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嫂脑洞大开,展开她丰富的想象力,“白知青不会是觉得嫁给小叔不用下地吧。”
温二嫂跟她想一块去了,激动的拍了下大腿,“是这样了,不然她贪小叔啥?”
温年是大队长的儿子,白知青嫁给他成了温家媳妇后,大队长多少会照拂点她,给她些轻松的活,而且就凭她长那张脸,小叔子指不定也舍不得她下地,自己全包揽了。
张花妹也觉得是这样了,要不然小儿子咱还能娶到知青。
全大队只有陈海娶个知青媳妇,人家在公社上班,条件顶顶好。
温岁礼这时候就要为自己小哥说话了,她的小哥她来守护,“小哥人这么好,哪个姑娘会不喜欢。”
陆明诚,“人好会一下烤我这么多红薯?”
红薯也是粮食,温年知道他家不富裕,还一下烤他这么多红薯,人能好到哪去。
坏死了!
温岁礼,“明明是你自己抠,不给小哥吃,小哥才烤这么多。”
陆明诚白眼,感情喂了她这么久,还一个被窝里出来的人呢,就这么嫌弃他?
他委屈道,“我哪里抠了,要是我抠的话,他能拿到我家红薯吗。”
谁家粮食不是锁在柜子里,能敞开吃的人会抠吗。
张花妹,“行了,行了,说这些干嘛。”
一个二哥跟个小孩似的。
温大队长和温大哥温二哥这时候也回来了。
“岁岁和诚子咋来了。”大队长放下肩膀上的锄头,就用冷水冲了下手。
温大哥,“是不是有啥好事了?”
温大嫂迫不及待,“小叔要结婚了。”
“啥?”
“啥?”
“啥?”
三道惊讶无比的声音同时响起。
温大哥,“跟谁结啊,咋没听说过。”
温二哥也默默的走过来竖着耳朵吃瓜。
“白知青。”
“嘶”又是三声抽气。
温二哥,“白知青看上老三啥了。”
麻了,一家子都觉得小哥配不上白知青。
温岁礼,“小哥是咱大队最英俊的小伙,不看上他能看上谁?”
张花妹又觉得有道理了,小儿子性格不讨喜,但是脸跟她闺女一样是全大队长得最好的。
陆明诚:“全大队最英俊的不是我吗。”
服了。
温岁礼跟张花妹说好明天晌午过来叫她,母女俩一起去知青点,于是拉着陆明诚这个显眼包就回家了。
天黝黑了,温年才趁着夜色回来,双手提着东西,被冻的通红。
推开门,全家的眼神都聚集在他身上。
温年闷着头把礼物提到自己房间里。
瞧着那满手的礼物,众人都知道这是娶媳妇儿心切了。
大蛋懵懵懂懂的问张花妹,“奶 ,我们要有小婶了吗?”
二蛋,“谁是我们小婶啊。”
从小姑姑嫁出去之后,他们就没糖吃了,好不可怜。
温大嫂,“白知青是你们未来的小婶。”
“啊。”几个小孩子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白知青跟小叔一样吓人,每次遇到她,小孩子们都会绕边走。
她又漂亮又冷,像山里的野玫瑰一样会扎人,大人说了,离这种漂亮的女人远点。
“能换一个小婶吗。”三蛋声音稚嫩,问题也好玩。
“这你得问你小叔,奶做不了主。”连明天去提亲都是小闺女跟自己说的,她哪还管的了这么多。
还以为老三老实。
结果,老实人闷声干大事。
这时,温年从房间里走出来。
三蛋怕怕的,躲在大蛋的后面,提出申请,“小叔,能给我们换个小婶吗。”
四蛋,“换成许知青可以吗,许知青温柔。”
大妞不怕,“白知青漂亮,就要白知青。”
“不行,要许知青!”
几个小孩意见不一,吵成一团。
温年脑门突突跳,“是给我娶媳妇,又不是给你们娶。”
“老三,人白知青是自愿嫁给你的不,别以为你爹是大队长你就可以犯错,咱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
温年无奈,“我跟白知青也是清清白白的。”
事已至此,那就结吧。
张花妹最后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问的是全家人。
“你们想要分家不。”
四处沉默。
今年大队上分家的不少,陆明诚家就是其中之一。
还有娶了知青的陈家也分了。
所以,张花妹也想要问一下家里的意见。
两个媳妇性格不是特别坏,就是嘴巴碎还爱占小便宜。
老三没结婚之前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等她和白知青结婚后,白知青多半不喜欢这样,还不如早分早好,避免了那么多争吵,关系还能保持着。
不然,老陈婆和她媳妇的今天就是她家的明天。
不得不说,张花妹还是有点子头脑在身上的。
温年:“大哥和二哥想分就分吧。”
温大哥看看温二哥,砸吧着嘴,不知道说啥。
他还没想过分家,温父是大队长,分家了还不得让全大队的人笑话。
温大队长瞅张花妹,吧唧着烟枪,出这幺蛾子干啥,好好的分啥家。
张花妹颇有一家之主的风范,“回去跟你们媳妇好好商量一下。。”
吃过晚饭,各自拉着自家男人进了房间,温年这个孤家寡人也回到自己逼窄的小房间。
这边。
温大队长沉着脸色,“你说你,好端端的说啥分家。”
张花妹坐到床头跟他掰扯,“你傻啊,就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那烦人的样子,白知青嫁过来不出几天,老三就要跟我们提分家。与其闹不愉快,还不如开始就分。”
大队长嘴里含着一杆烟枪,陷入沉思。
温大哥这边。
温大嫂边给孩子缝补衣服边说,“分家对咱没啥好处。”
又气愤不平的说,“别家老人死活不同意分,你娘是怎么回事,就那么希望分家,咋滴,有个知青儿媳妇了不起,开始嫌弃我们乡下人了。”
温大哥抱着手坐在床头,把三个孩子挤到一边睡。
“你别这样说我娘,她还不是担心你们和白知青处不来,到时候跟老陈家一样天天闹笑话。”
温大嫂停下动作,抬头看他,讽刺一笑,“我们咋就跟知青处不来了,合着我是个乡下人,配不上跟人家城里来的知青住一屋呗。”
温大哥,“你这婆娘,我是那个意思吗。”
“你咋不是这个意思了,不止是你,你娘也是这个意思,连你小妹我都能忍这么久,咋就忍不了白知青了。”
温岁礼可比白知青懒多了。
温大哥懒得跟她纠缠,倒头蒙着被子,过去挨着几个孩子睡,“随你怎么想,反正我觉得明天娘一定会让我们分,分了也好。”
少了很多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