,、我跟你爸还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个周六办一次家宴,把一些亲朋好友都请过来,算是正式的跟大家宣布一下闯闯是我们时家的人。”
程美珠兴致勃勃的,一旁的时洪安也叼着烟斗笑眯眯的。
梁颂居然有些不太忍心。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梁颂看着程美珠说:“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闯闯跟你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时庚年就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闻舒。”
他没让梁颂把话说下去,时庚年摸摸闯闯的脑袋:“你在楼下跟爷爷奶奶玩一会儿,记得先洗手。”
然后他就拉着梁颂上楼了,进了房间关上门,不等时庚年开口,梁颂就说:“我看你能够瞒到何时?时庚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你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我是不是当时跟你说的很清楚,闯闯不是你儿子,是你自作多情。我也不是闻舒,我是梁颂,拜托你搞搞清楚,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那么想跟我表姐赎罪,那你干脆一头撞死去底下陪她呀,我发现你可真没意思。”
梁颂一顿输出完,时庚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本来她是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是梁颂竟然从时庚年的眼神中看出了受伤。
梁颂没有那么幸灾乐祸,她还是闭嘴了。
好吧,看到时庚年这么郁闷的份上,她就不添油加醋了。
今天的结果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梁颂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没有什么让人知道自己是自己的感觉更好了。
如果闯闯是时庚年的孩子,那她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但是梁颂睡到半夜竟然醒了,有点渴就下楼去找水喝。
她一走进餐厅就看到了坐在餐桌边的时庚年,桌子上还放着一只已经喝了一半的酒瓶。
梁颂去冰箱拿了一瓶冰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半灌下了半瓶,从他身后走过去的时候又折回来,绕到他的面前。
好不容易找到嘲讽时庚年的机会,梁颂才不会放过。
她笑嘻嘻的在他面前坐下来,一只手托着腮看着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的样子。
“有句话叫做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醉了也会醒来,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喝醉了就不会存在。”
时庚年放下酒杯,又倒了一杯,在汩汩下流的琥珀色的液体中,梁颂看到了时庚年烦躁的双眼。
她和时庚年就是对立的,如果今天晚上他在开心庆祝,那郁闷的就是梁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