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孔模样，虽然没有白晨曦那般惊艳绝美仿若天仙，但终归也算得上倾国倾城，让人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被吸引目光。
“若是当年我那情郎要是有这小子一半有良知，我也就不会被困于这深渊之城，时至一百多年之久。”
这陌生女人再次幽幽一叹，随即向前迈出一步。
一步迈出，铁牛先生原本踩在张凡右臂上的右脚，顿时被未知的力量完整的切裂开来。
一时间，他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啊——”
铁牛先生踉跄倒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你究竟是谁？！！”
铁牛先生狰狞的牛头露出恐惧，愤怒地低吼一声。
他怎么没想到，刚才还被自己随意拿捏的女人，竟然一下变得这么厉害。
光是对方身上散发的威压感，几乎让他感到了窒息感。
又仿佛是回到了几百年前，面对那些术士围攻时，产生的恐惧。
“我是谁么？”
“多么陌生而熟悉的问题。”
“但是......你没必要知道呢！”陌生女人，缓缓抬起右手，对准铁牛先生虚空一挥。
一挥之下，有微风袭来。
微风吹过，铁牛先生的身体凭空被无形的力量震碎成了漫天血雾，就这样无比诡异凄惨的死去了。
血雾弥漫，有金色的能量光团，徐徐飞起，穿过了大卖园超市的房顶，向着外界茫茫的天际飞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周围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愣神几秒，那一众围聚在大卖园超市的客人们才猛的惊醒，瞬间被吓得一哄而散，四散逃离，拼命向着大卖园超市外面跑去。
毕竟铁牛先生死得太随意，太诡异了。
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个死去的人。
很快，转眼间，整个大卖园超市就再无了其他人，只剩下白晨曦还有这个陌生女人，以及张凡三人。
“哥哥！”
白晨曦站起身流着泪水，向着趴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几乎重伤濒死的张凡冲去。
此刻的张凡，右臂已经被铁牛先生踩得粉碎性骨折，他面孔朝下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被黑色的鲜血打湿一片。
一眼望去，凄惨无比，格外凄凉。
白晨曦来到张凡的身边，用力地把他搀扶起来。
可奈何她如今的身体，仅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根本使不上太大力气，尝试了很多次，才勉强成功。
张凡看着面前的“阿新”，眼神充满了震惊以及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苦要找寻的白晨曦，竟一直就跟在身边。
并且，她就是毁容的阿新。
一时间，张凡有些不知所措，苍白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尴尬。
如果阿新就是白晨曦本人，那之前自己说的那些羞耻的话，岂不是全被她听到了？
这有点太羞耻了。
张凡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与白晨曦的目光直视。
“哥哥，你别死，你别吓我！！”
白晨曦可能还是没有从阿新的身份状态转变回来，依旧是一口一个哥哥亲切地叫着。
他这一叫，让张凡心里更加羞耻尴尬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讲述了自己有多么喜欢的女朋友的告白话语，可等后来跟这陌生人混熟才发现，这个陌生人就是女朋友假扮的。
此时的张凡，就是这种心态。
“咳咳，我没事。”张凡干咳两声，被白晨曦摇晃的身体更加难受了，赶忙睁开眼睛，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干嘛要这么拼命，你知不知道，刚刚都快把我吓死了！”
白晨曦眼睛不断地流淌着泪水，愤怒的用粉嫩柔软的小拳头砸着张凡的胸口。
“咳咳！！”
这一砸，张凡又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并且嘴角开始溢出黑色的鲜血。
“啊，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见状，白晨曦被吓得娇躯一颤，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慌张地捂住了小嘴。
“你现在是阿新还是小曦？怎么还叫哥哥？”张凡用左手把嘴角的血迹擦去，苦笑着问道。
此话说出，白晨曦眼睛瞪大，随后脸色羞红的说道：“只要你想，我可以是阿新，也可以是白晨曦。”
“至于为什么喜欢叫哥哥，是因为姑姑说，如果真的喜欢一个男孩子，可以用这种称呼来跟对方培养感情，男孩子一般都喜欢听......”白晨曦为张凡温柔地做出解释。
张凡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好家伙，这还能这样解释？
属实长见识了。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身体还这么小......有点像是个.....萝莉？”张凡目光打量起白晨曦。
她此时的身体状况，除了被烈火毁容的面容，其他的地方，就完全是个小孩子。
长长的白头发，轻柔香软的身体，就是影视剧中的白毛萝莉少女。
“萝莉？那是什么？”
白晨曦第一次听到萝莉这个词语，脸上露出疑惑，根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我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最初被姥姥打入深渊之塔时，遭遇了可怕的雷电反噬，要不是姑姑关键时刻救了我，可能那时候就死了。”
“但是活下来的代价，就是毁去了原来的面貌。”
“哥哥，我变成这个样子，你会不会嫌弃我？”白晨曦为张凡道出了原委始末。
“你又说什么傻话呢？我要嫌弃你，我干嘛还要救你？”张凡白了白晨曦一眼，气愤的说道。
“嘿嘿，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别在意。”白晨曦听完，顿时嘿嘿傻笑。
笑着笑着，她那透明的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见此情景，张凡苦笑着摇了摇头，从口袋掏出了一块纸巾，帮她快速地擦了擦。
这一幕，画面极为温馨，充满了美好。
好似世界上最美的画卷。
此刻，远处站立的陌生女人，看到张凡跟白晨曦坐在地上卿卿我我，有说有笑，一下就看不下去了，冷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别太过分，老娘这还没死呢？”
“秀什么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