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第二局正式开始……”谢宣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骰盅,用力摇晃起来。一时间,骰盅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密集的雨点落在石板路上一般。在场众人的心也随之悬了起来,不知道这一局究竟会鹿死谁手。
“摇帮你们摇了,自己开吧!”谢宣面露尴尬之色,呐呐地说道。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北离的大才子,更是书前书院的得意弟子。若是让那严厉刻板的陈儒师叔知晓他此刻竟然在此处参与赌博之事,恐怕会毫不留情地拔剑相向,直接将他给劈了。
只见徐胭脂玉手轻扬,随意地打开了骰盅,娇声喊道:“三二六……十一点!”
与此同时,一旁的百里东君也顺势揭开了自己面前的骰盅,然而里面的点数却让人有些失望——一一二四点。他不禁无奈地摆了摆手,叹道:“看来真是天意如此啊……”
谢宣见状,快步走到百里东君身前,压低声音说道:“不对啊……通常来说,按照赌局的常规套路,不都应该是一负一正,等到第三局时才是真正令人热血沸腾、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吗?百里东君,你这运气也未免太差了些,居然连第三局都没能坚持到。”
听到这话,百里东君顿时满脸黑线,没好气地回应道:“这明明就是你摇出来的骰子好不好!跟我的运气有什么关系?分明是你的手气太糟糕啦!
徐胭脂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妩媚至极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着:“嘿嘿,这个鲜嫩可口的小鲜肉啊,这下子怕是插翅难逃咯!”
只听得她娇声说道:“两位,请随我来吧。”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
走在前头的百里东君转头看向身旁的谢宣,挤眉弄眼地笑道:“走吧,去瞧瞧这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究竟有何需求。若是某些方面的特殊要求嘛……嘿嘿,兄弟你就勇往直前地上吧!”
谢宣闻言,连连摆手,面露惊恐之色,大声嚷道:“这个万万不可,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从命的!”
徐胭脂听到这话,原本笑意盈盈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美眸圆睁,怒嗔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老娘像是那种饥不择食、如狼似虎之人吗?哼!虽说你们俩这模样生得倒也算俊俏,真要把你们给‘吃’了也未尝不可。但眼下,本姑娘还有更为要紧之事需得劳烦二位相助呢!”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压低声音嘟囔道:“瞧这两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只可惜被这老板娘给盯上了。啧啧啧,也不知明儿个还能否安然无恙地下得了床哟!”
另一个人则摇头晃脑,叹息不已:“唉,我倒是心甘情愿败给如此貌美的佳人呐,奈何人家根本看不上咱,连跟我打赌较量一番都不屑为之。没办法呀,谁叫咱们既打不过她,又没法来个霸王硬上弓呢,只能望洋兴叹喽!”
徐胭脂把百里东君和谢宣带到了一个极为精致的房间,快速地关上了房门。正当两人疑惑之时,只见徐胭脂缓缓走到了桌子旁。
“百里东君,谢宣……姐姐可没认错吧!”徐胭脂轻移莲步,款款而坐,优雅地伸出玉手,分别为二人斟满了香茗,而后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落座。
百里东君和谢宣对视一眼,依言缓缓入座。只见百里东君剑眉微扬,朗声道:“老板娘,既然您已经认出了我们兄弟俩,那就不妨直言相告吧。我们既然输了赌约,就愿赌服输。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让我们去做违背良心道义之事,那就算刀架脖子上,我们也绝不会从命!”
徐胭脂微微颔首,美眸流转间闪过一丝决然之色,轻声道:“二位放心,此事虽有些棘手,但绝非伤天害理之举。我想拜托你们帮我打发掉一个人……”话未说完,她的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两人。
谢宣闻言不禁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哦?不知这人是谁?以老板娘您自在地境的身手,还有什么人能令您如此忌惮呢?难不成是逍遥天境的绝顶高手?”
徐胭脂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人乃是风火楼的笑天子……”
“竟是他!”百里东君闻听此言,不由得浑身一颤,面露惊愕之色。要知道,这笑天子可是继雨声魔之后,南决涌现出的又一天才人物。
虽说其修为尚不及那威震天下的魔仙剑雨声魔,但他身上却有着与雨声魔如出一辙的狂傲之气,实非易与之辈。
雨声魔,南决武林称其为雨狂徒,就是因为他行事作风,完全根据心意而定,桀骜不驯,疯起来无人可阻,当年十三剑一路荡尽南决高手,只为给叶鼎之铺路,传他剑道。
而南决新崛起的剑仙笑天子,他的狂傲丝毫不弱于雨声魔,从他名字就可以看出,笑天子,古往今来敢如此取名之人几乎没有。
可他偏偏取了这样的名字,皇室还奈何不了他,只因为他是剑仙,剑仙一怒,纵是万人在前已不能敌,这便是他的底气。
当年儒仙古尘一剑破甲九千,震惊天下,自此剑仙变成了就连皇室都忌惮的存在。
“不知这笑天子究竟为何与老板娘结下这般深仇大恨?”谢宣满脸狐疑地望向徐胭脂,心中暗自思忖着。眼前的徐胭脂看上去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纪,怎会与那名震江湖的南决剑仙产生纠葛呢?
只见徐胭脂幽幽地叹息一声,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哀怨之色,轻声说道:“他,亲手杀害了我的夫君……不仅如此,还妄图强娶我为妻!”说到此处,往昔的种种回忆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令她心如刀绞。尽管满心想要替亡夫报仇雪恨,但她深知自己绝非那笑天子的敌手。
一旁的百里东君听闻此事后,顿时怒火中烧,愤愤不平道:“这恶贼当真是狂妄至极啊……竟然干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