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投入进去的药材全都制作成成品,夏颖莹用意念合计了一下数量,一共有一千八百五十六瓶。
这批货她投了将近一百斤的药材,当中掺了诸如人参、天山雪莲之类的珍贵中药,因为有人工费,制作成本也不算高,加上包装用的瓶瓶罐罐,平均下来差不多是一盒一块钱。
谢礼然之前拿了一批出去,半做人情半售卖,具体她没怎么算,但印象中赚的还是挺多的,毕竟之前卖的都是药店里的现成品,相当于无本的买卖,拿到手的钱都是纯利润。
等到了约定交货那天,她提前一个晚上将一千盒药膏放进了杂物房里,天还没亮,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谢礼然将货都搬到了车里,早餐都顾不上吃就匆匆出门去了。
等天亮范红旗起床时,就发现她男人又玩儿消失了,郁闷得没少在餐桌上和夏颖莹吐槽个不停,说自己根本就是丧偶式带娃。
夏颖莹闻言就笑了,还是替谢礼然说了几句,“倒也不能这么说,老谢一个月还是能见到一两次的,比起从前他去当兵那几年,这频率已经算是高吧。”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范红旗还是郁闷的不行,以前她觉得谢礼然在不在家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但随着儿子日渐长大,她的想法逐渐产生了改变。
尤其晚上被儿子吵醒想睡又不能睡时,那滋味真的能让人抓狂。
不过她脾气都是一阵一阵的,夏颖莹答应明天早上做她最喜欢吃的黄金奶糕,她心情一好这,很快就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吃过早饭,大家出门各忙各的事了。
虽说夏收结束了,但地里的活并没有因此减少多少,新的一轮播种也早就开始了。
不过这跟夏颖莹和叶裳瑞都没什么关系,叶裳瑞要忙着伺候家里俩儿子的吃喝拉撒,教他们说简单的用词,牵他们独立行走,言辞极尽温柔,每天都和儿子们玩的不亦乐乎的。
夏颖莹虽说最近去镇里的次数少了,但相应地在山里呆的时间就变长了,平日里要么不上山,一旦上去了,除非忽然遇到恶劣天气,不然基本都要待到太阳快下山了才回来。
家里的午饭就在做早饭时一并准备好,等中午大家回来了,随便热一热也就能吃了。
没办法,不是她偷懒减一餐,而是连续在同一片区域转悠了两年多,附近该薅的羊毛都薅的差不多了,像年份久远的山参灵芝什么的,早就被她收入囊中,剩下的都是些没太大价值的。
想得到更丰厚的回报,深入森林挖掘新的领域势在必行。
夏颖莹从来都是个勇于进取的人,但开荒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打探地形。
就算她有逆天外挂在手,原始森林里的潜藏的危险也是不能忽略的,一个不小心就落入沼泽或者被毒蛇毒虫咬了,那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而且棱平村后边的这片青山实在太大了,一眼望不到尽头,即使开上三天三夜的车也走不到尽头,大部分的路段也都是崎岖陡峭的,即使是能翻山越岭的越野车也不一定好使,碰到斜坡比较大的,还是得下车靠两条腿翻越过去。
也就是自助餐厅的地下停车场没飞机,不然她肯定学习如何当个空中飞人。
她专心开荒囤物资的结果,对俩儿子难免疏忽了些,以至于两个宝宝越来越像范红旗的皮皮,和更愿意亲近爸爸,和妈妈主打一个勉强,受了委屈也只爱找爸爸。
这天晚上,夏颖莹洗了澡从空间出来,正好碰到两只已经学会走路的小肉团在床上打架。兄弟俩嘴巴啊呜啊呜地叫着,小爪子互相推搡还不够,小短腿也踹起来了,谁不肯让谁。
大宝文静乖巧,力气不如虎头虎脑的弟弟大,很快就落了下风,噗通一声被推着往后倒到了床上。
他挣扎着爬起来趴在床上,小嘴巴一扁,泪光儿迅速蓄在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要掉不掉地挂在眸底,可怜巴巴得不行。
夏颖莹看得心里一疼,忙小跑过去抱起大宝,轻声哄着了起来。
大宝仍是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小眉头也蹙得紧紧的,不管他亲妈怎么哄都没松开。
而二宝这个罪魁祸首,完全没有欺负哥哥的愧疚,伸着两只小脚丫坐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自家大哥和亲妈,面团似的下脸上写满了无辜。
夏颖莹好话说尽都没什么用,不禁就有些无奈了,也不管儿子们听不听得懂,没好气地瞪向二宝,佯装生气地批评道:“看啥看!不管怎么样,打架都是不对的!你大哥都快被你弄哭了,你也不晓得道个歉!”
她已经很努力摆出严母的架势,然而非但没起到震慑的作用,二宝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和她肖似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还爬过来伸出手想和她玩。
看着这个丝毫不知反省为何物的逆子,夏颖莹也是无计可施了,正一筹莫展着,叶裳瑞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了。
感觉到屋里气氛似乎不对,他不觉望向那边的媳妇儿的大儿子,随手将浴巾挂到墙上,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大宝顿时如获救星,猛的扭头望向正朝自己走来的爸爸,积攒已久的眼泪瞬间哗啦啦的滚下来,胖藕似地的两只手拼命伸过去,挣扎着想要投入爸爸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