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大瀚皇朝示作禁酒的:醉红尘,亦有涿县教司坊的灵酒,还有他以诸妖之雄鞭,自酿的百杖酒,以及昨日在皇城教司坊内饮的醉生梦死。
这些,都是天底下有名的灵酒。
然而。
诸灵酒虽好,可与这鹤鸣仙酒相比,却未曾有这般的灵异。
举杯,施礼。
古人重礼,饮酒亦有礼仪,其约有四步,名为:拜、祭、啐、卒爵。
顾墨在老道的瞩目下满饮杯中酒,一口饮尽,酒水化作灵气玉液,一道道没入体内。
顾墨被瑞气淹没了,从头到脚散发五色神霞,只浑身每一根毛孔都舒张开来了,他似真的要举霞飞仙了,通体舒泰,飘飘欲仙。
苟且紧随其后,迫不及待的满饮此酒。
轰隆隆。
酒水入腹,如江海在汹涌、在沸腾、在彭拜,酒液在其体内震动,发出巨响,让苟且的一身血液都跟着呼啸,在奔腾,原本受伤还未痊愈的躯体,如今被激活得到了修复。
“好酒!!”
“好酒!!”
顾墨与苟且,一同称赞出声。
此酒之美妙,更胜他们之前饮的数酒之上。
老道看着这一幕,微笑的点了点头,他举起一杯香茗,细细品味着,只是在品茗中,眼眸里慈悲的光芒渐渐消逝,逐露锋芒,其笑道:“万里黄沙不见僧,狂风暴雨掩儒生。三教原本道为首,焉能平坐共齐名。”
轻轻的言语,轻轻的一首打油诗。
此刻,听在顾墨耳旁,却是犹如雷霆炸响,让其手举的酒杯微微一颤,并惊出一声冷汗。
这首打油诗,怎么如此熟悉?
哦记起来了。
涿县,三教辩论时,由清虚子所诵。
后面顾墨还击:“万里黄沙不见僧,秃山矮锋落道宫。三教本就儒为尊,焉能与尔共齐名。”
当然。
那场辩论,最终是以顾墨胜之而结束。
可这老道,又是从何知晓这首打油诗的,还特意在他的面前,再次吟诵而出?
是故意的?
还是?
再者,此道人与清虚子,又有何关系?
“敢问,道长尊号?”顾墨酒醒了大半,微微行了一礼,开口询问道。
老道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避过不谈,道:“老道有一弟子,名为:清虚子,他曾与我讲过你与他,还有刹那古寺小和尚、以及老不死的弟子公孙羊,三教辩论一事。”
“那日,他却辩输了,老道听闻后着实好奇,那让我那徒输之人,到底是何等的风采。”
老道将实情,娓娓道来。
显然,他并非身怀恶意,只是纯粹的好奇,以及有些许不服气罢了。
顾墨闻言,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刚刚酒醉之时,还没怎么觉得。
现在,醒了大半。
此老道的气度、气息,以及桌上的灵酒、灵果等等,还有那低头啃草的青牛,无不彰显着眼前老道的不凡。
“原是清虚真君的师尊。”顾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般的神色,而后显得非常激动道:“清虚真君何等人物也,说是仙风道骨、风采绝伦、清雅脱俗、飘逸出尘……亦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