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你回来了 你--”
战士收起了声音,他感觉眼前的塔露拉有些奇怪。
奇怪…她就是塔露拉啊,为什么…
“嗯?同胞,你怎么了?”
塔露拉微微扭过头,暗金色的眸子看向那名战士。
“没,没什么…”战士摆了摆手。
“奇怪,怎么有种烧焦的气味…”
“塔露拉,你找到那群孩子了吗?”同队的战士向她问到。
“…”塔露拉摇了摇头。
“没有。”
“爱国者先生在哪里?我要找他商量接下来的行程与计划。”
“爱国者先生啊,这个时候应该在指挥帐篷里。”
……
“爱国者先生,这就是我的计划。”
塔露拉将手指从地图上拿起,暗金的眸子安静地注视着一旁沉默不语的爱国者。
“所以,领袖,你现在,想要,拿下,这座城市,是吗?”
“不是现在,爱国者先生。”塔露拉重新指向了一处地点。
“这个地方,是这座城市必须经过的航线。”
“加入我们的同胞越来越多,我们需要一座真正的城市。”
这个时候,爱国者开口了。
“为什么,是这座,城市?”
“我曾向您说过,先生,南方城市中的感染者生活的甚至还要更加糟糕。”
“而这座城市,切尔诺伯格,正是他们当中对感染者最残暴、最苛刻的。”
“我们需要拿下这座城市,不仅仅是为了物资,更是为了感染者,向感染者,以及那些压迫者们,证明我们。”
“这,不会,太早?”
“我们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爱国者猩红的眼眸闪烁着,过了一会,他站起身。
“知道了,我们,就去那里。”
…
塔露拉独自坐在屋子里。她换下了那身军装,转而穿起了一套黑色的裙装。
这套衣服是很久之前,阿丽娜找到的,缝缝补补之后,她笑着让塔露拉换上。
当时,塔露拉拒绝了,说这件衣服就算没有什么装饰,也太繁杂,不适合在雪原上穿。
“真是的啊,塔露拉…”塔露拉一手托着腮,一手在桌子上的地图上敲打着。
她暗金色的眸子盯着桌子旁的蜡烛,火光跳动着,光芒一明一暗,映照在她的面庞上。
“让我想想…爱国者…霜星…凋灵…浮士德…”
“嗯…梅菲斯特…倒是可以…”
“还有。”忽然,塔露拉的眸子柔和了下来。
“阿丽娜…”
塔露拉换了一只手,她漫不经心地翻动着一旁的名册。
“还是不够,还是不够。还得再待一段时间。”
“整合运动…真是好用啊,你一手缔造的天真组织。”
……
卡西米尔
“这场竞技的胜利者是--新锐骑士法尔斯!让我们恭喜法尔斯成功晋级!”
法尔斯赢了,他现在无疑是大骑士竞赛的一颗新星。
呵呵,新锐,新星…
他只是一颗黯淡的新星,又如何跟真正的璀璨相比?
离开赛场的他转头看向场上那个白金色的身影。
玛嘉烈·临光。
她才是真正的新星,法尔斯能够感受到她体内那澎湃的力量与战意。
这才是骑士,来自老牌骑士家族的正统骑士。
罢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法尔斯摇了摇头,不带留恋地离开了。
他一如往常一般走进了那个他走进过无数次的小巷子。
“罗利?罗利?你小子藏哪里去了?”
法尔斯掀开那个井盖,但没有找到那个平常会将脑袋探出来的瘦弱身影。
法尔斯的心里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罗利?罗利!给小爷我出来!”
“你是在找他吗?”略显沙哑的声音从一旁的黑暗里传了出来。
盔甲摩擦的声音响起。
怯者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瘦小的躯体从阴影处站了出来。
法尔斯眼眸一缩。罗利的眼睛紧闭着,他的头发被血污和泥浆混合粘连在一起。
他全是上下都满是下水道的秽物和血液。
“噌!”剑刃出鞘,法尔斯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
“你,你干了些什么?!”
怯者摇了摇头。
“不,我没有理由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发现他的时候,那群人将这孩子的尸首扔进了下水道。”
“下水道的污水会将这个孩子冲走 ,我将他捞了回来。”
法尔斯紧紧咬着牙根,手中的骑士剑慢慢低下。
“谁…是谁…我…我要杀了他们!”
“……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只有驱散他们。”
怯者再一次憎恨起自己的懦弱。
他也想将那帮混蛋的脑袋拧下来然后扔进下水道。
但他不能,他还需要确保风暴教会的秘密不会因此遭到调查。
死几个感染者就权当放屁了,死几个公民那可不是小事。
“…你去哪?”法尔斯看到怯者一只手抱着罗利的遗体,一只手握住下水道的栏杆。
有些庞大的重甲摩擦着井口,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找个地方,埋了这个孩子。”
“你好像很在意这个孩子,如果你想,你也来吧。”
法尔斯沉默了一会,随即收起骑士剑,跟着怯者的脚步,一同进入了下水道。
刺鼻的味道让法尔斯的大脑一阵眩晕。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的地下黑暗处。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怯者的铁靴一下下踏在地面上所发出的清脆声响在空荡荡的下水道中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法尔斯的眼前出现了亮光。这里就是这座城市的污水排泄口了
排泄口有两人高,但是一条条拇指粗的钢筋将排泄口封死了。
好在拦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道铁门。
怯者看了看被锁上的门锁,他轻轻地将罗利的遗体抱给了法尔斯。
“帮我抱一下。”
接着,怯者抽出了那一根圆锥状的黑色长矛。
怯者作出了一个起手式,紧接着,长矛的顶端缝隙开始喷吐出紫色的火花和黑烟,长矛矛尖也逐渐亮了起来。
“碰!轰!”
长矛狠狠地刺在铁门的门锁上,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爆炸产生的强烈气流直吹的法尔斯睁不开眼睛。
“之前,他是不是还留手了?”
走神间,怯者就已经把仍然灾冒着白烟的长矛收回了背上。
而那道铁门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接着走吧,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