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墨宸似笑非笑道:“他倒是懂得审时度势。”
左芸萱道:“虽然他是淑妃的亲侄子,可是他的确是个忠君爱国之人,这种人才应该重用的。”
宗墨宸看了眼左芸萱道:“不是因为要还人情么?”
左芸萱笑道:“在这种情况下还知道守信义,不是更值得信任么?”
宗墨宸勾了勾唇,看向了左瑾与白无心道:“伯父伯母,这里并不安全,不如两位随我的人先去一处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如何?”
“好。”
“不!”
两人同时回答。
白无心急道:“瑾儿,你才醒过来,不能太劳累,你还是跟我一起找个安全的地方修养生息为好。”
“不,逍遥,我要去见风沁雪,我要问她,为什么她一面说爱你,却这么忍心伤害你!”
“瑾儿,那都不重要,我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不能容忍她伤害你。”
“可是……”
“好了,你们不要争了,一起去吧。”宗墨宸一锤定音。
汝阳王府,当宗墨宸走后,汝阳王突然冲了出去。
当他站在通向后山的小栈道时,不禁迟疑了,十几年了,自从司马婉汐搬入这里后,他就从来没来过,在外人看来他是对司马婉汐厌恶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自己看到了司马婉汐后,就为这个阴毒的女人动了情。
动情!就是这么简单而来得突然。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爱着罗侧妃,但在见到了司马婉汐后才知道那不是爱,那是感激,那是责任。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爱的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最纯真的面孔去掩盖内藏的诡计。
这种女人他是绝不能爱上的!
只是无论他多么理智,在夜里,她的音容笑貌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梦里,折磨着他……
他以为不去看不去想就能忘记,只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全是谎言,他现在非常明确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的激动,那是要见她的雀跃。
宗墨宸的不孝只是他要见她的一个借口!
他抑制住了激动走上了那条第一次踏上的栈道。
司马婉汐正在缝着给宗墨宸的衣服,看着绣得极为精致的五爪金龙,她温柔的笑了。
突然,她眉头轻皱喝道:“谁?谁在外面?”
门,吱呀一下打开了,一个英挺俊美的男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如遭重击。
“你……”她的声音轻颤,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被岁月雕琢得充斥着沧桑的脸庞,那熟悉的俊颜,那痴迷的眼神,及那深藏在眼底的痛……
都让她的心为之一紧。
“你……”他也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欣喜欲狂。
四目相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时间就这么静静的流逝,
“我终于找到你了!”
男子喜极而泣冲向了司马婉汐,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哭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找到我?”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为很容易就能找到你,哪知道……不过并不晚,我还是找到你了,还找到了我的兄长,我们从此再也不分离了。”
“再也不分离?”司马婉汐咀嚼着这句话,泪眼射出希翼的光芒来。
“是的,再也不分离了,走,我们现在就走!”
“好!”司马婉汐忙不迭的点头,就在准备与男子携走而去时,突然停住了脚,摇头道:“不,我不能走!”
“为什么?”
男子不解地看着她,突然,他呆在那里,刚才他被重逢的喜悦而冲击的忘了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司马婉汐已是妇人的打扮……
心陡然一痛,痛得肝肠寸断。
“你……你……有夫君了?”明知道这是个确切的答案,可是他还是问了出来,带着绝望的希翼。
“是的。”司马婉汐面色一黯,悲苦不已。
“你……爱上了他?”他颤抖着唇,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司马婉汐,生怕她说出令他痛不欲生的答案。
“不,我不爱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他!”
瞬间,男子感觉到春暖花开,一片的春光,他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说才说完,感觉稍欠妥帖,遂有些尴尬地看向了司马婉汐。
司马婉汐轻叹道:“自从与你相见后,我的心就一直在你的身上,我以为你会找到我,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我还是没等到你,却等到了……”
说到这,她凄然的流下了泪。
“不哭了,都是我的错,现在我来了,你跟我走吧,好么?”男子温柔的替司马婉汐擦着泪,轻声安慰。
司马婉汐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有儿子了。”
男子微微一愣后,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没有孩子,正好直接当爹了。”
“你没孩子?”司马婉汐震惊地看着他。
“没成亲哪来的孩子?”男子失笑地看着她。
“没成亲?”司马婉汐简直就是惊呆了,傻傻道:“为什么啊?”
“傻瓜,自从遇到了你,哪还有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
“你……你……”司马婉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啊?要是这辈子碰不到我,你难道就一辈子不成亲么?”
“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男子淡淡一笑,目光温柔似水。
司马婉汐只觉全身都暖洋洋地,溺死在了他的目光之中。
男子轻轻地搂着她的细腰,喃喃道:“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真怕这又是一场梦。”
司马婉汐伏在他的怀里,抽噎道“是我不好,不该嫁人的。”
“不,是我不好,我不该为了国家大事离开了你,否则现在我们的孩子都好几个了。都是我的错。”
“国家大事?”
“嗯,我忘了告诉你,我是白国的皇子叫白无情,之前之所以与你相遇就是为了找我那不着调的皇兄,那日与你一起游湖后,本来约着第二日再见的,可是就在当晚国中出现的动乱,所以我没法通知你就回国了,不过我让人通知你了,但那下人说没有见到你。”
司马婉汐听了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泣道:“那日分别之后,我本是满心雀跃的等着第二日相见,哪知道当夜父亲受凉生了病,第二日我便在府里侍疾了,待父亲身体好后,我曾多次去原处找寻,但人海茫茫,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从何找起?本以为以你人中龙凤的风仪,当是京城中权贵的公子,于是在家中不停的举行宴会,只想有机会遇到,哪知道每次都是带着期待去,却总是失望而归。
后来……”
说到这里,司马婉汐哭得不能自已。
白无情听出了她心里的苦,遂不再追问,生怕再给她伤口上洒盐,只是搂着她不停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当汝阳王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司马婉汐扑在白无情的怀里痛哭流涕,两人一看就是非同寻常的关系。
当下勃然大怒道:“司马婉汐,你在做什么?”
司马婉汐听到汝阳王的怒斥,从白无情的怀里抬起了头。
白无情心疼不已的搂着她,对汝阳王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本王是她人夫君,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汝阳王府?”
汝阳王又妒又气又恼,他只要想到司马婉汐借着这与世隔绝之处与男人私会,心里就如被虫咬般的难受。
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勾引不到他后就改弦易辙了!
想到这里,他语气不善地讽刺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是奸夫淫妇!”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如此糟蹋汐儿!”白无情怒不可遏,一掌击向了汝阳王。
“汐儿?果然是奸夫淫妇,叫得这么亲热!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本王的王妃么?”汝阳王冷冷一笑,也揉身而上与白无情对打了起来。
两人顿时打得飞沙走石,不可开交。
司马婉汐苍白着脸大叫:“白无情,不要跟他打,不要理他,他根本不值得!”
他根本不值得!
正妒火中烧与白无情打得难解难分的汝阳王听到了这话后,一个失神,手微顿了顿,登时被白无情一掌击飞了出去。
“砰!”
汝阳王被击得飞到了一旁的菜地里,摔得满身上泥。
司马婉汐却紧张不已地奔向了白无情,紧张道:“怎么样?你有没有伤着?哪里不舒服?”
汝阳王半躺在菜地里,一手抚着闷痛不已的胸,呆呆地看着……
明明是他的王妃,明明是他受伤了,可是他的王妃却扑向了另一个男人嘘寒问暖,真是天大的讽刺!
原来女人变心就得这么快,之前还为了让他娶她用尽了手段,不过冷落了她这么多年,她就露出了本性来了。
真是水性扬花!
明知道她不是值得期待的女人,可是他的心却疼得滴血。
“咳咳……”他拼命的咳了起来,咳得鲜血直流,此时他真希望血流得再多一些,也许这样,司马婉汐就能回头看他一眼。
可惜,这注定了只是他的幻想,任他几乎快把肺都咳出来,她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挪开过白无情的身上。
他呆呆地看着,眼中一酸,泪,流了下来。
白无情搂着司马婉汐走向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汝阳王,冷冷道:“汝阳王,不要让孤听到任何关于汐儿的流言,否则我朝必会兵戎相见!”
“孤?你……咳咳……你到底是谁?”汝阳王瞬间从伤痛中回过刘来,惊疑地看着白无情。
“孤是白国的国君白无情!汐儿是孤的恋人,她只是阴差阳错的嫁给你,她要是于你有情,孤也就罢了,可是她明显无意于你,所以你尽快与她和离吧。”
“你的恋人?哈哈哈……”汝阳王看向了司马婉汐,见司马婉汐如同陌生人般用冷漠的目光看向他,心,痛得无以复加,他疯狂的大笑了起来:“白帝,你可知道你身边的女人为了嫁给本王,用了什么样的诡计么?”
司马婉汐身体一僵,有些担心地看向了白无情,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白无情将她搂得更紧了,对上汝阳王的目光平静而淡漠,只见他薄唇轻启道:“汝阳王,孤身边的女人绝不可能用任何诡计想嫁给你的!她之所以嫁给你,一定是你用了什么诡计!不是孤看不上你,汝阳王,就孤与你站在一处,便是有眼睛的人都会选孤,孤的汐儿怎么可能看上你?”
司马婉汐感动的看着白无情,真心爱一个人就是毫无任何迟疑的信任!她司马婉汐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白无情的爱。
白无情对着她温暖一笑,两人之间的情意尽在不言之中。
汝阳王看到这一幕,恨不得自己瞎了眼,他知道司马婉汐终于要离他而去了,想到这个结果,他只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痛苦不堪地看着司马婉汐,沙哑着嗓,不甘心道:“司马婉汐,难道你真要为了一个男人抛家弃子么?”
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司马婉汐终于看向了他,眼底一片清明,一如他每次看到她时,没有一点的感情波动。
汝阳王迷茫了,这样的眼睛,他怎么会认为她是爱他的?
只听她淡淡道:“家?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
“轰!”汝阳王如遭重击,痛不欲生。
原来她从来没把这里当家,那么他这么多年对她的爱算什么?
他惨然一笑,又愤怒道:“司马婉汐,就算你不把这里当家,可是难道你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要了么?!别忘了,你的儿子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难道你也要抹杀他的存在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么?你的儿子会怎么想你?”
“儿子……”司马婉汐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眼,看向了不远处,眼底闪过灼人的痛楚。
“汐儿……”白无情感觉到她压抑的绝望的痛,心疼不已连忙搂住了她。
司马婉汐慢慢地抬起了手,指向了汝阳王身后不远处,轻道:“你的儿子……在那里……我……把他永远留给你了!你如果还有一点父子之情那就时不时来看看他吧。”
说完,她闭上了眼,泪从她眼中流了出来。
汝阳王顺着她的指看了过去,当看到一个小小的坟包时,心头大震,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向了他的心头,他用几乎绝望的声音颤道:“你……说什么?”
再次睁眼,司马婉汐的眼中已然冷漠一片,冷然道:“汝阳王,就如你所想,你的儿子在五岁那年就永远的睡在了那里了,说来这一切全拜你那贴心的罗侧妃所赐,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儿子,所以替你处理了,你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脸看向了白无情,她疲惫道:“无情,带我走吧,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留恋了。”
“好!”白无情恨恨地瞪了眼汝阳王,要是早知道汝阳王敢这么伤害汐儿,刚才那一掌,他就该用尽十分的力气!
他搂着司马婉汐就要走时,汝阳王却扑了上来,一把拽住了司马婉汐的衣袖,凄然道:“婉……婉汐……不要走……不要离开本王……”
司马婉汐厌恶的看了眼他的手,冷寒道:“放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脏手?”汝阳王大受打击,惨然一笑道:“你要是嫌本王脏,为什么要使计爬上本王的床,要嫁给本王?”
白无情听了额头青筋直冒,恨不得一掌击飞了汝阳王。
司马婉汐立刻安抚的拍了拍白无情的手,而是淡淡地对汝阳王道:“汝阳王,你看着我的眼睛……”
汝阳王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她的眼,她的眼中一片的冰冷,清澈如水,美得让人沉醉,只是没有他的存在。
“你在我眼里看到过对你的一点点感情没有?汝阳王,如果你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恨!只是你这种人连让我恨也不值的,所以我连恨也放下了!汝阳王,你听站,我司马婉汐可以对天发誓,从小到大,这一辈子爱的男人只有白无情,从来没有爱过你,甚至连你长什么样都没有注意过!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司马婉汐对天发誓,要是曾经爱过汝阳王一丝一毫,就让我司马婉汐活着肠穿肚烂,头上生疮脚底流脓,死了就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这样,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她放下了手,神情冰冷的看着汝阳王。
“汐儿!”白无情不赞同的瞪了她一眼,他听不得她发这么大的毒誓。
司马婉汐温柔回眸道:“不用担心,这个毒誓永远不会应验的,他之于我连路人都不如!”
“轰!”
司马婉汐的毒誓仿佛一道焦雷把汝阳王震得体无完肤,失魂落魄。
毒,真毒!可是这么毒的誓言只是为了证明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二十年来他一直以为她是爱他的,为了他的爱甚至用尽了心机,可是到了最后他才知道原来她从来没有爱过他,甚至把他当成了路人!
那么她的恶毒,她的算计是从何而来?他又厌恶她什么?
原来他厌恶的讨厌了二十年的女人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厌恶,甚至他的讨好,他的爱人家都不稀罕,更别说他的厌恶了!
这二十年来,一直是他在为这段单相思而挣扎,而她从来没有参与过。
一时间,他脑中一片的空白,他只想大笑,笑老天的捉弄,笑自己太傻,笑自己竟然连爱与不爱都分不清,更笑自己白白的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可是他再怎么笑,他也知道他将永远失去她了……
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他绝望的大叫:“那你为什么会在本王的床上?难道你真的一点没爱过本王么?”
远远的传来她冷漠无情的声音:“去问你的罗侧妃吧!”
罗侧妃!
他脑中瞬间清明,笑得悲凉,原来这一切全是罗侧妃搞的鬼,只是为了她能得到一个更高的份位!所以她用计毁了司马婉汐,也毁了他与司马婉汐几乎不可能存在的可能!
是罗侧妃扼杀了司马婉汐的幸福,也是罗侧妃亲手毁了他与司马婉汐的未来!
原来他一直认为是善良温柔的女人才是最狠毒的女人,而那个天真纯净的女人却因为他的误会永远离开了他……
不,他伤害的不止是那个纯净如水的女人,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一辈子他唯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儿子!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小小的坟包前,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趴在坟上,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这里埋葬的是他的骨肉,是他与她唯一的羁绊。
而这个唯一也永远消失了。
他,与她注定了无缘!
“啊!”
他仰天长啸,撕心裂肺!
“来人!”
良久,他魂不守舍的站了起来,面沉如水道:“传本王的命令,将罗侧妃送往家庙,永远不能出庙。庶长子宗继祖……宗继祖另立门户,代本王上书,传位于世子宗墨宸……”
说到这里,他愣在那里,自嘲一笑:“不用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位置。”
闭上了眼道:“你们都退下吧,以后本王就住在这里了,本王要陪着本王的孩子……孩子,父王以后天天陪着你,可好!”
他颤抖着手,轻抚着修整得极为干净的坟包,仿佛在看自己心爱的孩子……
宫中,宗墨宸露出了真容,在众禁卫军的簇拥下与左芸萱,白无心还有左瑾一齐走向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太后左韵与林森司马风站于一隅,四皇子宗政琉与淑妃站在另一边,而身后各有一堆的人站在他们身后。
而宗御天则铁青着脸坐在御书房的桌前。
待看到宗墨宸进来后,宗御天大喜过望:“煌儿!快,快将他们都给朕擒下!”
宗墨宸清冷一笑道:“好,那就请皇上写下擅位诏书吧。”
“你说什么?”宗御天不敢置信的看着宗墨宸,结结巴巴道:“煌儿,你是不是疯了?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
“不,皇上,我没有疯,我一直很清醒,而且从来没有比现在还清醒过!”
宗政琉冷笑道:“司马焱煌,你这个男宠,凭你也想登上大位?你难道不怕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么?”
宗墨宸面沉如水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宗御天则斥道:“孽子,他根本不是朕的男宠,他是朕亲生的儿子,是朕最心爱的女人帮朕生下的!”
“父皇……”宗政琉惊疑不定道:“父皇您说什么?您是不是糊涂了?要不是刚才儿臣用药救醒了您,您现在可还晕着呢,说不定就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了,儿臣这么孝顺,父皇您不把皇位传给儿臣,又要传给谁?”
“哼,用药救醒了朕?别以为朕不知道,那药就是你与淑妃这贱人下的!淑妃,朕自问对你不薄,你竟然敢下毒手害朕!”
淑妃淡淡道:“皇上是对臣妾不薄,所以不如就待臣妾再好些,把皇位让给琉儿吧,反正都是你的儿子,哪个继位不是一样么?”
“放肆!”
宗御天勃然大怒:“既然哪个都一样,朕当然要找有能力者得之!”
宗政琉道:“父皇,难道儿臣的能力还比不上司马焱煌这个野种么?别忘了,现在太后与左家堡可虎视眈眈呢,您要不传给儿臣,那儿臣这就领人而去,等左家堡反了后再擒王,到时儿臣一样能坐上皇位,只是父皇您到时有没有命就不知道了!”
宗御天气得全身发抖,不停的打颤。
这时太后冷笑道:“宗政琉,只有你才是正宗血统么?告诉你,司马风可是哀家与先帝的骨肉,他才是真正的皇嗣,你识相的就离开这里,否则哀家连你一起处理了!”
“你们……你们……都反了!”
宗御天气得暴跳如雷。
“煌儿,杀了他们,朕立刻写擅位诏书!”
“不行!”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娇斥。
众人都看了过去,但见瑶华公主已然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带着司马千鸾款款而来。
“你……”宗御天痴迷的看着瑶华公主,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道:“瑾儿……瑾儿……你是瑾儿是么?哈哈哈,朕就知道你没有死!瑾儿,快,你快看看,那是煌儿,是咱们的儿子,你看朕把咱们的儿子养得多好?等朕大行了,就把皇位传给他好不好?你别再离开朕了,朕答应你,立刻封你为皇后,封煌儿为太子,好不好!”
“不好!”
瑶华公主厌恶的看了眼宗御天道:“他根本不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早就死了!刚生下来就被我掐死了!”
“你说什么?”
宗御天只觉心都快停止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瑶华公主,不,应该是风沁雪。
“我说什么?”风沁雪冷冷地看着宗御天道:“你这个禽兽,为了一已私欲,竟然强暴了我,还把我囚禁在暗室之中,让我生下了一个根本不被期待的孩子,这孩子就是孽种,我不掐死他难道还养着他么?”
“不,不是这样的!瑾儿,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朕?朕是真心喜欢你的啊!”
“真心?别恶心我了,你不过是看中了左家堡的财富罢了,对了,我还要告诉你,我根本不是左瑾,我是风沁雪!”
“风沁雪?”宗御天喃喃的念了这个名字数遍,茫然道:“那瑾儿在哪?”
风沁雪尖叫道:“不要跟我提那个贱人的名字!”
“风沁雪!你才是贱人!”
白无心勃然大怒再也忍不住从宗墨宸的身后跳了出来,指着风沁雪大骂道:“你这个毒妇,竟然将瑾儿囚在秘室十五年,你真是蛇蝎心肠!”
风沁雪看到了白无心后,激动得上前一步:“无心,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对了,你怎么来了?”
突然,她又清醒过来尖叫起来:“是谁?是谁把你救出来的?左瑾呢?左瑾那个贱人呢!”
“啪!”白无心忍无可忍对着风沁雪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风沁雪一下被打飞出去,司马风见了大为心疼,纵身一跃,将风沁雪搂在了怀里,急道:“雪儿,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滚开!别碰我!”风沁雪仿佛碰到了脏东西般挥开了司马风,司马风心头一痛,沉声道:“雪儿,这么些年,我对你如何,你不知道么?为何你还要强求你得不到的人?”
“滚啊!司马风,你离我远点!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亲兄长,你这么碰触我,让我恶心!”
“亲兄长又怎么样?难道爱一个人也有错么?”司马风根本不在意的道。
众人面面相觑,被司马风的言论所打倒了,唯有宗墨宸他们明了的撇了撇嘴。
太后左韵大惊失色,铁青着脸对林森道:“林森,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有风儿一个儿子么?这个风沁雪是什么鬼东西?”
风沁雪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悲凉道:“太后,你问我是什么鬼东西?那就得问问您怎么会生出个鬼东西来1”
“你……你是什么意思?”
左芸萱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风沁雪其实就是你的亲生女儿,至于司马风则是林森与别的女人早就生下的儿子,林森只不过是玩了个偷梁换柱的手法,让你死心踏地把林家的人送上帝位罢了!”
“林森!”太后怒气冲冲道:“你说,是不是这样!”
林森淡淡一笑道:“左韵,眼下我们的人已经进了宫中,你的作用也没有了,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识时务,那么凭着咱们以前的情份,我还能让你安享晚年,要是你不识趣的话,就别怪我不讲夫妻情份了!”
“哈哈哈……”左韵大笑了起来,笑得涕泪横流,指着林森破口大骂道:“林森,你真不是东西,当初你追求哀家时,你是如何的卑躬屈膝,如今倒活出个人模人样来了,可惜,狗就是狗,你就是穿上了龙袍也不能掩盖你曾入赘左家堡的事实,你这辈子永远是左家堡的狗!”
“砰!”
林森挥起一掌击向了左韵,左韵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晕死过去。
林森冷酷无情道:“太后的话太多了,我让她休息一会。皇上,写下擅位诏吧,否则你就跟太后一样下场。”
眼森然地看向了众人一眼,桀桀笑道:“至于你们,识时务的话,我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
手一挥,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手里拿着的郝然就是暗器之首血滴子!
宗政琉一见脸就变了,连忙道:“林前辈,一切都好说,其实本王也不是那么想要皇位的,自古皇位都是有德者居之,林前辈如此风仪,如此气度,自然能登大宝的!”
“琉儿!”
淑妃气急不已,不敢相信这话竟然出自自己的儿子的口中。
“母妃,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太于执着!”宗政琉不以为然道。
淑妃又惊又痛的看着宗政琉,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森笑道:“你倒是个知趣的,如此也好,等我登上大宝,允你一个闲散王爷也无妨,毕竟宗家全死光了也不好!”
眼,阴恻恻地看向了宗墨宸与左芸萱,冷笑:“至于你,我是叫你宗世子呢,还是司马王爷呢,还是兰王爷呢?这么多的头衔还真是不容易分辩呢!”
宗御天惊疑的看着宗墨宸,半晌才回找回自己的声音:“原来你真不是朕的儿子,竟然是宸儿!”
“不!”林森阴邪一笑道:“皇上,他其实就是你的儿子,他身上还有你亲自下的蛊呢,不信你引出母蛊试试。”
“蛊?”宗御天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你……你是兰妃生的?”
宗墨宸眉眼冰冷,看也没看他。
宗御天惨然一笑:“这算不算是朕的报应?竟然所有的儿子都要反朕!”
宗墨宸将左芸萱推到了白无心的怀里,走上前对林森道:“林森,那就由我来会会你的血滴子吧!”
“好,正好拿你的血祭血滴子!”
林森阴森森地笑,大手一挥间,黑衣人将宗墨宸一干人团团围住。
顿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杀得难分难解。
而宗墨宸在血滴子的围攻下,衣袂飘飘,挥洒自如,仿佛闲停信步。
不多时,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林森一见不好,拉着司马风就往外而去。
宗墨宸脸一冷,将手一挥,身后的侍卫扑向了林森与司马风,只几个回合就将他们擒住了。
“林森,这回你心服口服了吧?血滴子,不过如此,别人会怕,我宗墨宸却是不怕的!”
林森咆哮道:“宗墨宸,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左家堡的人都在内宫等着呢,只要我半个时辰内不出去,他们就会杀进来!”
“是么?”
左芸萱走了出来,拿出了左家令在林森的面前一晃道:“林森,你以为这左家令就是摆设么?”
“你……你……令牌果然在你那里!”
林森惊疑地盯着那个令牌,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突然,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如死鱼般的突了起来。
“林森,这就是你欺骗哀家的下场!”背后,传来太后左韵冷冷地声音。
这时所有的人才看到,左韵手里一把尖刀已然插入了林森的背心,直至没柄!
“爹!”司马风发出一声的尖叫,一掌击向了左韵脖子,只听喀嚓一声,左韵被打得头骨断裂,一下死在了林森的身上。
林森惊恐地目光看向了身上的左韵,唇,勾起了诡异的笑。
身体,软了下去。
“司马风,我杀了你!”
风沁雪腥红着眼,反手拔起了林森身上的匕首,挥向了司马风,司马风措不及防被一刀戳入了胸口,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风沁雪,血,汩汩的从他的唇间流了出来。
“你……”他伸出了手,指着风沁雪,风沁雪却仇恨地瞪着他。
终于,他绽开了一抹笑,虚弱道:“雪,林家的宝藏……宝藏……”
风沁雪一惊,低下了头,露出悲伤的样子:“不……不……这不是我……我这是怎么了……”
那无措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
“雪……”司马风依然目光温柔的看着风沁雪,手却捂着胸口的匕首。
风沁雪哇得一声哭了起来:“哥哥,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我娘……呜呜……哥哥,你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人……”
“好……”司马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后,有气无力道:“林家的宝藏……”
风沁雪瞬间就扑向了司马风,将司马风抱在怀里,哭道:“哥哥,你说什么……”
“宝……在……”
“在哪……”
她的头更低了,几乎遮住了众人的视线,突然,她亦僵在那里……
慢慢的倒了下去……
腹中,郝然插着刚才还插在司马风身上的匕首。
司马风笑得温柔似水,对风沁雪道:“雪儿,我怎么舍得你一人独活在这世上,孤苦伶仃的?”
眼,落在了一边的司马千鸾身上,司马千鸾吓得一哆嗦,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
司马风轻蔑一笑,看向了左芸萱:“萱儿……”
左芸萱走了过去,宗墨宸道:“别去!”
“没事,他不会杀我的!”
虽然司马风对左芸萱一直不好,但左芸萱无端的感觉到现在的司马风不是想杀她。
她慢慢地走到了司马风的面前,蹲了下来。
司马风怔怔的看着她,低声道:“萱儿,原谅我好么?”
左芸萱摇了摇头道:“你与我本无血缘,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着你的立场做的,所以并没有对不起我!”
“你……知道了?”
“是的。”左芸萱指着白无心与左瑾道:“我是他们的女儿!”
司马风抬头看向了左瑾,见左瑾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落寞一笑道:“萱儿,其实我一直深爱的是你的娘,可是你娘太高贵了,所以我知难而退了,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在了风沁雪的身上,为了她我做了许多的错事。
这些年我有很多次的机会杀你,可是我最终还是放弃了,现在我真是很庆幸,你还活着,否则我不能承受你娘对我仇恨的目光。这个玉佩你拿着,就当我对你的补偿。”
说着把玉佩塞在了左芸萱的手中。
他再次留恋的看了眼左瑾的脸,慢慢的,瞳孔散了……
左芸萱站在那里,手里握着玉佩,一时间心情复杂不已。
“不要!”
一声尖叫把左芸萱惊醒,只见数十支暗箭齐刷刷地射向了宗墨宸的要害。
她吓得魂飞魄散,就在她要扑向宗墨宸时,竟然有一个人比她还快的扑到了宗墨宸的面前。
她来不及看那个人,而是直奔向了宗墨宸,紧张道:“有没有事”
“没有。”宗墨宸摇了摇头。
这时传来淑妃撕心裂肺的哭喊:“琉儿,琉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还没有登基呢,你怎么就这么傻乎乎的替人挡箭啊?”
左芸萱不禁愕然,这淑妃到底是心疼儿子还是心疼皇位啊?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宗政琉会替宗墨宸挡箭,别告诉她是兄弟情深,这个她可一点也不相信。
宗墨宸拍了拍她后,走到了宗政琉的身前,蹲了下来,叹息道“你又何苦要这么做?其实我能躲得过去的。”
宗政琉惨然一笑,痴痴地看着宗墨宸那张雌雄莫辩的脸:“这样,你才能记着我不是么?”
宗墨宸默然不语。
宗政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牢牢不放,宗墨宸微僵了僵,却还是没有抽离。
宗政琉露出了欢喜之色道:“我……终于握到你的手了!”
见宗墨宸不说话,宗政琉才幽幽道:“你知道么?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我当时就发誓,这一辈子要用生命来保护你。可是……”
他自嘲一笑后道:“你太强大了,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那么我便想着拥有更多的权力,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你!可是即使这点小小的要求也是奢侈,于是我知道你想得到这个皇位,为了给你一个契机,我自动的钻入了你的圈套,我愿意为你做一切的事……只要……咳咳……只要……”
说到这里,宗政琉口中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喷。
“琉儿!”淑妃号啕大哭:“你怎么能这么傻啊,明知道是圈套还往里面跳啊?为什么啊!你得了失心疯了么?”
“母妃……”宗政琉终于止住了咳,转头看向了淑妃,苦涩道:“您知道么?这一切全是因为您,从小我喜欢什么你都会不允许,您总是对我要求这要求那,不让我有私毫的自我,所以我这一次要任性一次,要真正为自己做一件事了……对不起……母妃……我不能孝顺……孝顺你了……”
“琉儿……”淑妃终于不能自已的哭了起来:“是母妃的错,是母妃不应该啊,母妃答应你,你别死,求你别死,只要你别死,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母妃都答应好不好?”
宗政琉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的笑,期待的目光看向了远方,喃喃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好……”
手,慢慢的滑落……
宗墨宸伸出手,放在他的眼上,慢慢地合上了他的眼。
“琉儿!”淑妃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呆呆地站在那里。
宗墨琉似笑非笑地看着呆如木鸡的宗御天,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
“你……你想做什么?”
宗御天惊恐地往后退,一面退一面叫道:“你是朕的儿子,朕要杀你是天经地义,你要杀朕那就是弑父!”
“杀一次已是还了你的骨肉之情,如今我可不是你的儿子了!”
“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噬心蛊,如果你敢杀了朕,你也会死的!”
“如果他解了呢?”
“解?谁能解?除了苗疆的圣女能解,这天下无人能解噬心蛊!”宗御天嚣张地大笑道:“你以为苗疆的圣女是你能请到的么?宗墨宸,你做梦吧!这辈子你就当朕的傀儡吧,否则朕让你死于非命!哈哈哈!”
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左瑾的身上,欣喜若狂道:“瑾儿!你是瑾儿是吧?你是真的瑾儿?你嫁给朕,朕封你为皇后,如果你答应的话,朕可以让宗墨宸娶你的女儿左芸萱,否则朕要就让他死得惨不忍睹!”
众人讥嘲地看着他。
左芸萱淡淡道:“我的夫君我作主,不劳皇上费心了。冰清,替世子解蛊!”
“是!”
一个俏生生的女子走了进来,美若天仙俨然就是冰清。
冰清直直地走到了宗御天的面前,直接点住了宗御天的容颜后,笑眯眯道:“不好意思啊,皇上,借点你的心头血!”
说完,拿出一把尖刀扎入了宗御天的心头。
宗御天发出一声惨叫,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心头。
这时只听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冰清的身上竟然走出一只又一只的小虫子,排成了一条黑黑的长队,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不!”宗御天吓得脸都白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苗疆的圣女?”
冰清冷冷地看着那些小蛊虫一只只的顺着宗御天的心头血钻入了他的身体。
不一会,宗御天就被蛊虫抽干了,这时,他的腹中突起了一个大包,冰清拿出一根针轻轻一挑,挑出了一只硕大的母蛊,母蛊狰狞的叫着,吱吱不已。
宗墨宸只觉胸口一阵的恶心,不禁张开了口。
才一开口,一只小蛊飞了出来,直扑向了母蛊。
冰清连忙拿着银针将两只蛊串在了一起,然后祭起了火种将两只蛊瞬间烧成了灰。
“好了,世子从此你将不受蛊虫之苦了,至于老王妃身体里的蛊不过是第三代蛊,母蛊与子蛊已死,那蛊就自动死了,一会配些打蛊虫的药给老王妃吃,就无碍了。”
“多谢冰清姑娘。”
冰清笑道:“姑爷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冰清!”左芸萱害羞的瞪了眼她。
边疆,沈从文拿着从左芸萱处还来的玉佩,轻轻的摩擦着,最后小心放在了怀里,苦笑:“原来你就是毒公子,既然你想,那么我便成全你!”
这一夜,宗政澈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他梦到了左芸萱是只小白狐与他成了亲,还梦到了左芸萱为了他而消失在茫茫人海,更梦到了他与左芸萱的九世纠葛,次次他都负了左芸萱。
当他从梦中惊醒过来,汗流狭背,想着自己种种的错,泪流满面,第二日,他来到了皇家寺院,要求出家。
“痴儿!”
就在他要剃度之时,一个相貌不凡的中年男子飘然而下,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极为眼熟的中年美妇。
“你……”宗政澈有些激动地看着中年男子。
“痴儿,连自己的祖父都不认识了么?”
“皇祖父!”宗政澈扑向了宗无极,大哭了起来:“孙儿错了,孙儿错得太多了!”
“痴儿,万般皆是命!你不该就此逃避,你如果真的知错,那就为百姓谋更多的福利来弥补吧。”
宗政澈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过来,拉下了剃头衣道:“孙儿不当和尚了!”
“呵呵,走,今日是宗墨宸登基之日,我们去皇宫看看去!”
“是!”
当宗墨宸走上金鸾殿时,所有的大臣都惊呆了,先是一片的寂静,随后各种的反对声,声讨声不绝于耳。
直到宗无极带着宗政澈走入了大殿时,大臣们才惊呆地站在那里。
“这里很热闹啊!”
宗无极笑眯眯的走向了宗墨宸。
宗墨宸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宗无极,冷冷道“老东西你不是在外面寻逍遥么?怎么舍得回来了?”
“呵呵,再不回来,我的江山就要玩完了!”
宗无极说完转过了身,冷眼看向众人道:“宗墨宸是朕亲定的继承人,怎么?哪个有意见么?”
宗无极虽然不在位已久,但积威却是深入人心的,众臣哪敢再说一个不字,均俯首称臣。
是日,宗墨宸登基为帝,宗政澈封为澈王。
一个月后,宗墨宸迎娶白国公主左芸萱为后,并宣布终身只此一后。
左家堡至此将所有的财富都归于朝廷,而司马风给左芸萱的玉佩则是林家掌管的藏宝图,当宗墨宸看到满山的金银财宝后,却下令封了山。
“娘娘……”小青子欲言又止地看着左芸萱。
“怎么了?小青子?你吞吞吐吐做什么?”
“您精通医术,能不能让奴才……那个……那个长出来?”
左芸萱的唇狠狠的抽了抽,安慰道“要是才割的还能有办法,这时间长了恐怕……”
小青子哀怨地看着左芸萱道:“娘娘,您忐不厚道了,奴才只是想问能不能让奴才的头发长出来,您却戳奴才痛处!”
说着,脱下了帽子,露出了秃了半边的头。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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