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氛围再次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林之漾潋滟的狐狸眸眨了眨,对上祁砚尘那双深邃清冷的黑眸,心跳瞬间就加快了很多。
不用想也知道,现在直播间在线观看的人肯定超级多。
祁砚尘会接下她嘴里的纸巾吗?
这么小的纸巾在她的嘴里,唇与唇之间必然会有碰触。
那岂不是相当于在几千万在线的网友的面前接吻吗?
啊啊啊!这也太羞耻了吧!
他们都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牵过手!
然而,当林之漾的目光扫到祁砚尘手上那串黑色佛珠的时候,她眸光微顿。
虽然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其实都证明了祁砚尘其实并不排斥公众知道他们的关系。
但这不代表他不介意在公众面前和她有亲密接触。
毕竟他在大众面前还是那个禁欲清冷的人间佛子。
两个队伍之间还是有那么一小块距离的。
黎雯本来站在最后一个,此刻向外走了一步,来吃瓜来了。
祁砚尘为林之漾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愿意为了她打破在娱乐圈的人设吗?
所有人都知道人设对于娱乐圈艺人的重要性。
很多艺人就是靠卖人设赚钱。
所以很多人经营自己的人设特别用心,团队也在小心翼翼维护着人设。
黎雯的眼里多了几分看好戏的戏谑。
如果祁砚尘在意人设,那这期节目他注定要失去林之漾了。
沈思亚看着温和有礼,但绝不是软柿子。
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作为权力者肯定要把自己和林之漾配对的。
此时沈思亚的眼里也出现了几分审视。
看吧,祁砚尘还是犹豫了。
他对林之漾又有几分真心呢?
钱对于祁砚尘并不重要,因为他不缺钱。
所以什么为了林之漾花了八百万其实不值一提。
但现在呢,他会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吗?
不可能!
这个瞬间大家都很紧张。
曲荔荔都抓紧了盛木子的胳膊,“怎么还不亲啊,我想看!”
所有人都看到了祁砚尘有些犹豫。
但没有人知道祁砚尘在犹豫什么。
清冷淡漠的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
少女今天穿的是一件吊带丝绸长裙,吊带裙白色为底,上面是遍布的是手工刺绣的大朵红色的玫瑰。
两条细细的吊带挂在少女纤薄的肩膀上,殷红娇艳的玫瑰衬托的少女肤色雪白如玉。
她就站在那里,就像一只妖艳绝伦的妖精,轻易勾起男人最心底的欲望。
祁砚尘确实犹豫了。
他并不知道,她到底排不排斥两个人在公众面前的亲密接触。
她都不愿意公开两人的关系,那他如果贸然上前,她会不会生气?
面对沈思亚的挑衅,他瞬间的冲动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之之是属于他的。
但当他的右手习惯性摩挲了下左手腕佛珠的时候,他眸光一凝。
不是,他首先要做到的是,尊重她。
所有的阴暗卑劣,都不应该凌驾于她的意愿之上。
如果他不能自控,他便不配拥有她。
可他抬头望向她,四目相对间,他并未在她的眼睛里看到排斥。
俊美无俦的男人浓而长的眼睫微颤,试探性的往她的方向走了一步。
少女定定的站在原处,并未出现他想象之中的后退和逃避。
林之漾站在原处,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一身黑色西装革履的男人迈开了大长腿。
她的呼吸顿时一紧。
只片刻,男人便站在了她的跟前。
那股清冽好闻的香味瞬间将她包裹住。
她抬起下巴,直直的望进男人深邃的眼中。
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但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在男人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下一刻。
她明白他在靠近她。
她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
他真的来接那张很小的纸片了。
两个人贴的极近,近到她可以看到男人根根分明的眼睫,又浓又直,像鸦羽一般。
男人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让她都屏住了呼吸。
他本来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舔去那张原本就很小的纸巾的一角,但他没有。
似乎无意,他轻咬了一口她柔软的嘴唇,很轻很轻,但依旧引起了她一阵颤栗。
刹那间,林之漾潋滟的狐狸眸睁大,头皮发麻。
啊啊啊!他在做什么啊!这么多人!
下一秒,他的舌尖卷过她圆润的唇珠,带走一块很小的白色纸片。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爬上林之漾的后背,竟让她有瞬间的腿软。
娇艳欲滴的美人雪白的皮肤很快染上了一片薄红,越发像是一只可口多汁的水蜜桃。
因为直播镜头角度的原因,网友们并看不到细节。
她们只能看到一身黑色西装日常清冷高不可攀的男人微微弯腰。
而千娇百媚的少女仰着头。
娱乐圈两大顶级神颜的侧脸都是无懈可击的漂亮。
大片红色的玫瑰花裙摆与男人黑色的西装相接,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美人瓷白色的皮肤和男人手腕处那串黑色的佛珠形成鲜明的对比,越发染上几分禁忌感。
佛子为妖孽,最终还是堕入了万丈红尘。
——「啊啊啊啊真的好涩涩啊!」
——「民女一生行善积德,这是我该看的!啊啊啊!」
——「切近景!切近景!我要看细节啊!」
——「太快了!祁砚尘你也太快了!就这样结束了?」
——「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摁头小分队在哪里?」
——「嘶哈嘶哈!这还不锁死!他们绝对已经确认关系了!绝对!」
——「结婚吧!这还不结婚收不了场。」
——「求沈思亚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靠的很近看到所有细节的曲荔荔激动的不行,小声的尖叫,“啊啊啊!他们绝对是真的!是夫妻!!”
盛木子看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的小手,伸手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檐。
夫妻?
听到这两个字的林之漾心间微微一颤。
她下意识看向曲荔荔,诧异的脱口道:“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