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请问您的名字是?”
陈默见对方很客气,那他也不好再用咄咄逼人的状态应对了。
“安德鲁,您可以叫我安德鲁。”
“我是大英皇家乐团的首席指挥,还算是比较专业。”
或许经常听音乐会的人应该知道他,但陈默还真不认识。
他自然也不知道,正跟自己对话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着名的指挥家之一。
“好吧,安德鲁先生。“
“我其实跟卡伦先生没有什么冲突,只不过是卡伦先生觉得我的音乐配不上你们乐团而已。”
陈默故意说的风轻云淡,还耸了耸肩。
卡伦正在旁边,听他这么的话后刚想反驳,安德鲁说话了。
“所以,我需要跟您道歉。”
“卡伦是我的学生,我了解他,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但卡伦太自以为是了,也太过自大。”
“您的曲子,配得上任何乐团。”
“能够演奏您的作品,是我们的荣幸。”
说完,还给陈默鞠了一躬。
卡伦这时候也看完了曲谱,也明白自己有点太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原来这个陈默是真有实力。
而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走狗屎运获得了女王的赏识而已。
“对不起陈默先生,我对我早上的无知表示歉意。”
卡伦也是挺虚心的向陈默道歉。
这感觉,让陈默瞬间感觉好受了不少。
“好吧,卡伦团长,咱们扯平了。”
陈默笑着向对方伸出了手,俩人重新握了下手,算是和解了。
……
“安德鲁先生,您对于这首曲子有什么理解呢。”
陈默对着这位指挥问。
“大气磅礴,有一种抗争的精神。”
安德鲁细细琢磨了一下说。
“没错,安德鲁先生。”
“我说过,这首曲子是在看女王传记的时候写的。”
“当时,我脑海中就想,一个高贵的公主,本应该躲在温室里,可她却为了国家人民,走向战场。”
“冒着生命危险,为了国家而战斗的精神。\\\"
“所以,你现在要感受的,就是就这几个词。”
“不屈不挠,不怕牺牲,坚毅顽强,永不妥协。”
陈默自己说的差点自己都不信了……
“太棒了,我想我找到点感觉了。”
安德鲁听完陈默的话后,相当兴奋。
转过身去,就准备招呼乐团成员试一下音。
“呼……”
陈默暗暗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指挥真专业,具体的不问,直接问创作感受。
自己直接抄的,哪里来到感受。
还好胡编了一顿,把这个指挥糊弄住了。
……
随着这位安德鲁先生的一个动作,再看整个乐队气势就不一样了。
不愧为皇家乐团,这些演奏家们的水平那还真不用质疑。
前奏大提琴低沉的拉响,这首神曲第一次展现出它的魅力。
小号和长号的配合相得益彰,后面的大鼓和大擦一下就把气势给提起来了。
不过稍微可惜的点,就是钢琴仍旧偏软,没有那种激情。
而且陈默敏锐的发现,好像少了架子鼓。
这首歌在前世可以说是流行与古典配合的相得益彰。
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赶紧拿起旁边的曲谱,把这一点记上。
磕磕绊绊的将第一遍演奏完毕之后,在场的众人全部都开始聊了起来。
他们不是没有演奏过激情的曲子。
但像陈默这样,将旋律写的如此激进,是绝无仅有的。
交响乐在人们的心中,一直都是舒缓的,温柔的。
而且格式清楚,结构严谨。
很少有激烈的,亢奋和没有限制的情况。
当然现在的交响乐也在改变,加入了更多的元素。
可像陈默这样,彻底改变交响乐形式的,这可不多见。
这样的交响乐,可能是会引起巨大争议的。
毕竟,现在虽然交响乐的创作手法也改变,却没有如此大胆的,随心所欲的写的。
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曲子确实好听。
就算现在并不熟练,但听的人依然是热血沸腾。
效果相当炸裂。
“还是有几个问题。”
见到安德鲁过来,陈默丝毫没有客气两句,而是直接跟他沟通起来。
“您说,我知道配合的有许多地方不到位。”
“我不是说这个。”
陈默摇头。
“首先,钢琴太软,要干脆一点,更坚定一点。”
“我明明没有在曲子上标长音,为什么要用长音呢,这点要注意。”
“没问题,这点我也有感觉,一会我去跟他沟通。”
安德鲁点点头,这点他刚才也感觉到了。
“另外的话,我在考虑后面要加上架子鼓的旋律,应该效果会更好一点。”
“架子鼓不着急进,到第三声部在进来,试试效果。”
“交响乐进架子鼓的声音,会不会有点节奏过重。”
“没问题,要的就是节奏强,这样更有力量,咱们可以试一下。”
“好,你是作者,听你的。”
安德鲁点了点头。
对于陈默这个作者,他是尊重的。
这首交响乐,是他见到过的最为激进的交响乐作品了。
作为一个指挥家,他自然知道交响乐现在的趋势就是在往快节奏,多变风格上走。
当然他本人也是非常喜欢这个风格的。
可没想到,这个华国来的小伙子却是更为激进。
可以说,他的这部作品甚至连交响乐基本的规则都打破了。
激情澎湃的风格让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不过,他真的不怕被那些尊重传统的人骂吗……
“第一声部转音的时候,可以加上一段非洲鼓,不过我不敢确定感觉如何,一会你试一下。“
陈默依旧是在那里想着可能需要的声音。
当然,其实陈默最想加的,就是那段和声。
一下就能把人带到遥远的沙漠中的那段。
可他编的这段故事,却不适合加进去。
所以,他只能看能不能用其他声音来代替一下。
“陈先生,我想问一下,您之前写过交响乐吗?”
安德鲁实在忍不住将心中的问题问出来了。
一个如此年轻的作曲家,他是怎么做到能驾驭如此复杂的交响乐的。
“写过,不过我一般不写,你也知道,写这个实在太累了。”
陈默点了点头,如实的回答了。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第二首交响曲会用如此激进的写作手法呢。”
他始终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陈默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的看着安德鲁。
“谁说我第一首就不激进了?”
“我记得我第一首演出的时候,被一个老教授指着鼻子骂。”
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