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暮野回温哥华办完事就立刻赶回来了,刚下飞机就听说了闻家的事情,便马不停蹄的又赶往闻家。
他给闻先生闻太太上了香,正准备问闻舒在哪里,一回头便看到了时庚年。
柏暮野每次看到时庚年都觉得腮帮子痛,因为他们打了两次架,每次都被时庚年揍的很惨。
柏暮野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向时庚年走过去。
“梁颂在哪里?”
“她有些不舒服,她在休息。”时庚年说:“吊唁完的宾客去偏厅休息。”
柏暮野掀起眼皮看他:“你这是把你当作闻家人了?梁颂怎么说也算是我孩子的妈,时庚年你只是一个外人。”
大厅里宾客众多,时庚年不想跟他吵架,语气仍然是寡淡的。
“谢谢你来吊唁,我让人给你上茶。”时庚年说的就转身,柏暮野快走几步按住了他的肩膀。
时庚年回头,垂眸看了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还是将那只手拿下去了。
“闻先生闻太太出事,梁颂很难受,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添乱。”时庚年说。
可是柏暮野却嗤之以鼻:“你也叫她梁颂,那你明知道她是梁颂跟你时庚年一毛钱关系都没有,那你在这里又干什么对了?我儿子呢?”
“今天这种场合闯闯不合适在场,他现在在我家。”
“他凭什么在你家,他是我儿子!”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他好的话,那这几天你就让他先待在我家,我知道他是你儿子,我也没打算跟你抢儿子,柏暮野,不过我知道为什么闯闯和梁颂都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了。”时庚年淡淡地说完就迈步走了,留下柏暮野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气急败坏,四下里看看,看到不远处的茶几上有一只烟灰缸,想拿起来向时庚年丢过去的,但是是时庚年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了。
闻舒了解柏暮野,知道他今天不见到她或者是闯闯的话,誓不甘休。
今天这种日子,她不想闹得那么难堪,于是她就让邝婕芸请柏暮野上来。
柏暮野被时庚年气的不轻,不过一看到闻舒这面黑唇青,摇摇欲坠马上就要跌倒的模样,抱怨的话又没说出口。
他知道在外人看来闻先生闻太太只是她的姨父姨妈,但伯母也心里清楚,此时的闻舒丧夫又丧母,他就是再不懂事,任何讥讽的话他也说不出口,他慢慢的走到闻舒的面前。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节哀顺变,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忽然得知也惊呆了。”
闻舒跟他点点头,淡淡的:“谢谢关心。”
柏暮野在她面前坐下来,看着闻舒苍白的脸,心中竟然升起一种怜惜。
对于这个和梁颂长得很像的女人,柏暮野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其实他们长得并不是一模一样,不过虽然他和梁颂有了个孩子,但是他们两个并不熟。
他们是在酒吧那种地方认识的,他们基本上都是在晚上见面。
那时候梁颂叛逆个性又很突出,不像之前梁颂的梁颂那么闹,也不像现在的闻舒性格如此沉静,所以当时闻舒跟他说她不是梁颂,柏暮野几乎立刻就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