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笃定,范红旗向来信任她,闻言不禁就有些心动了,眼睛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反复问道:“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
“当然啊!一切皆有可能嘛!”
夏颖莹并只不是说说而已,是真的想要她自立起来,顺势建议道:“不过,在你拥有惊艳所有人的本事之前,还是得先沉淀下来好好学习的。这样吧,我待会给你些书,回头你得空了就自学研究,缺什么材料就说,我想办法给你弄来。”
一提到学习,曾经常年垫底包尾的范红旗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微烫脸惭愧道:“可我脑子不灵光,以前有老师教都尚且学不明白,更别说看书自学了……”
“没事,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要相信自己肯定能行!”夏颖莹拿出传销头子的架势,耐心地鼓励她道:“咱也不求快,刚开始我会给你些简单的入门书籍,等你研究透了,再给你挑进阶版的。
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每天进步一点点,总能融会贯通的!即使真碰到学不会看不懂的地方,家里还有这么多人才呢,到时大家一起帮你研究攻破难关!”
范红旗这下安心了,便点头应了下来,信心满满道:“好!我听你的,只要你不嫌我笨看得慢,我肯定好好加油!”
夏颖莹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和范红旗打了声招呼,便回屋进了空间里的百货区,在摆放书籍的货架前挑挑拣拣起来。
虽然范红旗目前已度过了新手期,但她还是挑了几本缝纫和服饰鞋包设计的基础理论教程,让范红旗从根本上系统地学习这一门技术。
除了教程,她还挑了些介绍国内外服饰发展历史之类的书籍,帮助范红旗开拓视野和培养设计灵感。
这么捣鼓了半个小时,等夏颖莹从空间出来时,怀里多了几本比砖头还厚的彩印书籍。
她其实很想挑黑白的,毕竟现在的印刷技术还是挺粗糙的,远不如后世的浓艳清晰,但没办法,空间出品就是精品,故意弄残弄破又于心不忍,索性也就这样了。
看到这么多装订精美的图册时,范红旗简直惊呆了,随手拿了本翻开一看,瞬间被高浓度饱和的艳丽画面攥去了心神,当即爱不释手地翻阅起来,边翻边惊喜万分道:“莹妹妹,这些书你是上哪弄来的啊?!也太好看了吧!”
她就是个重度颜控的,只要漂亮的东西都喜欢!
要是上学那会的课本也印的这么漂亮精致,没准她就愿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以前在镇里的收废站淘到的,瞧着有用,偷偷藏了起来。”
夏颖莹随便敷衍了几句,顿了一顿,郑重叮嘱道:“这些书现在暂时还属于禁书,是见不得天日的。你私底下偷偷看就好,不看时寻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不然被人发现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范红旗立即正了神色,保证道:“你放心!我肯定藏好不让人发现!”
夏颖莹点点头,就留她在屋里看书,自己则离开去忙别的事去了。
有了努力的方向,范红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每日除了奶孩子就是看书,每天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连以前最爱的在村里散步活动都取消了,全身心都投在知识的海洋里。
她可太爱夏颖莹给的这些书籍了,高清美图不仅看着赏心悦目,文字的描述也十分通俗易懂,只要照着上面的教程做一遍,她心里基本就有底了。
而且夏颖莹就跟个行走中的百宝箱似的,不管她要什么材料和工具,要不了多久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一点都不耽误她的学习。
这么深入研磨了一个多月,她的缝纫技艺不仅更上一层楼,掌握的样式也比从前丰富了不少,甚至还能在原有的基础上不断创新,从而提炼出属于她自己独有的风格。
等谢礼然从外边风尘仆仆地回来家时,她已经做了整整两大箱衣服,满满当当地堆在房间里的衣柜旁边。
看着这些款式新颖,工艺精湛的女士服饰,谢礼然颇有些不置信,从中拎出几件看了又看,确定这真是他那个除了咋咋呼呼干啥啥不行的娇气包做的之后,心里不由一阵欣慰不已。
虽然一直都清楚范红旗会做衣服,但他以前以为她只是闲着无事做来打发时间的,当不了真,没想到原来她的手还挺巧的。
就这两箱她据说是拿来练手的衣服,随便一件都能进百货商场的货架当高档品展览了。
范红旗成功地惊艳了他一眼,心中不免得意,叉起腰自夸道:“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谢礼然扯起唇角笑笑,放下手中的衣服,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强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范红旗不自在地挣扎了几下,没睁开,也就不去管他了,没好气地问道:“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又要出去?”
谢礼然凝着她娇艳如花的脸,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答反问,“你终于意识到我的重要性,不舍得我出去了?”
“少来了,我才没不舍得呢!”范红旗推搡了他几把,气哼哼地控诉道:“你每次一走,就是连着好些天不回来,儿子全都丢给我照顾,要不是家里有莹妹妹他们帮衬,我早就累死了!”
“这不是还有空学做衣服么?”
谢礼然瞥了眼旁边那两大箱衣服,戏谑道:“挺旭冉说你现在都成学霸了,每天不是看书自习,就是在屋里做衣服……红旗,要是当年你能拿出这股劲头来,没准你就不会年年挂科,爸妈也不会总替你丢脸了。”
忽然被提及从前的黑历史,范红旗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抡起拳头打了他好几下,而后挣开他的手臂起身站到了一边,恼羞成怒道:“我这事在你这里过不去了是吧?每次得了机会就拿出来笑话我!谢礼然,我郑重通知你,你今晚就去睡堂屋,不许来抢我的床铺!”
她这话说的狠,但谢礼然却根本不痛不痒,反正她也就是现在能横一下,等真正到了晚上,还不是由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