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丽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坐立不安:“老公,现在该怎么办呀?李董那……”
姜父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抚道:“丽呀,你别急,这件事我们得从长计议。”
薛丽是何等的狡猾,要是姜时再也不出现,那她的宝贝女儿就危险了。
为了想了万全之策,她突然灵光一闪,嘴角邪魅一笑,抓着姜父的胳膊说道:“要不这样……”
“这样真的能行吗?”姜父觉得有些欠妥,那李董可不是好糊弄的。
“爸,我觉得可行,为了我们一家的好日子,也只能这样了。”姜一一头一歪,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赶走了那个眼中钉。
薛丽赶紧站起来,笑着说道:“这件事,交给我来安排。”
“那你小心点。”姜父嘱咐道
“老公,我办事你放心。”薛丽当然信心十足,办点上不了台面的事,她是最拿手了。
谁叫她娘家的哥哥在地下混呢?
整具像模像样的尸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家人吃过午饭后,就来到了医院,此时的李董正在发火,大骂姜时那个小贱人,心狠手辣。
薛丽与姜父对视一眼后,推门而进,快速扑了上去:“李董,你怎么伤成这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呀?”
李董见是姜家人,手一挥,愤怒的骂道:“你们还有脸来,看看你俩养的女儿子,把老子砸成什么样子了?”
“告诉你姜国超,我们的合同作废,以后你那建材厂是生是死,都跟我没关系。”
姜父一看事情不妙,赶紧给薛丽使眼色。
薜丽一下子将包扔在旁边,便嚎啕大哭起来,努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来博得怜悯。
姜一一也掉着眼泪,上去劝慰道:“妈,你要节衰,姐的事不怪你,是她自己想不开要跳河。”
“你别自责,嘤嘤……”
姜一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时不时还注意着李董的表情。
李董疑惑不解的皱起了眉头,抬头问道:“姜国超,这是怎么回事?”
姜父埋着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哽咽的说道:“时……时儿寻了短见跳河死了,现在人在太平间。”
“什么?”李董显然不相信,那么刚烈的女子,短短一晚上就死了,真是匪夷所思。
那自己是不是成了间接杀人的绘子手。
这件事要是捅出去了,恐怕连公司都要受牵接。
他赶紧走下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薜丽还在嘤嘤抽泣,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堪比年度大片,她哽咽的说道:“都是我不好,非得逼她嫁给李董你呀,可……可我也是为她的幸福着想呀。”
“她……她怎么就不领情呢?年纪轻轻的说走就走,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在医院哭天抹泪的,李董特别嫌丢人,但这件事自己也参与的,总不能死不承认吧。
他隐忍着疼痛,看着姜父,问道:“叫你老婆别哭了,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解决?”
机会来了。
薛丽仰头朝姜父眨了眨眼,姜父眼里泛着红光,应道:“李董,你看这事……叫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
李董秒懂他的意思,再三思量后,他才应道:“好了,我们的合作照旧,但这件事只能将他那烂在肚子里,以后不许提起。”
“否则你我几个,一个也跑不了。”
见此情形,薛丽瞬间站起来,慌忙的说道:“肯定不提,我们回去后也只简单的办理一下后事。”
“那就行,你们赶紧走,吵的我头疼。”
薛丽赶紧将带来的水果放在病床边上,小心翼翼的,生怕李董反悔,拉着姜一一就离开了。
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好糊弄,至于姜时吧,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平城。
一出医院门口,姜一一高兴的直跺脚,她抱着薜丽,兴奋的说道:“妈,那我先回学校了。”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取得最优异的成绩,毕业后去厉氏集团工作,这样离想见的人又更进了一步。
“路上注意安全。”薛丽嘱咐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随后看向姜父,说道:“我要去太平间一趟,你先回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薛丽戳了一下姜父的脑袋,宠溺又嫌弃的说道:“演戏得演全套,记得你以后只有一个女儿,她叫姜一一。”
说完就打车离开了,那老腰扭的,都快腰椎突出了。
姜父独自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他长叹一声道:“时儿呀,你可别怪爸。”
……
翠湖。
“小姐,到了。”齐助理赶紧下车为姜时打开了车门。
姜时点点头,缓缓下车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座高贵的私人别墅,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
高高的栅栏,盘绕着妖艳的玫瑰荆棘;院子中摆放着价格高昂的沙发座椅,阳光斜斜的射下来,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了院子的奢华。
“小姐,里面请。”
她慢慢的挪着步子,问道:“你们厉少,很喜欢玫瑰花吗?”
齐助理嘿嘿一笑,快速打开了话闸子,应道:“厉少最喜欢红玫瑰,尤其是那种带刺的,他说有种天生的傲骨。”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平城第一富豪,也有与常人同样的爱好。
齐助理快几步走到别墅内,大声喊道:“齐嫂,齐嫂,你在哪?”
“你叫魂呀,要是少爷在,你指定又挨训。”齐嫂从楼下走下来,把目光落在,正在东张西望的姜时身上。
这女子穿着很普通,脸蛋倒是生得漂亮,并不像名媛闺秀。
“这位小姐是?”齐嫂表情有些冷漠,这么些年来,少爷带回来的女人不计其数,她都记不清她们的容貌。
也没有一个女子会来第二次。
齐助理赶紧上前,正准备介绍,突然愣住了,他也不知道姜时姓什么?
姜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装饰,连踩在地毯上的双脚,都不由紧张了起来。
内心不由感叹道:真是太太太奢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