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暂时检验不出来,这种粉末到底是什么化学药粉。
闻舒需要拿着它,到指定的军区医院做药检。
就在她准备去的时候,时庚年给她打了电话。
闯闯半夜醒来没看见她,哭得脸红脖子粗。
闻舒先给邝婕芸打了个电话,让她送化学药粉去做药检,她则是上楼照顾闯闯。
闻舒赶到的时候,闯闯的脸不仅红,还烫得惊人。
因为找不到闻舒,房间的东西被闯闯砸的烂七八糟的。
时庚年站在病房门口。
闯闯缩在病房角落里,眼神像金豆子,啪嗒啪嗒的掉,软嫩胖乎的小手上面挂着深浅不一的伤痕。
闻舒绕过一地狼藉。
小声地走到闯闯面前。
她还没说话,小家伙看见他就朝她扑了过来,双脚踩到玻璃渣也不躲。
闯闯染着鲜血的手紧紧的搂住闻舒的腰,那血透过闻舒薄薄的珍珠衬衫,像一朵朵梅花钉,扎进闻舒心里。
即便她没生过这个孩子,但长时间的照顾下还是对闯闯有了很深的感情。
闻舒没有苛责闯闯,也没有询问刚刚发生的事,而是将闯闯抱上床。
时庚年还不等闻舒说,就将提前准备的碘伏棉签递给闻舒。
闯闯在地下闹腾了很久,白嫩的小脚丫变得黑乎乎的。
脚丫被玻璃碎渣划开的口子,深浅不一,大大小小足足有10多处。
闻舒看着都心疼。
她单手抬起闯闯的小脚丫,轻轻吹了口气 :“人在很生气的时候,踩在玻璃碎渣是不痛的,可当闯闯不生气的时候,又会很痛很痛,不过没关系,妈妈在这里,妈妈闯闯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闻舒用棉签沾着碘伏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四周的小黑泥,边擦边吹,尽量不让闯闯感觉到疼。
闯闯亮晶晶的眼睛肿的像核桃,双眼也因为惊惧布满红血丝,你的小嘴巴一抽一抽的,像只受伤的小兔子。
“下次妈妈出去的时候,一定告诉闯闯,妈妈去哪了,闯闯,可以不生妈妈的气吗?”
闯闯湿漉漉的眼睛一闪一闪,脑袋像拨浪鼓一直往下点。
闻舒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既然妈妈做错 了,那就罚妈妈接下来几天都陪着闯闯好不好?”
闯闯又使劲地点头。
“好了。”闻舒摸了摸乖巧地闯闯:“乖乖地躺一会,妈妈帮闯闯处理伤口。”
闯闯呲溜一下钻进病床被窝。
闻舒看闯闯这么懂事,心里更难受了。
天快亮了。
白白的薄雾笼罩着城市的上空,像一条快死掉的鱼。
囡囡一觉睡到早上九点。
平日里睡觉,她都是蜷缩着身体,每次醒来都特别难受。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一点都不难受。
她在浴室里简单洗漱完出来。
还没走出门口,就听见张嫂和程美殊聊闯闯的事。
“张嫂,闯闯的嗓子我看是好不了了,他的屋子你收拾了吗?”
“暂时,还没有。”
“先不要收拾,要是柏暮野找过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
“那少爷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