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馆
姜宁看着四周文雅的布置,鼻尖嗅着淡淡的墨香,眼里满是惊奇;这就是古代版男馆嘛,档次有点高啊,就是什么也不做,在这里待上一天也是舒服的。
余光扫到某人难看的脸色,心里闷笑,真是活该;谁让他提到云阁,不提到还想不到云阁对面是什么,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君陌见她眼里满是好奇,趁人还没来,就想劝人走:“娘子,你看这里,其实跟书房也没区别;风景还没王府好,不如我们回去看,为夫让人也这么布置成不。”
里里外外批判了一遍,眼巴巴看着她。
姜宁似笑非笑看着他:“夫君,我觉得还是等等比较好,这人还没来呢;听说这里的头牌,容貌气质各方面一流。”
“既然都来了,那就好好见识一下好了,反正花的也是夫君的银子;两个人,一个人都是这么多银子,别浪费你说是吧。”
“哎呀,不知跟夫君相比,这容貌气度到底差多少;嗯,想来也是夫君更胜一筹的,我也就是好奇,也不做什么的,夫君担心什么。”
君陌被噎了下,心里憋着气,上不上下不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偷偷瞪了她一眼。
随着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姜宁转过身,就看见一个白衣男子;怀里抱着一把琴,眼睛上覆着白纱,散落的发丝随着走动落在胸前,美得像是一幅画。
走过来的时候,铃铛声越来越近;慢慢坐到她身侧,淡淡的青草香飘来,很是清爽的味道。
完全不似古代那些熏香的味道,让人闻着头晕。
姜宁目光亮了亮,不愧是头牌啊,这气度风姿一流;就是不知这面纱下,到底是什么样的相貌。
君陌见她眼珠子都快不会转了,手上的筷子啪嗒一声断了,那清脆的声音;两人齐齐转头过来。
清朗的男音响起:“贵女安,不知是与其他贵女一同来的还是·····”
“哦,我夫君,你不用搭理他;我们来聊聊就成。”
沈珏愣了下神,带着夫君来墨阁,这位姑娘实在是·····与众不同啊;嗯?声音怎么有点眼熟,难不成在哪里听过。
“姑娘,不知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什么,这么自来熟的嘛,应该没见过;小女子若是见过公子这般气度的,一定会记得。”
君陌脸色黑沉了下来:“这位公子,还望自重,称呼我家娘子为这位夫人;莫要逾越了。”
姜宁瞪了一眼,没好气道:“安静点,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做什么不成;好好看着,别说话,打断我思路。”
“······”
转头和颜悦色道:“公子,你何时瞎眼的,不若我帮你看看;或许能治呢。”
“多谢夫人好意,只是在下天生眼盲,寻便天下名医也是无法医治的;不必麻烦了。”
说完顿了顿,犹豫道:“这位夫人,您是否去过西边医治过百姓,就是上次洪水退去的时候。”
姜宁挑挑眉:“有,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清越闻言嘴角上扬,语气带着一丝雀跃:“果然没认错,在下清越,只是多谢夫人搭救;若不是夫人的话,这墨阁的几位公子,怕是都不成了。”
“至于认出夫人很简单,在下自幼眼盲,鼻子很灵敏;夫人身上淡淡的药香,跟之前医治瘟疫的那个大夫,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还有声音也一样,本来女大夫就是很少的,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只能说明夫人就是那位女大夫。”
姜宁闻言看他的眼神更亲切了,真是没想到逛个男馆,还逛出来了认识的;缘分真是可以的。
摆摆手,想起他看不见,解释道:“不必了,你们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不能占你们的便宜;放心吧,我夫君有的是银子,不用你们免单的。”
“你叫清越,这个名字真是好听。”
清越小声道谢:“多谢夫人夸奖,只是何为免单?在下未听说过这个词。”
“奥,就是不要银子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夫人可想听听小曲,还是去内屋按摩放松下。”
姜宁脸上僵了僵,差点忘了,这里可是男馆;不是图书团,以什么为营生很明显。
“你们······”
清越眉眼弯了弯:“夫人莫要误会,在下不做卖身之事,只是弹弹琴;听贵女们抱怨几句府内的琐事,还有按摩下松松筋骨。”
“只是后者多少有些放肆了,还是看贵女的意思,不愿的话可以不用的。”
姜宁闻言懂了,这里倒是有几分意思,一点不低俗;确实名副其实解忧的地方,聊聊天抱怨完,再来一套按摩好好睡一觉。
自然什么烦恼都没了,这个人确实有经商头脑,对女子也很了解。
“清越公子厉害,这解忧馆很有意思,可对面云阁你知道是做什么的嘛。”
“在下知晓,那里的饭菜不错,台上表演的小曲也可以;相比较在下这里,那边更适合贵女们去,只是里面最好别去。”
姜宁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清越犹豫片刻,解释道:“夫人想想,能在解忧馆对面开的,怎么可能只是用膳看戏的地方;里面每个房间都不太一样,据说墙面上有·····那些画。”
“还有汤池墙面上,也满是一些图,甚至有些是夫妇一块去;为了取乐吧,咳咳,总之不适合夫人去。”
姜宁看着他红透的耳尖,觉得很是有趣,转头看着那边跟煞神一样的人;丝毫不害怕,笑眯眯问:“夫君,改日我们去瞧瞧如何,听着也蛮有意思的。”
君陌身上的煞气瞬间消散,想到云阁里面那些画,暧昧看了她一眼:“好啊,娘子若是想去,我们今夜便可以去;只要娘子别后悔就成。”
“·····哈,我说笑的。”
尴尬笑了笑,转头看向坐着的人:“清越公子,不若你弹弹琴怎么样。”
“好,不知二位想听些什么。”
“欢快一点的,不要那种哀伤的,听了心里不痛快。”
清越摸索到桌子边,将琴放在上面,温声道:“那便一首高山流水吧。”
“嗯,这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