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官准备好之后，沈白汐退到了一门之隔的休息室里。她只把门虚掩着，留下不起眼的缝隙，正好可以窥见和听见外面发生的事情。
工作人员把恶霸哥哥和苹果妹妹带了进来。
在面试官面前，恶霸哥哥还是很能伪装自己的，脸上再不复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而是温和又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妹妹。
苹果妹妹因为生理期的关系，脸色有些苍白，反应也有些慢，说话声音都显得很虚弱。
三个面试官依然看着两人的资料，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最后按照之前说好的，问两人愿不愿意分开签约。
这简直让恶霸哥哥欣喜若狂。他之前就一直做着成为顶流明星的美梦，觉得和妹妹捆绑在一起，很难凸显自己的帅气不凡。但是舍不得某音平台的流量，所以万般纠结。
就连刚才，他都一直在想，能不能让公司这边想想办法，把他和妹妹分开。没想到这么快就愿望成真了。
“我当然……”他刚想一口答应，猛地想起自己在外人面前的人设，立刻住嘴，佯作为难地皱眉，“我本来就想陪我妹妹，她一个小女孩，入圈能安全吗？”
这话当然都是假的，他才不关心妹妹会怎么样，要是真有机会，他可一点儿都不介意用妹妹去给自己换取一些顶级的资源。
“我们要签约培养的，都是未来万众瞩目的明星，并不是一些小网红。”
面试官用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打发着他，故意露出一些不耐烦的情绪，“你如果不愿意……”
不愿意？！恶霸哥哥顿时着急了，“我们也不是不愿意……那好吧，我信任你们公司，你们得承诺好好对我妹妹，别让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面试官毫不意外，看向旁边的苹果妹妹，“你怎么说？”
“我们答应！”恶霸哥哥生怕苹果妹妹出什么幺蛾子，抢着回答。他也不想一想，如果真是爱护妹妹的哥哥，怎么可能不先问一问妹妹的意愿呢？
苹果妹妹当然不敢说不答应，只是默默点头。
随后，面试官就以每个人签约的条款不一样的理由，把恶霸哥哥打发出去，让工作人员用培训的理由把他拖住。
然后，沈白汐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苹果妹妹看见她，一脸不知所措和迷茫。
“我想帮帮你。”沈白汐坐在她身边，对她眨了眨眼睛，并不顾及地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苹果妹妹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看着沈白汐，喃喃地说出了一句经典名言，“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可爱单纯又惹人疼的小妹妹，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沈白汐现在反正穷得就剩下钱了，当然不介意投资在她身上，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当然不是做梦，不过我得先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苹果妹妹沉默了瞬间，然后泪如雨下。
一边哽咽，一边把自己这些年的心酸委屈都说了出来。
她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在家里就和家养小精灵一样。哥哥吃好穿好，她活着就行。
如果不是她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大概初中念完就会被父母撵出去打工，未来妥妥又是一个“樊胜美”。
意外的是半年前，他哥突发奇想学着人家拍了一个短视频，竟然火了，然后借着流量的东风，成了小有名气的网红。
“我想继续读书，不想当明星。”苹果妹妹在沈白汐的安慰声中，说出了真正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