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芸萱笑了笑,终于开口了。
什么是一鸣惊人?
什么是惊空骇俗?
当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美男年一张口却喷出了一口能让十里外也听到的大西北的口音时,把所有的人都惊在那里了。
只听左芸萱粗着嗓子粗鲁不已大喊道:“我们两是第一次来,你这个王八羔子可得带我们去玩好玩的啊。”
王八羔子?
这话怎么听都让人不舒服啊,周二被腻歪坏了。
不过当他看到左芸萱一身的珠光宝器,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肉,忍了!
这两只傻肥羊,非得让他们输的只剩裤子才好!
想到钱,他热情洋溢:“不知道公子喜欢玩些什么样的?”
“你这王八羔子,我都说没有玩过,你还问我玩什么样的?”
“是,是,是,瞧小人这猪脑子。”周二奴颜不已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讨好道:“那么就由小人带着公子转转如何?”
“行!我们有的就是钱,哪个好玩就把我们往哪带吧。”
周二连连称是,心里却鄙夷不已道:笨蛋!这还用你说么?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把你往最能输钱的地方带了!
宗墨宸面无表情地跟在左芸萱后面,只有当眼波流转在她身上时,才会浮现一丝的温柔。
这时,一道道哄亮的呼喊声从一张长桌前传了过来。
“开了,开了,大家快下注啊。”
“大,大,大。”
“小,小,小。”
叫大也好,叫小也好,每个人都跟被捏了脖子般叫得面红耳赤,眼睛赤红。
手更是捏得紧紧的,脚不停的跺着地。
望着这些疯狂的人,左芸萱停住了脚。
见左芸萱停住了脚,周二一喜,这买大买小最是赌得快,只一夜间就能让人倾家荡产,这位公子竟然能停下来,真是天助他也。
于是他笑着道:“公子,这买大小最是好玩,而且刺激,更是与运气有关,小人见公子这么气宇轩昂,定然是运气极好,不如您下点小注试试?”
左芸萱眉头一动,似笑非笑道:“试试?”
周二笑道:“是啊,反正一注也不贵,最低十两银子就行了。”
“十两?”左芸萱惊叫一声。
周二的心咯噔一下,难道说多了?
要是把这肥羊吓走了怎么办?
于是他连忙补救道:“对不起,小人说错了,是一两,一两。”
“一两!”左芸萱又大声叫了起来,惹得那些赌得热火朝天的人也禁不住看向了她们。
待看到她们的打扮,不禁露出了贪婪的异意,有的甚至也不赌了,而是悄悄的退了下去。
想来这些人是地痞流氓,准备动左芸萱的歪脑子。
周二则冷冷一笑,笑话,进了聚宝盆的人,还能给这些小混混留一点渣么?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现在不是收拾这些小混混的时候,而是要想着怎么把左芸萱的钱骗到手!如果实在骗不到,那么……
他的眼中划过一道与形象极其不符的狠毒之色。
等他稳定好情绪后,才露出讨好的神色道:“公子初次来,要不小人去通融一下,让公子以半两银子赌下试试可好?”
“半两银子!”
左芸萱又是大惊小怪的尖叫。
这次周二连脸都黑了,难道这肥羊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成?那来这里做什么?找打劫么?
要是动用了打手抢,那么他分到的钱就少了。
当下心一狠道:“这样吧,公子,小人也是跟公子有缘,这第一笔赌资小人给出了!”
“你出!”左芸萱还是千年不变的惊叫声。
瞬间引来无数的眼神!
不过这次不是看左芸萱的,而是看周二的了。
周二气得脸都白了,这公子是什么意思?他都做到这种地步了,连赌资都帮她出了,她还想怎么样?
叫得这么大声,这不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了么?
这可是他的绝招!
他就是靠着这方法拉了无数人进了赌场,从此倾家荡产的,他想出这招容易么!
现在可好,被这个公子喊破了,以后别人都跟他学,他的客源又得被分走了。
这时他对左芸萱是又气又恨又舍不得,心情复杂不已。
不过事已到如今,左芸萱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
当下,他脸色一冷道:“怎么?公子,难道您是来这里消遣小人玩的么?”
见周二频临发怒了,左芸萱也不再捉弄他了,而是一本正经道:“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想说才十两起注,太低了,以我的身份,至少得一百两起注才行!”
“一百两起注?”这次轮到周二惊了,声音也大了些。
不过还好,全被人们的叫注声所掩盖了。
“嗯。”左芸萱点了点头道:“对,一百两金子。”
“金子!”周二如被点了的炮般尖叫起来,瞬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看向了他。
“听到没,他们在说金子!”
“金子就金子呗,这年头谁还没金子?”
“可是刚才听周二说要帮那公子付头注的。”
“不会吧,用一百两金子付头注?周二疯了么?”
“可不是疯了?赌场规矩,周二愿意付是周二的事,但如果赢了,这赢的钱就是那公子的,包括周二自己帮这位公子垫付的钱。”
“这周二是傻了么?如果输了就输一百两金子啊,赢了却没他的份。要我是那公子,赢了就把本利都拿走,让周二哭去。”
“哈哈哈,赌钱赌钱,这周二个傻X,不用理会。”
“唉,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呢?”
“切,瞧你长得歪瓜劣枣的样子,周二能帮你付钱,你做梦吧,还是靠自己赌来得可靠。”
“那也是。”
赌徒们说了会又专注地赌钱去了,不再关心周二与左芸萱了。
周二却苦着脸看向了左芸萱道:“这位公子,小人可没有一百两金子。”
“我也没说让你帮我付一百两金子当头注啊。”
周二听了如释重负,不过他那口气还没喘完,就听左芸萱道:“不过我喜欢言而有信的人,你刚才说头注至少十两,那么你就帮我付这十两头注就行了。”
“啊?”周二愣在那里。
“怎么?你想反悔了?”左芸萱大有不同意就换迎宾的模样。
周二浑身一凛,连忙道:“不,不,不,怎么可能?小人一向言出必果,这是十两纹银给公子,您先下注吧。”
左芸萱看了眼银锭子,懒洋洋道:“这种小钱我拿过后就脏了我的手,去,帮我买个大吧。”
尼玛!
周二暗中骂了声,小钱?小钱怎么不见你拿出来?这是老子的钱!
“大,大,大!”
“小,小,小!”
众赌徒围着色子大叫着,一个个面红耳赤,青筋直冒,看样子已然急红了眼。
庄家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她笑道:“诸位客官,奴家可要开了,没下注的快点下注啊,免得错过了这一次发财的机会啊。”
顿时又有人压上了银子。
庄家见到如小山般堆起来的银子,眼中的笑意更盛了。
“开,开,开!”
众赌徒又是一阵吼叫,就在众人仿佛歇斯底里的吼叫中,庄家纤纤玉手开注了。
“大!”庄家的声音甜美而清亮,笑得更是惹人怜爱。
不过这赌徒的眼里除了钱没有女人,赢的人眉开眼笑,输的人则垂头丧气。
周二则大喜过望,屁颠颠地拿了一百两银子递给了左芸萱,讨好道:“公子果然是有福之人,才第一次下注就赢了十倍,给,这是一百两银子,公子收好了。”
嘴上说收好,眼睛却骨碌碌的看着银子。
这赌场是有规矩的,客人要是赢了钱就会给带客人进来的事迎宾喜钱的。
当然宰掉肥羊的分成是另算的。
所以迎宾的油火足得很,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当的,能当迎宾的都地皮流氓,身后有暗黑势力的人。
其实说白了就是打手而已。
左芸萱看了眼周二手上的一百两银子,嫌弃道:“一百两银子不够本公子打赏下人的,至于这么高兴么?”
周二听了大喜,只想毛遂自荐当左芸萱的下人,拿着银子的手也抖了抖,期待地看着左芸萱,只盼着左芸萱把这一百两银子赏给了他。
左芸萱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这王八羔子倒是机灵,一路上侍候得也让本公子很舒服,本公子想就把这一百两银子赏给你……”
周二喜不自禁不待左芸萱说完就扑通一下磕了个头道:“多谢公子赏赐。”
就在他喜滋滋地站起来,欲把一百两银子收起来时,就听左芸萱叹了口气道:“唉,你怎么就磕上了?我虽然想把这银子赏给你,可是这钱也太少了,只配赏给下人,怎么能赏给你呢?这不是埋汰了公子我么?”
周二顿时僵在那里,看着手里的钱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心里把左芸萱恨了个半死,这冤大头怎么说话说半句留半句?这倒好,钱没落着,他还磕了个头,这不是找同行笑话么?
他连忙道:“没事,没事,能当公子的下人是小人的福气。”
他是铁了心要把这一百两据为已有了。
左芸萱似笑非笑道:“这话说的?你好端端的赌坊迎宾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当本公子的下人呢?不妥,不妥,不妥。”
她连说了三个不妥,把周二的心都说得哇凉哇凉的,知道这一百两银子是铁定没他的份了。
再次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银子,才狠心递了出去:“给,公子收好。”
左芸萱斜睨了眼道:“都说这是只配赏给下人的钱,公子怎么可能拿它?没的脏了手!去,再给我押大!”
“是。”周二将一百两银子押在了大字上,并对庄家使了个眼色。
庄家点了点头。
不一会又开了,结果仍然是大。
左芸萱自然毫无疑问的得了一千两银子。
这时周二露出了羡慕之色试探道:“公子果然手气好,竟然得了一千两银子,看来这赌坊是公子的财运方位啊。不如公子赌些大的,这一千两银子往上就算是赢了也只是翻倍了,不再乘十倍,就算赢了也就二千两,想来公子看不上这两千两,不过要是公子赌一万两,那么赢了就得二万两,这可多了去了。”
左芸萱嗤之以鼻道:“一万两算什么?能在公子我的眼里么?”
周二喜得快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真是大肥羊啊,看来他身上至少有个百来万两,而且他身边还有个一直不说话的人,看这穿着打扮也是有钱的主。
于是谄媚地笑道:“那是,那是,那公子您准备赌多少呢?”
心想,最好赌个十万两,以这肥羊的脾气,定然不甘心输,就有办法把这肥羊宰得一干二净了。
左芸萱皱了皱眉道:“十万两……”
“哈哈,小人就知道公子是个爽快的,那就赌十万两吧。”
“不,十万两也太少了,这不是小看公子我么?”
周二听了喜得浑身打抖,连脚上的肌肉都发颤了,颤着声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一百万两……”
“一百万两!”周二喜得尖叫出来,顿时引来无数的侧目。
不过这时周二已然顾不得了,只是紧张地看着左芸萱,眼一眨不眨的等待着左芸萱说出后面的话来。
只见左芸萱朱唇轻启道:“一百万两也无不可。”
周二高兴的快晕了,要知道一百万两他的分成至少要一万两啊,发了,发了,发了。
他真的发了。
他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
就在这时他撞上了左芸萱探究的眼神:“咦,我赌钱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周二一凛,心想不能得意忘形,现在钱还在这肥羊手里,得搞好关系。
于是连忙敛住笑,假装好心道:“公子,小人有句话要提醒你,这赌场变化莫测,现在是赢了,不一定一直会赢,你一定要三思啊。”
“哼,不过一百万两,至于要三思么?”
听到左芸萱狂妄的话,周二只觉兴奋的连骨头也轻了三分,眼睛里更是全是孔方兄在转了。
“那公子是准备金票还是银票?”
“自然是金票。”
左芸萱慢条斯理的从怀里取出一叠的金票。
瞬间,无数道贪婪的眼光看向了她……
不,手中的金票!
要不是在赌坊里,估计所有的人都冲上来抢了。
周二更是两眼发直,只刚才随意一瞥,他就看到上面一张是一万两的金票啊,这么几十张,该是多少银子啊。
一两金十两银,第一张就是十万两银子啊。这不得上千万银子?
发了,发了,这次真的发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肥的羊,百年难遇!
左芸萱漫不经心的挑出了十张,就要递给周二。
就在周二的手指碰到金票时,左芸萱突然收了回去,正色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都说赌场风云莫测,现在赢了,未必一直赢,公子我还是再看一会吧。”
“啊?”周二张口结吉,看着到手的银票就这么飞走了,气得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说这个嘴作什么?这不是吃饱了的撑的么?
不过见到了左芸萱这么多钱,更是坚定了要把这肥羊宰到干净的决心。
当下皮笑肉不笑道:“是,公子说的有理。如此就把先押一千两吧。”
“好。继续押大。”
这时一群赌徒都是有眼色的,看到左芸萱押大,也纷纷押大,只为了沾些左芸萱的财气,赢些钱去。
左芸萱淡淡地笑着。
庄家看着眼前所有的银子都压在了大字上,美丽的小脸变得扭曲了。
按着这种情况,她只要作出手脚就能押出小字上,可是她如果押到小字上,那么左芸萱必输无疑。
要是这个财神输了心情不好不赌了,那么他们做的一切不都泡汤了?
要是平时他们定然就抢光了左芸萱了,可是现在她露出这么多的财来,这里的赌徒也不肯罢休的,所以一时间他们不敢下手。
而左芸萱正是算准了他们的心理,才将他们一军的。
于是庄家咬了咬牙,开了注。
“大!”
“哈哈哈”
一时间围在桌边的人全都大笑了起来,这次赢大发了。
而周二与庄家的脸却黑了一片,这次损失惨重啊,估计损失了万把两银子了。
周二眼珠子一转,瞬间变出一堆笑脸来对着左芸萱道:“恭喜公子,公子果然是财星高照啊,如此看来,公子之势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啊,不如公子下大注吧。”
眼直直地盯着左芸萱。
左芸萱勾唇一笑道:“不急,再玩会。”
尼玛,周二急得差点脱口而出,你是不急,但我急啊!
再这么下去几次,他跟庄家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脸上却尴尬道:“听说每个人的财运都是一天就那么几次,公子可以把握好啊。”
“混帐,你这个王八羔子,诅咒公子我么?”
左芸萱回手就给了周二一个巴掌,把周二打得晕头转向。
还未等周二回过神,就听左芸萱对庄家道:“美人儿,继续押大!”
庄家的手抖了抖,看向左芸萱的笑勉强不已,她想了想,做出了最美的姿势道:“不如公子押大点如何?”
左芸萱看了眼台面,一本正经道:“行,把刚才赢的全都押在大点上!”
庄家的脸瞬间黑了,她的说大点是指钱多点,哪是建议押大呢?
而众赌徒却如临福音般,立刻将刚才赢的钱都压在了大上,甚至有的还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子。
这时左芸萱似笑非笑道:“这次要再开大,我就给美人儿一千两银了,美人儿不会让公子我失望吧?”
庄家一下脸色惨白,完了,这话要是让主子听到了,一定会认为她有意放水了。她到底是开大还是开小呢?
看着台面上一堆的银子,那银子竟然有十万两之多,要是这再开了大,就算是一赔二,也得赔出二十万两去,何况里面还有不足一千两的银子是按一赔十的,里外里至少赔出三十万两银子!
这种后果她是无论如何承担不了的。
她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当下做出决定,开小!
至于这个肥羊要是识相的话就赌输了留条命,不识相就连人带钱一起消失!
她快速得拿起了筛盅用力摇了起来,叫道:“大家买了,买了,就要开了。”
“大,大,大!”
赌徒们这次的声音出奇的整齐,齐刷刷地喊着大,倒是十分有气势,这时别处的人也被感染上了,都聚过来看,一时间这桌上的人人山人海。
不过左芸萱身边却始终留着余地,赌徒们只是围绕在她身边一米之外处,显得鹤立鸡群。
庄家冷笑一声,喝道:“开!”
色子在盅子里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庄家自信不已,眼看也不看色子。
左芸萱勾唇一笑,指上一道气冲了出去。
色子转得更灵动了。
“大,大,大”
开大的声音震天的响,周二暗中也抹了把汗,生怕庄家失手,不过当他对上庄家的眼时,放下了心来。
“哈哈哈哈,大!”
终于在色子停住后,现出了十八点最大,赌徒们都疯狂的叫了起来。
“不可能!”庄家吓得面如土色,扑到了桌上,死死地盯着筛盅,当她看到红彤彤的十八点稳稳的躺在盅里,头一晕差点晕了过去。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开出大呢?”她仿佛陷入了疯魔般低喃着,眼死死地盯着三个色子,怎么也不相信她失手了。
“怎么不可能?”左芸萱轻笑道:“难道美人儿早就知道开不出大字么?”
左芸萱粗狂带有特色的声音瞬间入了众赌徒的耳,他们立刻停止的喧嚣,疑惑的看向了庄家。
庄家心头一凛,强笑道:“这位公子真是玩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开什么呢?不过是连开了这几次大,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罢了。”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毕竟赌大小连开几把大的事也是有的,但这么连着开倒是第一回见。
左芸萱笑道:“呵呵,我想也是,美人儿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要是能未卜先知,谁得到了美人儿不是得了金矿了么?”
庄家笑得更牵强了。
这时左芸萱道:“刚才说如果开大就给美人儿一千两银子赏钱,美人儿果然是福气之人,这一千两就给美人儿了。”
说完,从桌上取出一千两递给了庄家。
庄家站在那里,面如死灰。
左芸萱玩味一笑道:“咱们继续吧。”
“什么?你还赌?”庄家吓了一跳,看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奇怪道:“咦,这只听说拉人赌钱的,还没听到不让人赌的,美人儿这是嫌弃本公子么?”
“是啊,是啊,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聚宝盆输不起么?”
“对啊,赢的时候怎么没让我们穿件衣服出门?非得把我们搜刮干净,现在输了一点就急得不让人赌了!哪来的道理?”
“就是,就是,让二姨娘出来评评这理!”
“对,对,就是这理,让二姨娘出来给我们交待!凭什么不让我们赌?”
这些赌徒第一次尝到了这种甜头,只想着攀着左芸萱这高枝,哪能让庄家三言两语把左芸萱打发了?
见众人激动非常,庄家硬着头皮道:“各位,各位,请听奴家一言,奴家只是想让这位公子换到贵宾室去赌,倒是让各位误会了。”
左芸萱勾唇一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本公子就在这里赌了,来吧,美人儿,本公子继续赌大!”
“赌大,赌大!”
一群赌徒起哄起来,把刚才赢的约有三十万两银子堆到了大字上。那架势是认准备了买大必赢。
周二这时连死的心都有了,他本想宰肥羊,没想到被肥羊宰了,这肥羊到现在一分钱没出,生生的挣了四千两银子。
要是只肥羊的四千两银子也就罢了,但这么多人一起的银子,他这辈子当了裤子都赔不起啊。
赌场也有规矩的,要是带的人赢走的钱超过了一千两,超过部分按百分之十赔给赌场。
这围着赌的人,大多是他带来的,这回他死定了。
他在那里瘫软在地,左芸萱却催着庄家开注了。
庄家手抖的拿着筛盅摇了起来。
这时左芸萱悠悠道:“美人儿可摇好了,一定要摇大噢。”
庄家身体一僵,猛得扣下了盅子,厉声到:“开!”
暗中左芸萱手又微动。
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盯着筛盅。
这次里面的色子没有转了,而是直挺挺的躺在那里。
“三个六!”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后只听扑通一声,庄家晕到在地。
所有的赌徒都激动了,疯狂了,眼睛都通红了。这次不是输急的,而是高兴的。
六十万啊,至少六十万,这是聚宝盆第一次输出这么多钱!
“谁敢来聚宝盆捣乱!”
一道带着怒意的女音传了出来。
众人看了过去,只见众星捧月将一个长得如仙女般的少女簇拥而来。
左千鸾,终于出来了。
左芸萱笑了起来,今日的一切没有白费,还是把左千鸾给引出来了。
她就知道左千鸾会忍不住,谁让左千鸾心情不好呢?现在有她这个送上门找虐的人,左千鸾怎么会不出现呢?
她淡淡地笑道:“这位是……”
清风倨傲不已道:“你不配知道我家小的名字!”
“噢,原来见不得人啊。”左芸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众赌徒登时笑了起来,起着哄道:“是啊,是啊,连个名字也说不出来不是见不得人是什么?”
“再说了,好人家的女孩谁会来赌场?这说不定是哪里来的青楼女子呢!”
“有可能啊,看这细皮嫩肉的,比醉天香的花魁还带劲呢。”
这些赌徒在赌坊里最感兴趣的就是钱,可是现在赢了钱又出现了个象左千鸾这样的美人,登时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兴奋,说起话来更是毫不顾忌了。
左千鸾气得脸色发青,喝道:“放肆!我可是左家堡的大小姐,你们都不想活了么?”
“左大小姐?原来这就是左小姐啊。”
“是啊,这就是左家堡小姐。”
“果然长得国色天香,美得让人忍不住啊,这皮肤比花坊里的女人都滑上三分,要是摸一把我死都愿意啊……”
“切,贾三,你也不看看你是德行,人家可是左家堡的小姐,再美也不是你能享用的,不用流口水了。”
“嘿嘿,想想还不行么?”
“就是摸不着还不让人想么?啧啧啧,这小脸蛋儿水灵的,这小嘴啊,要是亲上一口,我就一年不刷牙了……”
“哈哈,正是,正是,看她的小手,真嫩啊,要是摸在我……”
说到这里,众人交换了狎亵的眼神,然后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听到赌徒们猥琐的笑声,左千鸾脸色铁青。
要知道她虽然生了气就来赌钱,不过一直在贵宾房里,跟她赌的也是那些皇孙公子,就算是倾慕她的美貌也不会说得这么不堪。
可是这里都是什么人?都是一些走走卒商贩,这社会上最底层的人,还能指望他们狗嘴里吐出象牙来么?
他们可是千年难得看到这么漂亮的又身份高贵的女人的,不过个嘴瘾才怪呢!
左千鸾受到了这般的羞辱,怎么能不气得七窍生烟。
她恶毒的瞪着左芸萱五人,认为她所受的耻辱都是她们带来的。
这时左芸萱眼眨了眨,突然作出恍然大悟状叫道:“原来你就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听说你在皇宫里一举赢了我朝最负盛名的三位才女而获得圣上亲封才女称号。太好了,有道是相请不如偶遇,那就请左大小姐为我写副字吧。”
好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左千鸾简直就快气炸了,这不是哪痛戳她哪么?
她美艳的小脸顿时扭曲,禁不住尖叫道:“放屁,我才不是那个白痴呢!还写字呢?那白痴写的字能见人就怪了!”
“啊?”左芸萱张口结舌地看着左千鸾道:“不对啊,明明听说圣上亲封的才女就是左大小姐,你要不是左大小姐那你是谁?”
“我就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左千鸾几乎咬牙切齿的吼了出来。
左芸萱点了点头道:“噢,你就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啊,那你不成了自己嘴里所说的白痴么?你写的字真的很丑么?见不了人么?”
“你……”左千鸾气得将拳头紧紧地握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终于她平息住怒意,对身边的打手道:“来人,这人试图猥亵本小姐,抓住了乱棍打死!”
左芸萱豁得跳了起来,指着左千鸾骂道:“你说什么?谁要猥亵你?你这个丑八怪?就算你要用乱棍打死我来威逼我猥亵你,我也不宁死不屈!”
“你……”左千鸾厉声道:“你们还不给我打?”
那群打手如狼似虎的冲向了左芸萱。
这时左芸萱淡淡道:“左小姐是想输了赖帐么?”
这话一说提醒了众赌徒,所有的赌徒就激动了起来,起哄道:“是啊,这算什么事?难道聚宝盆想赖帐不成?”
“就是就是,我们可都看到了,这位公子哪里有猥亵你?你是不是得了臆症了?就你这长相,人家长得这么俊美的公子,又这么有钱能看上你?”
“就是,估计给这位公子倒洗脚水的丫环都比这女人长得漂亮,公子还能看上她这种颜色的人么?”
“我看不是得了臆症而是钻进钱眼里了,分明是想借乱赖帐!”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想强暴人家公子,人家公子不从,她就来硬的!”
“就是,我看公子说得对,她是想人财两得,不能让他们赖帐!这聚宝盆我赌了这么久,输了几千两银子,第一次赢这么多居然想赖?太过份了!”
“输不起就不要开赌坊!难道是为了骗我们的钱的么?”
“就是,就是,兄弟们,聚宝盆要赖我们的钱,我们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当然不答应!”数千个赌徒义愤填膺地叫嚷着,一个个激动不已,脸部充血,对着左千鸾挥起了拳头,把左千鸾吓得倒退了数步,而那群打手也顾不得收拾无霜,而围到了左千鸾身边保护起她来。
这时刚才那人又叫道:“那我们怎么办?”
“抢了聚宝盆!”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远处响起,瞬间如指路的明灯照亮了所有赌徒的心。
众赌徒突然感觉找到了方向,齐刷刷地吼道:“对,抢了聚宝盆!抢了他们,他娘的,今儿个也让爷发他娘的财了。”
“抢啊……”
不知道谁说了声,一群赌徒如红了眼般疯狂的抢起了桌上的钱。
这时又有人叫道:“去帐台上抢!那里的钱最多!”
于是所有的人都疯了般冲向了帐台。
左千鸾急道:“快住手,你们疯了么?抢钱是要犯法的!我……啊…救命……”
话还未说完,就被汹涌的人流冲倒在地。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如狼似虎的人群踩得哭爹喊娘直叫救命。
众打手欲去救她,可是才靠近她身边就被疯狂的人群所冲散,唯一能听到的是左千鸾的痛呼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左芸萱勾唇一笑,拉着宗墨宸趁乱消失在人流之中。
待周二清醒过来欲找左芸萱时,哪还有人影?
他吓得魂飞魄散,不死心的找了又找,可是入眼之处除了疯了的人们,飞在半空的钱币,还有不断哀号的左千鸾,哪里还有那两个肥羊的影子?
“完了,完了……”他喃喃的叫着,扑通一下瘫倒在地。
待左芸萱走出了赌坊不禁笑得前俯后仰,真是太痛快了。
左芸萱笑道:“这下左千鸾可有得受了,眼见着就要封封大典了,这断了手脚看她怎么见人!”
宗墨宸宠溺一笑,拉过她狠狠的吻了下她的唇,直到尽了兴才松开了她。
她脸微红,嘟着唇气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又无缘无故吻我?”
“我看你高兴!所以想让你更高兴!”
我高兴跟你吻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叫吻我是为了让我更高兴?!
左芸萱翻了个白眼。
见她无可奈何的小模样,宗墨宸眸光一深,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样是多么的诱人们?让他都差点把持不住!
不过不到洞房花烛那天,他绝不会雷池一步,最多也就吻过个干瘾。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我还以为你会跟左千鸾赌,把聚宝盆赢到手呢。”
左芸萱有些郁闷道:“我倒是想,可是后来才想起这房契地契都在二姨娘手上,她拿什么跟我赌?既然赌了半天也赢不到手,不如给她制造些损失!”
“这哪是一些损失啊!”宗墨宸笑道:“据我所知聚宝盆并不是将每天赢的钱都送到钱庄的,而是每一周的周日才集中起来运送出去。今正下好是周日,那钱柜里可是放着一周的钱,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万的银子,这下聚宝盆是大伤元气了。”
左芸萱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没想到宗墨宸连这也知道。
“怎么?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是不是又想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明明是这么冷的一个人,可是对她说话时,总是透着点点的暖昧。
让她明明千百次想要跟他说清楚,却在最后迷失在他的浑厚嗓间,琉璃眸光之中。
也许他是她的劫吧!
她呆呆地看着他,眸中全是他的存在。
他突然一笑,露出白如美玉的牙,诱惑道:“想不想看我的脸?”
“不想!”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开玩笑,只看到他的眼,他的唇,她就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了,要是再看到他的脸,这辈子她就别想翻身了。
听到她的回答,他眸光一黯,有些低迷道:“你也跟她们一样怕我的脸么?”
什么跟什么啊?
突然,她灵光一现,对啊,所有的人都说他因为受了伤,被毁了容,丑陋无比,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是伤了他。
心,没来由的一疼。
“不是,你别误会!”她连忙拉住了他的手,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说到这时,她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了,难道她告诉他,她怕看到他的脸就爱上他么?
这种话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她现在都被他欺负成这样子,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受了他的吸引,他还不得意忘形,对她为所欲为了?
她胀红了脸,支支唔唔的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黯然失色道:“别说了,我都明白,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怕我的脸,怕看了我的脸做恶梦,说我是个怪物,说我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应该早死早……唔……”
他正说着,唇被两片柔软堵住,将他后面的话全堵在了喉间。
他睁大了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眸……
猛得,他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将他的骨血浸入她的血脉,与之永远不相离。
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羞红了脸推开了他:“以后不许说那种自暴自弃的话,知道么?”
她没发觉自己说话的口气仿佛恋人般,温柔中带着撒娇。
他眼中划过得逞的笑意,不过在对上她的如水美眸时,立刻变得正经不已,点头道:“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我以后情绪低落时,你能不能再用刚才的方法替我疗伤?”
“什么方法?”话刚出口,她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断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可恶的色胚子,亏她刚才还为了他而心疼,转眼间就犯色迷迷的病了。
“我只对你一人色。”他笑着将她搂在怀里,还是有些介怀道:“为什么你不愿意看我的脸?真的不是嫌弃我么?”
左芸萱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要是嫌弃你还能被你这么欺负么?”
他眼睛一亮,笑道:“那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其实很喜欢我?怕看到我的脸后会意乱情迷就地把我给强暴了?”
左芸萱一头黑线,她最多意乱情迷好么?怎么可能把他给强了?他以为她是他么?
回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嗔道:“你能不能正经点?你这样跟你平日完全不一样,让我很不习惯!”
“难道你想让我对别人也对你一样么?”
“不许!”她想都不想霸道的宣告,只要想到他跟别的女人也会露出微笑,她都浑身不舒服。
突然她愣在那里,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烈的霸占欲了?前世,她只是想着当宗政澈的皇后,从来没有想过让宗政澈只娶她一人的,甚至她早就有准备宗政澈会娶很多女人,再甚至她还想过让左千鸾也嫁给宗政澈,这样她与左千鸾姐妹两就能一直在一起。
她似乎不会嫉妒宗政澈身边有太多的女人,只是觉得她应该与宗政澈在一起。
而对于他……
她怔怔地看着宗墨宸,喃喃道:“你会永远对我好,一辈子只要我一人么?”
宗墨宸连咯愣都没打一个,将她的脸对着他的眼,正色道:“看着我的眼睛。”
她抬起眼与他的眼对视,在他的瞳仁里她看到了自己期待的眼神。
“这辈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别的女人,别说娶了,甚至连看也没有看一眼的兴趣!从十年前起我就在等你长大。”
“十年前?”左芸萱不信道:“那时我才六岁,你该不会有什么不良的嗜好……”
说到这里她戛然而止,所有的都被他吞入了腹中。
直到她难以呼吸了,才听到他恶狠狠的威胁声:“再胡说八道,我就吻到你喘不过气来!”
她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就喘不过气来了!
“谁让你说话这么引人遐想的?”她嘟囔道。
他瞪了她一眼:“你还说!”
她条件反射了将小手吻住了唇。
他笑了笑,咬了口她白玉般的小耳垂,邪恶不已:“还有这里……”
她哀怨地瞪着他,唇红肿不堪。
眸光微深了深,心里一丝丝的疼,自己真是太粗暴了,明明知道该小心翼翼的守候着这个早就生长在他心里的娇小人儿,可是只要碰到她,他就有种把她欺负坏的冲动。
指,微凉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唇,他带着一丝的懊恼:“以后我会小心些。”
你最好不要吻我!她心里如是想。
他桃花眼一瞪:“你想都不要想!”
“想想也不行么?”
“不行!”他眼里划过一丝笑,他喜欢看她在他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更喜欢看她明明被欺负了却又无可奈何的萌样,这样的她,让他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浸入他的骨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霸道!”
“你再说一遍!”他危险的眯了眯脸,又凑向了她。
她吓得一手捂住了唇,又想到耳朵,遂手忙脚乱的将两耳捂住,待想到唇时,一时情急,往他的怀里一拱,将唇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
“呵呵呵,这次你是真的投怀送抱了吧!”他享受的将她搂得紧紧的,感觉着胸口从她唇间传来的柔软与细腻。
鼻尖传来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里全是浓浓的满足。
她羞红了脸,碰到他,她的清冷,她的睿智,她的冷漠,她的理智,全都不翼而飞了,他,真是她的劫!
甚至她连他的长相都没有看到过,就这么被他俘虏了。
他真是太腹黑了,用了两年的时间来筹谋她,一点一滴,慢慢地渗透她的生活,她的每分每秒,直到她的血脉……
“宝贝,嫁给我吧,我有些忍不住了”
他将头埋在了她的发间,狠狠的吸了口。
“我们还不了解……”她闷闷道。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得逞!
“怎么不了解?这里……这里……这里……我哪处没有吻过?”他的手抚过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她的颈,牵起她一阵阵一悸动。
指,慢慢往下,停顿。
他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吻过这里?”
“宗墨宸!”她一把推开他,羞恼道:“你再这么色迷迷的胡说八道,小心我永远不理你!”
他长臂一伸搂住了她,哀怨道:“我要对你不色迷迷的,对谁色去?哪家夫妻不是这么亲热的?”
左芸萱瞪了他一眼:“那是夫妻,我们是夫妻么?”
“未来夫妻,先练习一下,我们打仗还讲究演习呢!”
左芸萱差点被他气得一口血喷出来,这种事是打仗么?
她斜睨了他一眼,凉凉道:“感情你心里把我当成了城池攻克么?”
他心虚的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额头道:“你想什么啊?你比城池可值钱多了!”
会不会说话?把她跟钱等同起来?!
“呃……不是说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么?为了你,莫说倾人城倾人国,便是倾了我的命,我也愿意。”
左芸萱心里甜滋滋的,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油么?”他愕然道:“今天没吃油啊,要不你再尝尝?”
说罢,作势要吻她。
她连忙小手捂住了他的嘴,这样无论他想亲她哪里,都亲不到了。
她还在那里得意的笑,他却轻舔了舔她的掌心,笑:“你的手真香。”
手,猛得缩回,脸,又红了个透。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闷骚的人只要逮着机会就会欺负她的。
虽然爱极了她欲语还羞的样子,可是宗墨宸也不敢再逗她了,要是她真发火了,他今后的福利就堪忧了。
遂拉着她的手道:“你还记得十年前你曾给过一个男孩钱的事么?”
左芸萱露出茫然之色,摇头:“不记得了。”
宗墨宸有些失望,落寞:“原来你都不记得了。”
左芸萱撇了撇嘴,眼神不善道:“难道你希望我六岁就对男孩子有肖想之意么?”
“当然不是。”
“那不就结了?”
宗墨宸哑然失笑,他果然是爱惨了她,爱得有些患得患失了,总怕自己不能在她的心里留下痕迹!是啊六岁的她怎么可能记得他呢?何况他那时还那么地颓废,死气沉沉地让人不愿意靠近。
“那一年我差点冻死在路上,你给了我银子让我回家,所以我那时就告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娶你。”
左芸萱心头涌起了淡淡地不快,咬了咬唇道:“那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给你钱的女孩你都会娶她?即使那个人不是我!”
他笑了起来:“你是在吃醋么?”
她白了他一眼:“严肃点,别顾尔言他!”
“呵呵。”他抱紧了她,老实道:“对不起,不过我真的很庆幸是你,就算是没有以前的事,我想我也会爱上你的。所以我很感谢老天,让我还能感觉到爱的温暖。”
听了他的话,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酸,他的事她不是不知道,汝阳王宠爱妾室,冷落正妃是众所周知的事,而疼爱庶长子,而不喜欢宗墨宸也是被广泛传播的事。
“以后有我!”一时间她母爱泛滥,将他的头搂在了怀里。
空气变得温馨不已,静得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得到。
良久,他从她怀中抬起了头,对着她的胸看了几眼,说了句让左芸萱天雷滚滚地话:“长得很好,差点把我闷死!”
就知道这男人宠不得!得了便宜就登鼻子上脸了!
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她胀红了脸扬长而去。
他斜依在墙边,笑得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