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两个月，又隔了生生死死，再见到桑胤衡比南枫想象的要平静。
没有撕心裂肺，也没有惊愕万分。
桑胤衡的表现，可以说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可以说是意料之外。
她点掉了鼻尖上的痣，改变了一下妆容，总体变化不大。
也许是有了那个南枫的铺垫，所以他们的这次见面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平淡到南枫都觉得自己刚才的紧张是多余的。
大家都坐下了，开始聊成熙的工作。
先录音试试水，天歌马上有部新戏要开，成熙是自家艺人，可以先挑角色先试镜，男二男三随他选，男主的可能性就比较低了。
南枫当然倾向于男主，但她要先看剧本，如果男二男三很出彩，也不是不能考虑。
工作聊的差不多了，音乐总监也来了，成熙去录音棚试音。
桑胤衡要去开会，他跟成熙握了握手说：“预祝你成功，我有事先走了，晚上天歌内部有个欢迎仪式，到时候再聊。”
他说完，跟南枫点点头：“张小姐，回见。”
他彬彬有礼，客套，疏远。
南枫跟着成熙走出办公室，刚巧高凡迎面走过来，俩人就打了个照面。
一开始高凡没留意，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南枫。
当他看清楚南枫的脸的时候，被唬了一大跳。
“哟嗬...”他向后退了一大步，差点撞在桑胤衡的身上。
“南，南，南...”他南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因为他想起前几天南特助不是已经出现了吗，今早他给尚小昂送东西还见过她。
怎么，怎么现在又有一个南特助？
桑胤衡向后躲了一下，还是顺势托住他的手臂：“让老张把车开过来。”
“是。”高凡一后背冷汗，瞧瞧老板气定神闲，他也不好一惊一乍。
一面应着一面小心翼翼地又看了一眼南枫，这才转身离开。
去会展中心的路上，高凡已经错乱了。
他坐在副驾驶，一眼又一眼地回头看桑胤衡。
一直看到桑胤衡主动开口：“很像南枫？”
“是。”高凡终于和桑胤衡搭上话，忙不迭地应答：“几乎一模一样。”
“是她像一点，还是尚小昂家的那个南枫像一点？”
“呃。”高凡仔细回忆：“我觉得这个更像，但是她鼻尖上没痣。”
“如果，拔掉你的头发，你还是不是你？”
“呃。”高凡惊恐地护住脑袋：“当然还是，不过是秃了的我。”
桑胤衡将目光投向窗外，没有再理会他。
可是，高凡已经完全晕了。
“桑先生，为什么她们这么像南特助，到底谁才是她？那多出的那个人是谁呢？”
“所以你要查查医院失火的那次，被烧死的人里到底有没有那个女孩。”
“我再找人去查。”高凡摸着脑袋转过头。
几秒钟之后，他又转过头：“所以，您觉得其中有个人是出车祸昏迷的女孩？那您觉得，哪个是南特助？”
桑胤衡没回答。
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太蠢了。
良久，车子都快开到会展中心了，他忽然文不对题地跟高凡说：“看来，她真的费尽心思离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