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汐正与沈琇莹说话，听见沈楚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回头挑眉打量着她。
“你想见洛元舟？”
沈楚月颔首点头，笑得怯弱甜美。
“今日毕竟是我们来探望二姐，于情于理都该见一见姐夫。”
这可不像沈楚月会说的话。
沈白汐眯了眯眼睛，余光看见她的手指没有完全掩在袖中，拇指和食指交缠在一起不停地拧动。
这是一个沈楚月自己都没发现的小细节。
从前，每次她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说谎的时候，手指都会这样扭曲。
沈白汐很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牵住沈琇莹的手，轻笑道：“你说得对，跟我来吧。”
三姐妹来到院外，就看见管家从里面走出来。
管家见到沈白汐，立刻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夫人。”
“我来看看夫君。”沈白汐对他点头示意，随后带着沈琇莹和沈楚月走进屋里。
如她所想，洛元舟就如之前一样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面容苍白，双目紧闭，就好像从未醒来过。
沈琇莹很有分寸地停在屋子中间就没有再上前去，沈楚月却好像觉得站在这里看得不甚清楚，想继续往前走。
沈白汐一伸手直接拦住了她。
“二姐？”沈楚月一门心思想看清楚洛元舟，不解地抬头看向沈白汐。
“你要再靠近，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也想嫁过来了。”沈白汐倒也不生气，笑吟吟地对她说。
外人眼里，洛元舟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和植物人一样。
沈楚月一听这话，理所当然地以为沈白汐想把她拖下水，立刻不再往前走。
“二姐说笑了。”
停下脚步，她生怕沈白汐还提这个话题，讪讪地摸了摸脸颊，“不如我们出去吧？在这儿久了，别耽误少将军休息。”
“要来的是你，要出去的还是你。”
沈琇莹从刚才起就一直压着火气，到现在终于发了出去，“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和汐汐还要说话！”
“这……我去马车上等大姐。”
相比沈白汐，沈楚月明显更害怕沈琇莹，被她这样说也不敢反驳。
等把她打发走了，沈琇莹才心疼地一把拉住沈白汐。
在她看来，就算沈白汐现在有将军夫人的名头，洛元舟是这个样子，也是受了委屈的。
沈白汐不便和她说明真实情况，只能转移话题。
“沈楚月最近又偷跑出去过吗？”
“她倒是安安分分在家里待着了，不过非说手下的侍女不够使，又找人牙子买了一个侍女。”
沈琇莹也是关注沈楚月的，将她异样的举动告诉沈白汐。
沈白汐干脆直接靠近她说：“我怀疑她和大公主、五皇子私底下有联系。你也让人看着点儿那个侍女，是不是私底下和外面的人联系。”
沈楚月这个庶女，实在是太能搞事情了，让人不得不防。
两姐妹又说了一会儿话，沈琇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沈白汐一直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上马车离开，才折身返回自己的院子。
等她一人独自埋进屋子时，洛元舟就好像知道她会回来似的，已经坐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她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