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看繁星使馆里面有不少曾经朝廷的旧臣。这些人当初可是没有一个人支持南漓继位的!”
“还有啊。南漓是以公主身份回来的、传言的方都救星也是公主。我觉得那些老顽固也不一定是真心想要扶持一个女子登上王位……”
“我们以后可能要和玉颜一起在没有刀剑却处处见血的战场上拼杀了!”
敛迹皇城。
林辞楼将上面发生的一切都全部报告给了方寒。
“给那些旧臣发征召令了吗!”方寒问。
“发了,已经有不少老臣在返程路上了。只是……”林辞楼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儿直接说。”
“能用的上一心为国的老臣们全都在敛迹里。奉召的那些旧臣要么就是在皇城蒙难之际明哲保身的,要么就是四下逃窜到各国避难的。这些人回去怕是对公主没什么用处。我们要不要派人上去?”
方寒毫不担忧的回答道:“他们怎么会没有用处。帮不了忙还添不了乱吗。复国需要这些旧臣的支持,她要想以公主的身份登上皇位就必须解决这些旧臣的问题。”
“属下是怕他们会架空公主让她做傀儡皇帝。不然我们从敛迹里派一个信得过的老臣去。”
林辞楼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上艺阁的人都回去了吗?”
“回去了,最慢的今晚也能到繁星。”
“那就好,上艺阁的人进了朝堂也能帮上她的忙。”
“恕属下直言。上艺阁里毕竟都是和公主一样的小辈,就算他们师从赵先生也不一定能够斗得过那些老狐狸。”
林辞楼说的这句“赵先生”倒是给方寒提了个醒。
“对了,赵文在哪儿?”
“在纸鸢总部呢。”
“让他去找赵先生,请赵先生出山辅助公主重建方都朝堂。”
“是。”
方寒想了想又补充道:“让金楼主还回清风楼去。”
“现在吗?现在让金楼主和公主见面会不会有些太早了?”
“她要恢复皇城的经济必定会重启清风里的水运航道,让金楼主提前去帮她清清障。至于什么时候见面,我相信金楼主自有分寸。”
“是,属下这就去办。”
方寒看着自己面前的地图,心中暗暗想道:我本打算等到敛迹皇城足够强盛了就带着这些人重返地面。你既然回来了便先帮我探探路吧……
北泽郡公府。
欲晓也被送来了这里。只是来了两天了还昏迷不醒。
方南浔特意叫来了随军的医者为欲晓检查。
“她怎么样了?怎么还不醒?”
“这位姑娘无碍,只是迷药的剂量下的太大了所以才至今未醒。”
方南浔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麻烦你了。”
等到医者走了之后方南浔才敢小声抱怨:“我这个妹妹拿我这北泽当什么了!今天送两个孩子明天送个姑娘的!烦死了!”
魏武把医者送走之后回来说:“公子,这个人看着好眼熟啊!”
“她是公主的随侍,在上艺阁的时候日日跟在公主身边。后来主上为了培养医者便将她晋升为信苑的苑长。为我们方都培养了不少医师。”
“原来是欲晓医师,怪不得看着眼熟呢。”
方南浔接着说:“她还是……独孤令的女儿,独孤笥!”
“什么?她是姚都人!”
“玉颜将她送来可能是已经预料到了独孤家会有变。如今独孤家被灭门,独孤欧阳叛逃出国这两个消息倒也是印证了这一点。传令下去北泽上下严谨谈论姚都以及独孤府之事,以免出什么岔子。”
“是!”
返城路上。
白袅和独孤奕骑着马并排而走,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
“你在发江湖求救令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有人来劫你的对吗?”独孤奕问。
“我当然不知道。我只是在赌。”
“赌?”
“我在赌那个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黑甲卫会不会来帮我。结果遇到了一些江湖人。”
独孤奕记得当年混战之时好像的确出现过一支无名的黑甲队伍。“是当年混战时的那支部队吗?”
“嗯。”
“你知道他们隶属于谁吗?”
白袅笑了笑说:“当然不知道了。我要知道他们属于谁早就不惦记了。”
“那如果这些江湖人也没来怎么办?”独孤欧阳问。
“那就嫁过去,在新婚之夜找个机会把姚国主给杀了。”
“那你怎么办?杀了他你打算怎么逃出来?”
“不逃了呗。那可是皇宫,怎么逃啊!”
“所以你一早就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看你那么自信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万全之策呢!”
“我当时的确是有赴死的准备,但是现在不用死了,还能捡个国主当当,你可要好好辅佐我啊!独孤将军!”白袅说。
“我听说被征召回来的人里有不少上艺阁的人。他们帮你就好了,还用我干什么!”
白袅开玩笑的说。“用你做活招牌啊!用你来吸纳那些民间武将,毕竟谁不想跟预言里的战神共事啊!”
“那倒也是!”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到了一个小县城。人困马乏,天色渐晚,所以他们决定先住下来。
安顿好之后白袅来找独孤奕。
“明天先别赶路了,陪我出去采买一些东西吧。”白袅说。
“买什么?”
“这马上就要到皇城了,当然是去采买一些公主该有的东西。总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让别人知道我是曾经的四皇子吧。”
“说的也有道理。”
“我们带着这么多人进城目标太大,还要寻找一处就近的军营将逆带来的将士们安顿好。”
“好!”
第二天一早。
白袅和独孤奕先去采买了一些衣服和简易的首饰。之后又找了距离皇城五十里外的方都军营作为那些士兵的安身之所。这样一来皇城周边也有护卫那些士兵也不至于风餐露宿。
白袅给上艺阁忠苑的那些人传了密信叫他们先来清风楼会面商议接下来的打算。
清风楼。
肖楚和谭乡离的最近所以率先赶到。
自从开战以后清风里就全面禁航了,没了航运的辅助清风楼自然也就衰败了下来。一晃时间已经过去快三年了,河道边上的芦苇高的都看不见宽广的河边了。
“我们当年匆匆结业奔赴战场的时候得是三年前了吧?”谭乡感慨的说。
肖楚回答道:“两年十个月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二楼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谭乡和肖楚顺着声音的方向上楼。
楼上靠窗的位置摆了一张小桌,两个人正坐在桌边攀谈着。
“我都说了你不能喝!高兴也不行,感慨也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其中一个人说。
“你明明比我小三个月,论资排辈你得叫我一声兄长!你凭什么管我啊!”另一个人说。
“就凭我救了你两次!所以你得还我两命!”
说话间他们两个便打了起来,酒壶在他们两个手上飞来飞去,乒乓作响。
看到了熟悉的人谭乡非常高兴的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打架啊!”
“永俟兄!”床边那两个人很整齐的停了手。
肖楚也紧随其后的走了进来。
“肖兄!”
肖楚感叹道:“你们两个还是和以前一样,隔着十米远都能听见你们打架的声音!”
谭乡也说:“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赵夫子看到非得被狠狠地罚一顿板子!”
“永俟兄这话说的可不对啊!我们俩可没打架!”王欲行回答道。说完看了看李玉竹,然后很正经的问“咱俩打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