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清向后缩了一下，为难道。
“你生气也没办法，这先天性的我也……”
“我让你再说一遍！”
冯老头焦急的吼出声。
凡清望着他脸色，这才发现，人家好像是真的想要自己再重复一遍。
“咳……就是绝脉之体，这玩意命不在凡间，所以不论你用何种手段，都留不住她。”
冯老头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眼中微微有些失神。
嘴中呢喃道。
“绝脉之体，命不在凡……”
“果然……”
这一听就是有故事的，凡清顿时来了兴趣。
追问道。
“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说，或许能有别的办法。”
冯老头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没用的，我原本以为这是她乱说的……”
冯老头头低了下去，闷声道。
“你也知道，我是龙卫，我原本的职责是拱卫皇城，也就是龙元城，一切都发生在三年前……”
凡清慌忙摆手道。
“等一下，停，我现在没时间听你在这长篇大论，你直接简略说。”
冯老头怔了一下。
嘴角微微抽了抽。
“简单来说就是茵茵的父母，也就是我儿子和儿媳，三年前带着茵茵来龙元城找我，然后两人就消失了，没过多久就听说他们死在一个势力的手中。”
“也就在几天后，我一次值勤的过程中意外的发现了那个势力的线索，正要调查就被人发现。”
“为了保命我带着茵茵就躲到这里来了。”
冯老头说的很快，但大概得情况凡清还是听懂了。
“也就是说，其实是你儿子和儿媳为了救冯茵，闯进一个势力，然后被人发现便诛杀了，你为了躲避杀祸就跑这来了。”
“但杀劫躲了，但冯茵还是免不了一死，对吧。”
冯老头苦涩的咂摸了一下嘴。
“三年的颠沛流离，其实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
随后收拢了情绪，继续道。
“我说的那个认出绝脉之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家家主……”
“哦不对，应该是柳家……主上？”
冯老头皱着眉有些不确定道。
主上？
凡清一愣。
他这是从第三个人嘴里听到柳家这个家族了。
原本以为，这柳家可能就像是溧阳县的卢老爷。
是个靠着城池富足起来的家族。
本质上还是个普通凡间家族。
但听冯老头这口气。
柳家似乎并不简单。
“老冯啊，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什么境界？”
凡清突然出声问道。
冯老头瞥了他一眼，还是回道。
“筑基九阶，怎么了？”
凡清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你不应该是结丹吗？”
灵识不会骗他的啊，明明就大了自己整整一个境界。
不然他就应该能看透他。
冯老无奈道。
“没办法，年岁大了，掉境界了。”
“还有这说法？”
凡清大为诧异，在他认知里，境界这东西只会涨，不会掉的。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身体衰弱，气血不足，致命伤，中毒，都会导致境界跌落。”
“你现在是钻了空子，境界提升的太快，所以没有感觉。”
“你要是慢慢修炼，也会发现，身体才是修炼之本，修炼的过程就是改造身体的过程。”
旁边的封绝情似乎是受不了凡清那没见过世面的样。
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凡清咂了咂嘴，不再说话。
好了既然知道了冯老头的境界，那凡清对于这个柳家的认知就要更上一层了。
毕竟以冯老头的实力，在这里还依旧受困于这个柳家。
再加上在这石南溪中，一个凡间家族，竟然能硬顶着两个修炼宗门生存，足够说明这柳家绝对不凡。
“唉，早知道来之前，就问问吴师娘了，她在这这么多年，应该是知道这柳家的。”
凡清有些后悔，可惜现在回去也不现实。
抬头望着冯老头问道。
“那你说说，那柳家的主上，都说了什么？”
冯老头抬起头，似乎陷入了回忆，长叹一声。
“说简单点。”
冯老头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
“呃……就是，我来的时候，知道这里有一个能和两个宗门对抗的家族，便想去拜访一下，看能不能碰运气，找到救茵茵的办法……”
“就真的只是去‘拜访’一下？”
凡清心中清楚，三年前，冯老头应该还在鼎盛时期，凭借着他的结丹境修为，只要在这大夏国。
只要不招惹上元宗这种大宗门，应该可以横着走。
果然，冯老头面色一阵尴尬。
“那个……嗨，这是被揍了么，别说了。”
冯老头飞快的省略了自己被揍的细节。
继续道。
“我就向他们家主说明了来意，结果所有人看了一圈，也没看出茵茵是什么问题，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女人？
凡清神色一怔。
很难想象，一个这样nb的家族，竟然是以一个女人为首。
冯老头继续道。
“柳家现任家主看见那个女人直接就喊她是主上，我也不明白这个主上的意思是什么，按道理，这个女人如果是柳家长辈，应该喊祖上才是。”
冯老头摇了摇头，看来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看了一眼茵茵就说了刚刚你说的那句话，其命不在凡，无可救药。”
“我以为她是在骗我，也就没多想，谁想到……”
冯老头面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冯茵。
冯茵倒是面色淡然的倚在椅背上，感受着月光。
似乎时光对于她来说，格外的珍贵。
所有的因果凡清都已经理清，现在的问题又绕了回来。
到底该怎么办。
“到也是有两种办法……”
凡清轻咬着嘴唇，犹豫着要不要说。
冯老头抬着头，死死的盯着凡清。
尽管面色依旧平静。
但眼中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茵茵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念想了，我这条烂命就这样了，原本就打算陪着茵茵走完这最后一程，然后随她而去的……”
冯老头将心底的话都掏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所有人都说没救了的时候，凡清的出现却让他莫名的确信，冯茵生的希望就一定在他手上。
尽管凡清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
年轻的都有些过头。
“对了，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